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柯忽然说:“你说这个陆时交个女朋友一个个都跟家里房子塌了似的上火,要是哪天你公布了跟我结婚的消息,你的粉丝得炸成什么样子啊?”
池信手一抖,险些把手里的剧本给撕了,他说:“简总,不要胡说八道。”
简柯说:“怎么能叫胡说八道呢?你要对我负责难道不跟我结婚吗?”
池信扶额,说:“简总,别的不说,就咱们国内也不可能结婚吧。”
简柯说:“咱们可以去国外结婚嘛。”
池信说:“你想得太远了。”
简柯说:“这哪里远了?咱们现在就可以走,我让赵利言定机票,你想去哪个国家结婚?”
池信说:“……不不不,简总,我暂时还不想结婚。”
简柯悻悻地说:“哼,反正是迟早的事,迟一天不如早一天呢。”
池信有点儿体会到那种网上说的,一个人见到另一个人的瞬间就已经想好了两个人以后小孩的名字这种夸张的说法了。
简柯就很有往这个方向发展的趋势。
池信向来不爱管网上的纷争,在他看来,网上骂来骂去的也骂不出朵花儿来,今天你网暴我,明天我网暴你,有多少骂别人是键盘侠是雪花的人,自己也是键盘侠是雪花呢,无非就是舆论的拉扯罢了。
祈祷别人的善良,不如自己看开一点。
陆时在微博上一直没有露面,想来工作室那边的方案是冷处理。
冷处理是一个看上去很怂但是很有用的处理方法,娱乐圈天天都有新鲜事,不管多爆炸的料,过个两三天也就没人关注了,陆时当一时的缩头乌龟,能早点换来平静,被人骂骂没担当也不算大事儿。反正粉丝和网民的记忆力也不怎么样,等这事过去之后,他再有个能看的作品,往事都会随风。
陆时在网上虽不见人影,私底下倒跟池信联系了,主要内容就是道歉。炒CP这个事本就是由他提出的,且这CP正是红火的时候,两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吸粉,没想到他这边掉了链子,搞得CP人气一落千丈。
本来这时两人的CP粉基础还不算特别牢固,虐粉提纯为时过早,对双方来说都多少有些亏。
陆时说:“是我的问题,就不该答应那女的谈什么恋爱,我经纪人总说我会栽女人身上,这下我是信了,我发誓我接下来一年绝对不谈恋爱了!”
池信跟陆时也并不多熟,对陆时的保证一笑而过,说:“时哥,你也别太焦虑了,录节目时咱们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不要受到影响。”
陆时说:“池信啊,你这心理素质真是比我这个从小混娱乐圈的都好,你说你不红谁能红?我就该跟你多多学习!”
池信说:“时哥言重了。”
池信这边挂了陆时的电话,祁栢连的微信又来了。
祁栢连:【池哥~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小白莲吗?】
池信:【大明湖畔那是夏雨荷。】
祁栢连:【一个意思嘛~嘿嘿嘿,池哥,是不是发现我的好啦?】
池信:【?】
祁栢连:【咱俩的CP吧,虽然不如你跟陆时的那么火,但是胜在安稳啊,我一心向你,都不搞幺蛾子的~你看咱们的CP粉多乖多长情啊~】
池信:【那是因为咱们的CP比较糊。】
祁栢连:【池哥,你怎么能嫌弃咱们的CP,咱们多般配啊!】
池信:【没嫌弃。】
祁栢连:【嘿嘿嘿,池哥,咱们什么时候出来吃个饭啊,好久没见啦~】
池信:【等我下一期的综艺录制完吧。】
祁栢连:【好~我等你哦~】
池信啪啪啪戳手机,简柯在旁边啪啪啪戳键盘,那力道重得键帽都要飞出去了。
简柯酸溜溜地说:“池大明星好受欢迎哦,CP一个又一个呢。”
池信懒得跟简柯说这些有的没的,掐了下简柯的脸,说:“简总,我的手机膜坏了。”
简柯猝不及防被掐脸,有点傻乎乎地没反应过来,说:“啊?”
