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元后才道:“怜儿别哭了,等下伤口更不会好了。有娘在,到时候宫里的药随便用,定能将你治好的。”
元后说这话,也很没底气,就算猪皮削掉那么一块,也是长不好了的,更何况人的脸皮了。
这怜儿的脸皮这般,到时候那是一点都配不上她的儿子了!就算当个丫鬟都是不行的!
不过,今日知道苏言婳这般张狂,还在皇宫里伤了怜儿,这种女子实在不能与璟儿相配。
元后想着,还是选一个璟儿不抵触的,最重要的是要温柔贴心,并且听她话的,如此,才好拉进儿子与她的关系。
在寿康宫里,用晚膳的太后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元后不喜苏言婳,她偏偏喜欢得很。
既如此,那就让苏言婳当她的义孙女,如此,苏言婳就可以经常进宫了。
一来陪她这个老婆子,二来给自己孙子制造机会。
如此一想,太后便有心情吃饭了。
身旁的钱公公与孙嬷嬷看到太后心情好了不少,便上前来。
“太后,可是今日苏家小姐来过的关系?”钱公公道,“太后许久没有这般吃得香了。”
孙嬷嬷猜测道:“许是苏小姐醒来这事让太后高兴得饭都吃多了。”
太后含笑道:“哀家想好了,哀家要让那丫头当哀家的孙女,如此她就可以经常进宫了。届时,哀家把孙子一起叫来,多接触,那丫头说不定就恢复记忆了。就算不成,有哀家的撮合,他们还是会在一起的。”
孙嬷嬷笑着道:“是,您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媒人!”
当晚,太后见了皇帝,并且把自己想要认苏言婳为义孙女的意思说了。
“哀家想着,给那丫头一个封号,就叫‘永安’,皇帝以为如何?”
皇帝深深吸了口气,他还当母后晚上请他喝茶有什么事。
原来是安抚苏家的事,遂开口道:“母后考虑得周祥。半年前,清秋在宫宴上一事,确实对苏家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特别是婳丫头。好在,现在人已经醒来,儿子这几日也在考虑这个安抚问题。”
苏家温家对朝廷颇有建树,他身为皇帝不能寒了忠臣之心。
太后剜了他一眼,道:“哀家想的,与你想的不是一回事。哀家是真心喜爱那个孩子,你满脑的社稷,满脑的严清秋。”
顿了顿,太后又道:“算了,不管你怎么想,哀家是一定要认她这个义孙女的,但是你不能认她为义女,那是哀家与她之间的关系,跟你无关。”
闻言,皇帝蹙眉:“母后,这是从何说起?”
太后啜了口茶,她认苏言婳为义孙女,那是不想严清秋再伤人,若是皇帝也认了婳丫头为义女,那到时候阿璟与婳丫头之间岂不是算义兄妹了?
届时搞不好这对小夫妻心里就有了隔阂,所以,为今之计,只能她自己认苏言婳为义孙女。
太后将茶盏一放,道:“你看宽儿是苏家养大的,对吧,宁王府与苏家如今可以算一家了。既如此,哀家认婳丫头为孙女,也没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