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权利,再赶你出去。”
朱佩娟色变,最后一句话,不过是说给她听的。
宁洪涛牵着宁幼慈上楼,当推开门看到宁幼慈的房间布满灰尘时,隐忍的怒气,一下子就高涨了,扬声唤:“陈妈。”
“来了,先生。”
陈妈飞快上楼,对着宁洪涛嘴角涩涩的扯着:“先生,什么事?”
宁洪涛指着房间,厉声问:“小慈的房间是怎么回事?家里缺人手打扫她的房间?”
陈妈:“……”
宁幼慈的房间一向懒于打扫,朱佩娟从来不说什么,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懒得去清洁了。
谁也没有想到宁幼慈会突然回来。
“我,我马上就去打扫。”陈妈赶紧说。
她转身匆匆下楼,朱佩娟正好上来,宁洪涛看着她,含沙射影:“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朱佩娟淡淡的说:“你发什么火,这房间平时没人住,家佣偷偷懒也是正常。她自己回国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这能怪谁。”
宁幼慈凉凉的扫了朱佩娟一眼。
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是她的妈妈。
宁洪涛脸色垮了下来:“佩娟,你怎么这样说话,幼慈到底是你女儿……”
“我又没有不把她当女儿,她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叫我一声妈,到底是谁不把谁当回事,你冲我吼什么!”朱佩娟也火了,“三年前,她自己做些出格的事情,败坏宁家的门风,我……”
“够了,不要再提三年前的事情。”宁洪涛喝住朱佩娟。
“不提就没有发生过吗……”
砰!
宁幼慈进了房间,把两人争执的声音关在门外。
她走到床边坐下,灰蒙蒙的天空,镶嵌在窗户上。有凉风从敞开的窗口吹进来,拂着宁幼慈耳边的头发。
宁幼慈抱了抱肩。
这雨后的风,真冷。
两人没有争执几句,宁洪涛便进来了。
他走到宁幼慈的身边坐下,温慈的脸上,有些欠色:“小慈,委屈你了。你也不要生你妈妈的气,她还是很关心你的……”
宁幼慈:“……”
关心?
从她记事起,朱佩娟对她露出过的笑脸,她扳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人人都说她乖巧懂事,却偏偏被亲妈嫌弃。
无论她多优秀,对朱佩娟多讨好,朱佩娟都对她冷若冰霜。可是只要面对弟弟和妹妹,她就一脸的慈母样。无论他们犯了多大的错误,她都包容。
宁幼慈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小时候,她期盼答案。渐渐长大,明白一切努力不过是白搭后,她也不再去探究原因,和朱佩娟的母女情在三年前那个雨夜,朱佩娟把她的行李扔出门外后,彻底凉薄。
第二天一早,宁幼慈就出了门。
她在民政局附近的早餐店吃了早餐,快九点的时候,一辆奢华的迈巴赫停靠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穿着商务装的秦楠,一身俊逸的下了车,朝四周张望了一下。
看到宁幼慈后,他微微的颔了颔首。
宁幼慈走过去,窈丽的身影,恍过黑亮的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