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照你这么说犯人是谁呢?”
毛利忠治虽然有些不服气,但现在的他心态是换了个角度。虽然同样还是不喜欢侦探,但若是侦探能让他早点下班也未尝不可。
今日子是笑着来到伊东健次的面前,众人自然是惊愕,怕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侦探指认伊东老先生为凶手。
“伊东先生,有放手表柜子钥匙的,是谁呢?”
“我是交给了……武井……”伊东健次此时也是答道:“因为只有武井是最懂手表保养的。”
“那么凶手就是你啦,武井先生。”今日子的推理从来不需要转折,直接点明道。
“开……开什么玩笑!”武井这时候自然是反驳一句。
“那个小姑娘,你总得告诉我们为什么吧。”毛利忠治是低声说道。
“对呀今日子……小姐,我们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隐馆厄介在称呼今日子的时候是多加了“小姐”,毕竟今天事出突然,他和今日子又是陌生的一天。
“诶?可是我收到的委托就是告诉你凶手是谁呀。”今日子此时的笑容既甜美又带着点狡黠:“多了,你给的钱不够。”
隐馆厄介这时候却是面带窘迫:“那个,因为一些原因,我最近其实没什么钱……”
隐馆厄介近来确实有一笔大的花销,但是他不能对今日子说。
“哦?”今日子这时候像是若有所思,却是笑了声:“既然这样,你可以求助现场另一位侦探先生。”
对于今日子的意有所指,林新诚倒是眉头一皱。
这个今日子果然不简单,显然是在他说过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是指林先生?”隐馆厄介刚想说林新诚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请她过来。
而这时林新诚倒是笑着摇头:“不愧是今日子小姐。”
“那侦探先生,你真的知道原因?”毛利忠治此时也是有些嗔怪的眼神,像是在抱怨林新诚知道也不早说。
“既然如此,我就大致说一下凶手,也就是武井先生的犯案过程吧。”
林新诚此时也算是娓娓道来。
“那么我们首先根据手头线索,是会认为厄介先生去剪开吊灯的绳索,而后又是趁乱去敲开玻璃偷走手表,逻辑上是没问题。但是,厄介先生当时就站在原地,未曾离开过。”
“这又如何证明?”毛利忠治这时候倒是很默契的询问原因。
“我想在场的人应该有的人会有印象的,当时灯暗下来,在吊灯旁不远处有绿色的光。”
“绿色的光……”
“有的有的!”这时候是有人抢着回答,毕竟当时的光看起来相当的突兀。
“那正是因为厄介先生戴的手表的原因,那是在黑暗里能发出绿色荧光的手表。”林新诚是解释道:“真正的凶手是趁着灯关掉之时跑去剪开吊灯的绳,至于灯为何会一下全被关掉,又突然全打开,我想警官先生也是知道的。”
毛利忠治听了自然是一喜,此时是对林新诚投来了赞许的眼光。林新诚让他参与进来,那么到时这份报告就指定是由他来写,那等于是给他送上一份功劳。
“灯的开关,其实不是因为短路或者停电,而是有人外接了开关,用手机进行远程遥控。最关键的,是这个人用的还是死者池田小姐的手机。进入现场的宾客,手机是不能带进现场的,我们的人查过了,当时池田小姐的手机是被人拿走了。随即是被遗弃在这个现场。”
毛利忠治这时候也是很专业的解答道。
“那么,我们回到事件上。”林新诚这时候是接着说道:“凶手是想让我们以为他的目的是制造混乱,随即打碎玻璃偷走手表。但是因为其本身的一个原因,这个流程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破绽。”
“破绽?”
林新诚这时候也是询问伊东健次:“伊东先生,你的这个手表价值连城,当时展示的时候也是展开表芯的是吧。”
“你不是看过了嘛。”伊东对于林新诚显然没什么好感,毕竟这个人可是帮古美门那个诉棍要告他的孙子:“表芯就像是手表的心脏一般,是最直接能够欣赏到手表真正美感的地方。”
“那么,刚才在厄介先生身上发现的手表,是否完好无损?”
“这点我看过了。没问题。”伊东健次是爱表之人,而且这个手表如此名贵,肯定是会逐一留意。
“那么伊东先生,如果凶手当时是直接敲碎玻璃,玻璃碎屑难免会进入到表芯里,是否会对手表造成损坏?”
“这不是是不是,是肯定会。要知道我这个手表贵就贵在零件现现在相当的稀少。”
“而现在这个手表有没有这种情况呢?”
“手表……是完好无损的……”伊东健次显然也明白了林新诚话里的意思,转而是看向了武井。
“没错,敲碎了玻璃,表芯就算不会坏,难免也会沾到玻璃碎屑。而能够不让表受到损坏的方法,唯有是开锁拿出手表,再敲碎玻璃。
但若是一个想要栽赃的凶手,这点其实是无所谓的。表坏不坏应该对他是没有影响的。除非,凶手是一个像伊东先生一样的爱表之人。”
林新诚这时候是看着已经有所动摇的武井:“而且要提前在灯的开关做好手脚,以及要剪开吊灯的吊绳,一来需要提前准备,二来这个工具也很大,带进来不容易,藏起来也不容易……
更何况,厄介先生戴着的手表,其实是池田小姐借给他的。而这个手表应该是你送给池田小姐的吧。”
武井这时候是突然说话了:“手表是我三年前送给她的,我们是工作搭档,彼此间也是暗生情愫……”
动机很简单,情杀,以及二人分手后纠葛不清的针锋相对。但林新诚没觉得这个动机很简单。人这个生物在林新诚看来是不可理喻的,一件小事,都是能够上升到杀死对方。当然,“小事”是相对于我们看来,毕竟我们不是当事人,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同。
在现场的插曲事件落下帷幕,隐馆厄介的清白也得以证明。
原本林新诚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事的不对劲之处。
案子破了,但那个变成幽灵的池田,却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