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池信关在家里不准他出门,就是简柯对池信的惩罚了。
池信叹了口气,上网搜索了下自己的相关消息,只有寥寥数条,还都是骂他的,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跟于迎这样的一线女星闹绯闻按理说不该讨论度这么低,想来是简柯出手处理了,迅速撤了热搜,连发过这方面内容的营销号也纷纷删了博,假装无事发生。
于是这桩绯闻还没来得及发酵就已胎死腹中。
池信多少有些惋惜,难得的热度也这么飞走了。
他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多年,愣是半点水花也没有。他自认自己长得挺帅,才出道时也因颜值而小火过一把,但他在演戏上的确没什么灵气,因为没有人脉也接不到什么好的剧本,来来去去都是些男三男四,最好的成绩就是一个上星剧男二,然而那部上星剧扑得悄无声息,他更是半点水花也没能砸出来。
他愿意当简柯的情人,一方面是图简柯的钱,想着跟了简柯后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另一个方面则是想着简柯能给他喂点好的资源,让他一飞冲天。
简柯在给他钱这方面倒是很大方,却在给他资源这方面很吝啬。
和简柯在一起一年了,池信再笨也明白过来,简柯并不想让他红。
池信撇了撇嘴,心想,红可真难。
到了晚上九点,简柯还没走,想来是要在这里过夜。
池信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才推门进去,问:“简总,你想吃什么夜宵吗?”
简柯戴着蓝光眼镜,一缕额发垂下来,显出一种慵懒的性感。
池信不得不承认,简柯的确是很好看,他有时都怀疑在这段包养关系中,若是以容貌来做判断,说不定他才是占便宜的那一个。
简柯说:“随便。”
池信说:“那我给你下一碗面吧。”
简柯抬起头,挑了下眉,说:“下面给我吃?”
池信没反应过来,说:“不吃吗?”
简柯说:“吃。”
池信说:“我这就去做。”
池信转身打算离开书房,腰间却突然一紧,被简柯从后面给抱住了。
简柯对着池信的耳边吹了口气,轻声说:“看在你这么乖的份儿上,那我就开吃了。”
池信:“???”
然后池信就好好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下面给简柯吃。
第2章
池信接下来几天没有通告,宅在家里没事可做。
十八线演员的生活就是这样,通告少得可怜,大多时候都是在抠脚。
不过这几天池信抠不了脚,因为简柯在他这里住下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情人,可不能在金主面前做这么粗鲁的动作。
这一年的时间里,简柯在池信这里过夜的次数屈指可数,通常都是人来了直接办事儿,办完之后就走人。
池信从来没留过简柯,简柯也从来没表现出过要留下的意图。
池信不明白简柯为什么会在他这里呆这么多天,可他也不能问,否则像是在赶人走,平白惹来麻烦。
池信其实不太想让简柯住在他这里。
他是个有职业操守的人,在金主面前必须时刻维持自己的形象,免得让金主觉得他上不得台面。可无时无刻展现自己完美的一面实在是累人,即使池信的本职是演员,他也感到了累。
他想没有骨头似的窝在沙发里玩游戏,也想像个宅男般顶着一头乱发看动画片,可在简柯面前,他要坐得端正有气质,还得保持自己的外形无可挑剔。
最重要的一点是,简柯在某方面过于强悍,池信有点受不住了。
池信按着自己的腰,趁着简柯去洗手间看不到他了,龇牙咧嘴地骂了两句脏话。
他暗自腹诽,这位简总上辈子是一匹马吗?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是简柯的手机。
池信瞄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柏奕。
这个人池信知道,是一个新出道的唱跳歌手,最近有些小红,长得酷酷的但说话的时候却软软的,反差萌收获了一众粉丝。不过在此之前,池信就知道这个人了。
柏奕是简柯的小情儿之一,还是最受宠的那个,当然,他没有正面和柏奕见面过,都是听他经纪人说的。
经纪人曾语重心长地跟池信说:“小信啊,你想跟着简总,那你就学学柏奕,柏奕靠着撒娇可爱,把简总套得牢牢的,你这外形条件不比柏奕差,撒起娇来肯定比他强。”
池信想象了下自己撒娇的样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池信说:“柏奕要是真把简总套牢了,简总还找我-干嘛?”
经纪人顿时语塞,想想也有道理,便不提这茬了。
简柯在洗手间还没出来,手机响个不停,池信坏心眼地想,要是他接了电话的话对面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他也只能想想,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就有违他的职业操守了。
当情人的,不能去帮金主接电话。
铃声停止,简柯出来了。
简柯挨着池信坐下,随意地拿起手机,查看了下未接来电,并没有打回去。
简柯说:“看电影吧。”
池信问:“简总想看什么电影?”
简柯说:“都行,你演的吧。”
池信说:“我只演过一部电影里的尸体,没露脸的那种,如果简总你想看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在尸体堆里找找我。”
简柯:“……”
池信这么一说,简柯什么看电影的兴趣都没了。
正好他手机又响了,柏奕再一次打了过来。
简柯也不避着池信,接通电话。
柏奕软软的声音传了过来,说:“简哥,你为什么都不理我?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那天不该发脾气的,你原谅我吧~”他的尾音带着一个小钩子,钩得人心里发痒。
简柯冷冷地说:“我说过了,我们的合约解除了。”
柏奕带着哭腔说:“我不!我不同意,我不要跟你解除合约,简哥你那么疼我……”
池信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静悄悄地起身,想要暂时离开客厅。可他刚站起来,简柯又把他扯进了沙发里,并且整个人都覆盖在他的身上,暧-昧地把手伸进他的睡衣下摆,抚-摸他的后背。
池信这几日被开发过度的身体本就敏-感得要命,随着简柯越摸越往下,他没忍住叫了一声。
池信这一叫,电话那头撒娇装可怜的柏奕一下就没了声。
池信大感尴尬,咬住自己的手背,简柯瞧他这样,越发来了劲儿,手上动作不停,玩得池信憋出了眼泪,呻-吟全都堵在了喉间。
太过分了!池信在心里声讨简柯,怎么有这么恶劣的人!
简柯手上又用了两分力道,池信脸上通红,泪眼朦胧地蜷缩着,像是一只被欺负惨了的猫。
简柯把别人折腾成这样,自己脸上却是连一个表情都没有,他冷漠地对着手机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柏奕慢吞吞地说:“简哥,我错了……我……别人都不会有我好的!”
简柯说:“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继续忙了。”
柏奕说:“不要!简哥!简……”
简柯果断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这才低下头,专心去看池信。
池信的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看上去可怜极了,这却恰恰点燃了简柯心里的暴虐因子,想让对方更可怜一点。
池信一瞧简柯的神情就知道要糟,他实在不想再来一次了。
他年纪轻轻的,一点儿都不想因为纵-欲过度而短命。
池信讨饶地说:“简总,饶了我吧。”
他眼底含着泪,带着一点点鼻音,软得要命。
简柯笑了下,说:“是你先勾-引我的。”
池信断然否认,说:“我没有。”
简柯说:“那你突然站起来做什么?”
池信简直不能理解简柯的脑回路了,说:“我是不想打扰你讲电话。”
简柯说:“你站起来时的腰线很好看。”
池信:“......”彻底没话说了。
简柯到底放过了池信,这让池信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他不禁盘算着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简柯早点走,别再住在他这里了。这么时不时来一下,他真的受不住。
晚上洗漱后,池信磨蹭着不想进房间,简柯倒是早早处理完公事上了床,开着床头灯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