池信说:“你把茶几弄翻时,我的手机摔地板上了,膜坏了。”
简柯说:“我赔你一个。”
池信说:“这倒不用了,我有很多备用的膜,简总亲手帮我贴上就成。”
简柯说:“小菜一碟,我给你贴。”
简柯说是小菜一碟,做起来却没想象中的简单。
简柯贴的膜要么有气泡,要么沾上了灰尘,技术比人家天桥下专业贴膜的可差太多了。
简柯堂堂一个身家数十位数的总裁,哪里做过贴膜这种工作,几次不成功后都毛躁了。
简柯自觉有点丢脸,不准池信看他,说等他把膜贴好了才给池信看。
池信偏不,撑着下巴,笑盈盈地注视着简柯。
池信说:“简总你行不行啊?不行就算了,我自己贴。”
男人,特别是简柯这种要强的男人,哪里能说自己不行,斩钉截铁地说:“我能行!’
简柯折腾了半天,浪费了十几张膜,总算给贴服帖了。
简柯得意地说:“我就说我行!”
池信说:“你可真行,一张膜也是十几块钱呢,浪费了我这么多钱才搞定。”
简柯这下不乐意了,他用了这么长时间给池信贴膜,池信不表扬他就算了,竟还讽刺他,他气呼呼地说:“说个价,我给你转钱!”
池信说:“那你需要转一个简大可爱给我才能平账。”
简柯的那点儿小情绪顿时烟消云散,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简柯撅起嘴,说:“你的简大可爱来了。”
池信在简柯的章鱼嘴上啵了下,说:“嗯,收下了。”
简柯的心脏跳得砰砰砰的,这个频率远远超过了正常的心跳值。
简柯心想,完了完了,我要是得了心脏病池信可怎么办?他如果死掉了,池信肯定过两天就会忘记他然后在外面养一堆小鲜肉。
简柯按着自己的心脏,想让它安静点,不要跳得这么吵人。
池信像是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挪开他的手,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倾听他的心跳。
简柯莫名羞臊,胡言乱语地说:“我上个月体检一切正常,不会有心脏病的,它跳这么快是意外,我不会这么快就死的。”
池信好笑地说:“简总,你的心跳过快和心脏病没有半点关系。”
简柯问:“那为什么它会跳这么快?”
池信把手伸进简柯的衣服里,挠了挠柯紧实的胸肌,歪了歪头,反问:“对啊,大可爱你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
简柯隔着衣服抓住池信作怪的手,说:“因为我动心了。”
因为对你动心了,所以我的心脏疯狂乱跳。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这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他们的心跳声。
咚、咚、咚。
一个快,一个慢。
渐渐的,两个人的心跳声融合成了一个频道,像是在跳一曲欢快的踢踏舞。
简柯抱住池信,说:“池信,你的心脏也在跳。”
池信把脸埋在简柯的肩窝里,闷闷地说:“我还活着,心脏当然会跳。”
简柯说:“我说的是动心的跳,池信,你……你也对我动心了是吗?”
简柯问这句话时声音都在轻微地颤抖,心跳因为紧张而变得更快了。
他闭上了眼,等待着一个宣判他命运的答案。
池信始终没有说话,简柯忍不住催促似的把池信抱得更紧了点。
池信发出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他说:“简柯,你想要试试跟我谈恋爱吗?不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而是平等的,没有高低的,不以金钱来衡量的,真正的恋爱。”
简柯等池信这句话像是已等了半个世纪,他高悬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地,没有半分犹豫,说:“想!池信,从今以后,过去的那些全都翻篇儿,我会好好爱你,疼你,尊重你的意愿,万事都跟你商量,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恋人。”
他们对视着,眼底都是彼此的倒影。
简柯说:“池信,我可以吻你了吗?作为恋人的之间的,第一个吻。”
池信点了点头。
简柯几乎是笨拙地低头与池信接-吻,他们明明接过那么多次,却都在这个吻里变得生疏而青涩。
仿佛这是他们的初-吻。
吻完后简柯恍惚地说:“我总感觉在做梦。”
池信猛掐了一把简柯的脸,并向两边拉扯,拉成了一个饼,简柯很没形象地“嗷呜”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