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子本来就摔的五脏六腑都受伤了,手也被打断了,现在又被村长这么重重的一棍子敲下来,张铁子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村长嫌弃的捅了他几下:“装死也没用,今天晚上把他绑在我家,小术丫头你先回去,明天一大早就过来,我叫全村的人来看着我给你主持公道。”
像张铁子这样的男人,就是要在全村人的面前批斗,让他这辈子都抬不起脸来。
然后再送官府。
不过张铁子并没有轻薄到钟小术,官府可能也就打几个板子而已。
打几个板子就太便宜他了,村长决定一定要在全村的人面前好好训斥张铁子!
钟小术点头:“村长爷爷,这事情就麻烦你了,你也早点休息。”
“丫头,你也回去吧,这事情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是我的职责。”
当村长期间,村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脸上都没光。
张铁子简直不是人。
还好今天没有让他得逞,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钟丫头多好的一个姑娘,差点就被人毁了。
村长气不过又给了张铁子一拐棍。
张铁子现在是晕的透透的了,怎么打都没有反应。
村长的儿子拿着麻绳将他绑在院子里的枯树下,绑绳子的时候,村长的儿子看张铁子的眼神都是鄙夷的。
钟小术和旱魃走着夜路回去。
田间的微风吹来,带着微微的凉爽,白天太过于热了,晚上吹着这样的微风倒是感觉特别舒服,心情也舒畅了。
钟小术任由旱魃牵着自己的手,她很放心的跟着它的步子。
夜路很黑,今天晚上没有月亮,田间偶尔有几只萤火虫飞过。
钟小术除了能看见萤火虫的光芒,就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旱魃的高大的身影。
全程走路钟小术都是靠着旱魃牵着。
安静无言的一路,到树林了,旱魃低哑声音传来:“小术,我喜欢你,我不想看见别的男人用张铁子那样的眼神看你,我会控制不住的想杀人。”
它很闷闷不乐,及时钟小术今天没有被张铁子碰到,但是它都不高兴。
钟小术不应该被张铁子用那样恶心的眼神打量的。
她是我的美好干净无瑕,旱魃想到张铁子那个恶心又猥琐的眼神,它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杀了张铁子。
钟小术摸着旱魃的手臂往上,然后抚摸到了它的脸庞:“怎么,我的旱魃生气了?”
“嗯,生气了。”旱魃闷不乐的,但是又很诚恳的说道。
钟小术挑眉:“所以说,你是想让我哄你了?”
“嗯……”
“噗咳咳咳咳……”钟小术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还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旱魃,你是一只高级僵尸啊,你长得高冷俊美的外表,为什么你却是个憨憨乖的性格呢?
钟小术不知,其实旱魃可以高冷帅酷的。
但是被她在棺材外念叨了许多天,硬生生把一只僵尸给教成了个乖巧的娃儿。
“旱魃,你现在是有多生气啊?如果很生气的话,我要想想要怎么才能哄好你。”钟小术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
旱魃不自觉的被她的话勾起了一丝丝的期待,期待她怎么哄自己呢?
旱魃:“很生气。”
“哎呀,很生气吗?”
“嗯……”
钟小术直接松开了它的手:“那算了,很生气那种,我觉得我哄不好了,还是不哄了。”
她直接转身就往前走,钟小术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撞到树,有旱魃在,她不可能撞树的。
这条路他们没走过很多遍了,钟小术看不见也能有个方向感。
旱魃就这么看见钟小术摸黑走了,当场就愣住了,什么情况?
不是说要哄自己的吗?
就算它很生气也是很容易哄的那种,只要她一开口就能哄好它的,小术难道就不会坚持一下吗?
看着钟小术走远了,旱魃急了:“小术。”
它一双大长大腿,几个健步就走了过去。
旱魃直接拉住了钟小术,这动作隐隐约约还有一丝丝霸道的味道,然后幽怨的看着钟小术。
希望钟小术能看懂它眼神。
但是……
“旱魃,我们回去说话好不好,我现在啥也看不见。”钟小术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旱魃的脸,更别说看见表情了。
旱魃郁闷死了……闷闷的伸手牵着她,一步步的往家里走。
钟小术跟在它身侧,眼角浮上了一抹笑意。
小样,还治不了你~
天黑了也不能阻止他们吃叫花鸡,钟小术屋子里面还有院子里面点了好几盏煤油灯,将整个房子照得亮堂。
如果是其他,人家肯定会很心疼煤油,太费钱了。
但是钟小术现在勉强也算一个小富户,不心疼这点煤油。
钟小术将野鸡处理好,用泥土裹上,旱魃拿过去时间埋进了火堆里面。
“旱魃,我看着火,你去屋子里面搬两个小板凳出来。”
搬两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面,面前是一堆火,树林子里面不时吹来凉爽的风。
这样的日子真的是惬意呀。
钟小术特别希望永远都这么安静,惬意。
“白天太热了,晚上的风好舒服啊,旱魃,以后我们每天晚上都出去走一走好不好?”
旱魃:“好。”
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它都陪着。
火烧得很大,很快叫花鸡就熟了,东西一定要趁热才香。
旱魃皮糙肉厚的,直接从火腿堆里面把叫花鸡拿了出来,然后敲开已经烧干的泥土,掰了一个鸡腿给钟小术:“快吃吧。”
钟小术大口咬着:“唔,好吃。”
现在凉快,钟小术吃东西都更香,不像白天太阳热的把人晒的烦躁,根本吃不下东西。
旱魃伸手撕了一点鸡肉放嘴巴里,它其实对于这些食物根本尝不到味道,但是还是会吃一点。
这可是小术做的,它当然要吃一些。
钟小术吃着东西,眼神落到了旱魃身上,然后沉思了……
她吃完鸡腿就起身,回了屋子,旱魃看过去,似乎疑惑她要干什么。
不一会儿,旱魃闻到了一阵特别香的味道,是血!
它瞬间眸子一缩,快速的起身进屋:“小术,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我闻到血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