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讲述。
马东扫量两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陆飞身上。
她问:“你觉得刚才你说的话,中听嘛?”
陆飞明显一愣。
自觉话说的有些过分,有些羞辱人的意味,不该重提这一茬。
陆飞扭过头,小声嘟囔一句:“谁叫他故意气我,我……我也不想这样。”
打过一场架,又经过班长爱的铁拳,他明显恢复了一些理智。
诚然,换位思考。
如果他是司马战歌,估计听到这句话,也会瞬间变得愤怒不已!
马东点了点头。
然后望向司马战歌:“不管怎样,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
你跟陆飞之前还认识,来了军营又在一个连,一个班……说起来,这缘分还真是来之不易呢!”
后者赌气地哼了一声:“谁要跟他在一块?我更愿意一个人呆着!”
闻言,马东摇了摇头。
“路,不是靠一个人就可以踩出来的。”
她又望向陆飞,语重心长地说道:“而是需要有一群人,向同一个方向前进,若只单单为追逐结果去做事,不懂享受其中的过程……
即使最后成功了,也会变得平淡无奇,索然无味!”
两人若有所思。
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很快又厌恶地避过头去。
享受过程?
我看这是煎熬吧!
“握握手,这事就当过去了!”
马东温和开口。
两人犹豫几秒。
不知是畏惧谈不拢地惩罚,还是不想把事闹大,想要有一个好收场……
陆飞跟司马战歌,不情不愿得握了握手。
随后又嫌脏地甩了甩手,心里都是一阵恶心。
“走吧!”
马东微微摇头:“别掉队,快点跟上队伍!”
“是!!”
两人随即跟上马东,迅速跑向队伍。
麻人杰看见这两个臭小子回来,冷清着脸让他们归队。
陆飞跟司马战歌都是他班上的兵。
说实话,两人的潜力都挺不错。
麻人杰一直都挺看好他们的。
只是……
隔三差五就添些乱子,让人很是头疼。
马东劝道:“放心吧,我都跟这两个小家伙说好了,已经和好如初了。”
和好如初?
麻人杰一愣……这两个混蛋,貌似从来就没有好过吧?
他苦笑,旋即颔首:“我知道了……排长,你先去前面带队吧。”
马东走后。
麻人杰索性就留在二班队伍旁,监督着。
“也就是马排长好说话,要是碰上咱们连长……”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陆飞,司马战歌,同时打了个寒颤。
真要是让唐峰来处理,估计自己都得被活活扒下一层皮!
两人怕的就是这个。
“班长,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下次不会再犯了……不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麻人杰没有理他们,铁青着脸在前面带队。
班里的其他人,余光暗暗望向陆飞跟司马战歌,都替他俩有些担忧。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后。
队伍忽然停住。
新兵们虽说疑惑,可也庆幸能稍微休息一会儿。
前方。
越野车停下。
唐峰下车,手里还拿着一张地图。
三个排长见此知道有事,迅速上前等待指示。
“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我决定绕小路,从西边的树林穿过去……最后直达水库!”
唐峰指着地图上的路线,再度补充:“这样话,能快上半个小时的时间!”
向羽,史今,马东一听,没有异议,果断答应。
时间就是金钱!
在军营更是十分看重时间管理,若是在战争中,动作越快,越是能决定胜负的天平!
唐峰微微一笑。
这要是以前那三个臭皮匠排长在,估计又得给他唱反调,或者推脱小路难走,不愿意去。
根本就不能跟他们沟通。
张齐,黄伟利,魏子壹一走,果然更好带队伍了!
算算时间,估计他们三个,距离审判的时间,应该不远了吧?
唐峰走向越野车,告诉龚箭先开车去水库。
不料,车上的龙小云却是随即下来。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唐峰这个连长都下来带队了,她作为副连长,自然不能落免。
龚箭撇撇嘴……我这开车开了个寂寞?
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我这个孤家寡人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龚箭想想倒也释然了,于是驾车率先离开。
“跑步!”
唐峰望向一众新兵,下令道:“走!”
众人随即迈步。
只是,这次却是变换路线,三名排长带着他们,直接奔向西边的林荫小路。
“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唐峰没有给他们纳闷的时间。
口令一个接一个地喊。
有了大魔王亲自带队,新兵们速度明显都快了不少。
“你们是什么?”
“害虫!!!”
“你们是什么?!”
“害虫!!!”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地帅连长,正义的帅连长,一定要把害虫,消灭!消灭!!消灭!!!”
还是熟悉的画风,又是熟悉的调调。
唐扒皮卷土重来。
这一刻,他们突然怀念起被龙小云亲自管教的半个月。
比较一番,总比被唐峰教导要舒服一些……
“你喊的这些口令,听起来好贱啊!”
龙小云忍俊不禁。
“害,这不是为了贴合现实,与时俱进嘛!”
唐峰摩挲着下巴,颇为自恋地笑道:“再者说了,难道我不帅吗?”
龙小云看着他,承认他有些小帅:“那也不能当饭吃啊!”
……
即使到了秋季,可南方的天气很是闷热。
秋老虎如此肆虐,最近下了几场雨,树林里杂草丛生,枝叶都还带着一些露水。
新兵们叫苦不已。
虽说已经发完秋季的衣服,可他们现在还都穿着夏季的半袖。
穿越树林,越过草丛,还有一些蚊虫叮咬,枝叶沾染在裸露的肌肤上,瘙痒难耐。
二十分钟过后,总算穿过这片树林。
而前方,则是一条波光粼粼地小河,
宽度有大概五十几米,深度不高,最深的地方大概只没过膝盖位置。
“过河!”
唐峰下令。
见新兵们愣住,他眉头皱起。
“你们耳朵聋了?我说过河!你们听不见吗?!”
话音刚落。
新兵们堵着气,不情不愿地蹑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