周院长怒道“你可以去告我们,我们奉陪到底!”
张杨嘿嘿一笑,“最好闹大点,直接上头条,趁机宣传一下中医,也让大家看看某些人崇洋媚外的嘴脸!”
龚敬言顿时像斗败的公鸡一样,灰溜溜的走了。
不过此时已经没人关注他了,在场的医生都围在陈昕身边,各种马屁拍上去。张长义更是两眼放光的看着陈昕问道“小兄弟,都说针灸的最高境界是以气御针,可你刚才那是?”
“谁说的以气御针是最高境界,那都是误传而已。”
陈昕很有些装逼的微微抬起头,“其实针灸的最高境界,从来都不是以气御针,而是——凝气成针。”
“凝气成针,是什么?”
张长义和周院长都被他说蒙了,张扬也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陈昕信口开河道“以真气凝聚成针,直接刺入患者体内,可最大限度的发挥针灸的效果,只不过太难掌握,所以基本上失传了。”
张长义忙问“那你看我能学不?”
陈昕白了他一眼,鄙视道“你不行,年纪大了,等你练出气都猴年马月了,以气御针都做不到,就更不用说凝气成针了!!”
张长义老脸一红,意思就是说我一辈子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呗!
对了!
张长义灵机一动,把张扬拉过来,满脸堆笑道“我年纪大了,但是我孙子年轻,让他给你做徒弟怎么样?你随便教他两招,要什么条件随你提。”
张扬那个脸红的啊,像烤熟的小龙虾似的,要不是张长义拽的紧,他都想撒腿就跑了。
“不怎么样,前两天我俩打赌,谁输了认对方做师傅,结果他输了不认账,跑了。”
陈昕戏谑道。
“什么?”
张长义气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抬腿就是一脚“你个败家孙子,你这是要气死你爷爷我呀!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放弃了,我踹死你信不?”
张扬挨了几脚急眼了,扯着嗓子叫道“爷爷你听我说,虽然我没拜师,但是我把表姐许给他了!”
“啊?”
众人顿时一阵风中凌乱,还有这样的?
张长义收住脚,神色忽然一暗,骂了一句“回去再找你算账!”
然后向陈昕说道“实不相瞒,我那外甥女有病,所以我想请你去看看。”
陈昕诧异道“她有什么病是你不能看的?”
张长义叹气道“这个……总之你去看看就明白了,总之我是无能为力。”
“那好,我就去看看。”
陈昕点头答应,然后又朝安沐曦道“安沐曦,你把妞妞带回家,我晚些自己回去。”
安沐曦点点头道“好,别让我和妞妞等太久。”
说完,抱起妞妞转身走了。
此时,周院长看乔尔的病已经有效控制住了,便朝那些专家说道“乔尔先生能恢复,全是仰仗诸位,老周我谢谢大家了!”
专家们脸一红,心说老周你这不是打我们脸吗,明明什么都没做……于是纷纷打着哈哈说道“周院长客气了,那咱们就不打扰乔尔先生休息了!”
众人纷纷告辞,只留下负责照顾乔尔的医护人员,魏红颜美眸一转,朝乔尔说道
“乔尔先生,那我们的合作?”
乔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扭头问陈昕“我的朋友,你和她是?”
陈昕看了魏红颜一眼,说道“我和红颜姐是好朋友。”
“既然是陈的朋友,我们当然可以合作,你回去拟个合同,明天就可以签。”
乔尔笑道。
魏红颜眼睛一亮道“那我就不打扰乔尔先生休息了,我回去赶快拟合同,然后拿过来请您过目。”
然后又笑靥如花的看向陈昕“陈昕,你今天帮了我大忙,改天我请你吃饭,对了,你女朋友真漂亮。”
说完,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魏红颜妩媚多姿,一颦一笑都带着无穷的魅力,是天生的尤物,即便是陈昕也有些入迷,不由多看了两眼。
心想,恐怕只有群里那些妖精能与魏红颜更诱惑了吧!
“小陈兄弟,那咱们现在过去?”
张长义轻唤一声,陈昕这才如梦方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额,我刚才在想事情……”
张扬在旁边撇嘴道“看美女就看美女,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然后被张长义瞪了一眼,缩缩脖子不吭声了。
随后三人来到济世堂,这是张家的老宅,前面是药铺,看病的地方,从一个小门进去,直达后院,陈昕便看到了一幅安静的美女作画图。
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子,安安静静的坐在画布前,身子微微前倾,长长的头发从一边倾斜下去,衬托出她婀娜多姿的绝佳身材,再搭配一条蓝色长裙和一双水晶高根凉鞋,显得优雅高贵。
只是陈昕有种错觉,她的神色似乎太过冷淡,眼眸中几乎不含任何感情,陈昕也不敢确定是因为画画太投入的缘故,还是本身就是这样。
画上画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利落的短发,双目炯炯有神,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是一个帅的让陈昕都有些嫉妒的帅哥。
只是张长义和张扬看到这画像上的男子,却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这就是我外甥女关心,你过去和她谈谈吧。”
张长义低声朝陈昕说了一句,便拉着张扬朝后面退去。关心似乎听到了两人的声音,画画的手顿了一下,但并没有回头。
但忽然间,女子忽然用画笔狠狠的在男人脸上画了个x,然后一下两下三下,不停的打着叉叉,就好像她手里拿的不是画笔,而是一把刀子,要将那男人大卸八块的感觉。
这还不够,女子忽然扔了画笔,双手抓住画布撕得粉碎,狠狠的摔在地上,使劲用脚踩踩踩。
陈昕停下脚步,被关心突然的举动惊呆了,良久,等关心累了,重新坐回凳子上,才迟疑着走过去问“好好的一幅画,干嘛要毁掉?”
关心头也不回道“画的不好,当然要毁掉。”
陈昕顿时无语,那画明明画的很好,惟妙惟肖的,怎么就不好了?
此时,关心已经恢复了安静闲雅的姿态,完全看不出哪里像病人。
顿了一下陈昕问道“张老请我给你看病,我给你把下脉好吗?”
关心冷冷的说“我没病,而且我自己也是医生,不用你看,你走吧,不要打扰我画画。”
说着,关心正了正画板,重新放上一张画纸,神请专注的画起来,依然是画的一个男子形象,并且很快就看出来,还是同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