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凌言策脸色一沉，能让钟小术哭，一定是有事，不说出来人会憋坏的。
钟小术一咬牙，终于开口了：“大人，你知道府上大家是怎么说我吗，说我没有教养，说大人看了我身子，我是一个不清不白的人，可是大人又不给我位分，我还这么坦然的活着，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说着最后，钟小术的话丝丝颤抖，带着哭腔，哪个姑娘听见这样的话不伤心的，都能让人自杀了。
凌言策呼吸变的冰冷，钟小术胆怯的看了凌言策一眼，顿时哭了出来：“大人，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大人，所以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很多，我也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别人说的，不可以无理取闹，可是今日我又听见别人说我…我不是故意要哭闹的。”
钟小术抱紧了被子，那么的无措：“我本来想着哭一场就过去了，可是我心里难受，以前是乞丐的时候，阿爹还在的时候，阿爹告诉我，女子要自爱，听着那些人说我，我又想起阿爹，所以今日才这般失控，大人你不必管我，我明天就没事了。”
钟小术低微抽泣，哭一哭就好了，真的。
看着这样倔强的人儿，凌言策的眼神中都是带着心疼的，他是多么反应迟钝才没有发现钟小术再怎么样也是一个敏感的人。
府上流言蜚语，他平日看钟小术都没有什么反应，以为没事，可是在背后他看不见的地方，钟小术抱着被子哭了很多次吧。
他毁了她名声，可是却不管人家，自责的情绪满上心头，凌言策直接伸手连着被子抱紧了钟小术。
“大人，你。”钟小术错愕。想要挣开。
“别动，本相抱抱你，不哭。”凌言策很生疏的说着安慰的话语，手轻轻的抚着钟小术的脑袋，心里一种莫明的情绪涌上来。
“小术，你喜欢本相吗？”
喜欢他吗？钟小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她擦干眼泪，因为哭过，整个眼睛都是湿漉漉的，她道：“喜欢啊。”
凌言策眼神对上钟小术的眼睛：“看着本相的眼睛，你真的喜欢本相吗？”
前所未有的认真，凌言策是很认真的问钟小术，虽然钟小术以前说过很多次爱慕他，心悦他，但是他想知道，这是真的吗？
“大人，虽然以前我说过喜欢你，但是那是假的，我诓骗你的，但是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你，但是大人不是我能喜欢的......”说着钟小术带着失落的神情，整个人都很低弥。
凌言策看着这样不自信的钟小术，他一向觉得钟小术是一个倔强的女子，可是现在这般的贬低自己，是因为府上的流言吗？
“本相认识的钟小术可是张牙舞爪的人，你现在这般的不自信吗？”凌言策沉声说道，他不喜欢看见这样子的钟小术。
钟小术咬着嘴唇，眼神倔强：“不是我不自信，是身份摆在那里，而且你又不喜欢我，我能怎么办。”
“谁说本相不喜欢你。”
凌言策手不自觉的将钟小术抱的更紧了一些，这丫头是从哪里觉得他不喜她？
钟小术闻言猛然抬头，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她道：“大人喜欢我？”
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神，凌言策心里的感觉越发的剧烈了，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看清自己的心，他也应该说明白来，要不然就是伤了钟小术。
凌言策坦然的道：“本相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将你带在身边，你看看府上，谁的待遇是可以和你比的。”
钟小术几乎做的事情都是他以前的禁忌，比如说和他很亲近，随便出入书房，可是他不会觉得不舒服，反而就喜欢她在身边。
看着她受伤了，他不自觉的心中紧张，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凌言策知道，那应该就是喜欢了。
凌言策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可是怀中的女人愣是没有半点反应，他疑惑：“本相说喜欢你了，你现在自信了吧？”
钟小术低着头，他看不见她表情，但是心中好笑，他都说了喜欢她，她为何没有反应啊。
可是下一秒钟小术抬头了，而且脸上满满的怒气：“凌言策！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说！你看着我被别人侮辱很开心吗？”
钟小术是真的生气了，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人说三道四居然还这么坦然，不喜欢她就算了，喜欢为什么不帮她。
凌言策反应过来，钟小术生气了，刚刚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变脸速度让他差点接不上来。
不过第一次听见钟小术叫他全名，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这样张牙舞爪的人才是钟小术。
“本相喜欢你，一定要说出来吗？”忍不住，凌言策又开始傲气起来了。
钟小术瞬间炸毛了，这个时候凌言策不是应该安慰她不伤心，不要在意那些人的流言，为什么这家伙居然还傲起来了。
钟小术直接推开了身上的被子，一把扯住凌言策：“你喜欢我，看了我身子为什么不给我名分，你知不知道外面的婢女是怎么说我的。”
现在她完全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了，才不管这样做凌言策会不会生气呢。
“本相只看了一个裸背而已。”凌言策的眼瞳漆黑如墨，一本正经，他真的没有看见很多什么，而且钟小术背那么瘦，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口是心非，也不是是谁那天看愣神了。
“看了背就不算吗？你知不知道姑娘家的清白是很保守的，你看了我的背就应该负责。”
“负责？你要本相怎么负责，本相又不是故意看你背的，而且你清白也还在的。”凌言策很深意的说道，清白，清白，但是此清白非钟小术说的清白。
瞬间钟小术红脸了，这凌言策是在调戏她吗，但是又说不是故意看她背，这是不愿意负责的意思了？
钟小术现在眼神闪动，就这么扯着凌言策的衣服，咬住嘴唇看着他：“大人是不打算负责吗？”
她被人说的那么惨，他都没有帮忙，今日是不是她不哭，凌言策就不懂得女子在乎的是什么。
“你如果不负责，那么我就强上了你！”
公子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