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王迪,他不能说,领导交大了,在县政府没有文之前,任何人不能说出这件事,这是要丢饭碗的。
王迪看了看徐强,说道:“我觉得还是不去的好,他需要休息,现在去打扰他,他肯定又会受不了的。”
“不行,我必须马上见到他,这事不能耽误。”徐强坚决的说道。
“徐哥,我刚才跟你说的是不是白说了,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不是去见刘旭东,而是给孩子找个保姆,你火急火燎的见他,难道现在是你俩表现兄弟感情的时候么?你早干嘛去了?王冰的葬礼你为什么不去?这都一周了,你现在才想起来见他,我告诉你,晚了”王迪有些激动,话说的很难听,当然,王迪心里是明白的,这些话不至于让徐强飙,要不然在县政府大院打起来,那影响就大了。
徐强并不跟王迪辩解,而是继续说道:“我不去自由我不去的原因,而且找保姆这件事也不是非得今天办不可,我有更重要的事,如果今天你不带我去,出了事由你负责!”虽然徐强的语气不算强硬,但最后一句话还是说的比较有力。
王迪犹豫了,什么事这么重要,非得见到刘旭东不可?他想了想,觉得现在如果不说实话,恐怕徐强会一根筋,今天不见到刘旭东他就会去撞南墙了?
“徐哥,我带你去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须告诉我是什么事?我的先判断有没有这个必要。”王迪使了一个心眼。
“不行,不能跟你说,这是纪律问题。”徐强说。
“那好吧,今天去不了,这是原则问题!”王迪也不服软。
“你”徐强被王迪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指了指王迪的鼻子,脸色很难看。
王迪估计徐强想跟刘旭东说的事情肯定跟王恒山有关,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着急,而且也只有王恒山的事情才会有纪律要求保密的,他看着徐强的样子,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他是冒着丢工作的风险去找刘旭东的,自己如果再不说实话,恐怕徐强真的要飙了。
王迪一本正经的说:“徐哥,我跟你说实话吧,刘子昏迷了,在白姐那里,她告诉我谁都不能说的,我希望你知道该怎么做。”
“什么?昏迷了?什么时候的事?”徐强大吃一惊,刚才愤怒的眼神马上变为焦急和惊讶的结合体。
“今天上午,我还不确定他现在醒没醒,所以咱现在就算去找他了,恐怕也没法跟他说话了。”王迪说道。
“那你问问啊,问白晓晴,看他醒没醒?他是不是在医院,你应该陪着他,你怎么回来了?”徐强埋怨的说道。
把刘旭东在白晓晴那里这个事情透露了,刘旭东在白晓晴家里这件事是打死也不能说的,这是王迪的做人原则,他没有回答徐强的问题,而是拿出手机,给白晓晴打了个电话,在打电话之前,他就想好了,无论他醒没醒,对徐强,必须说还没醒,要不然他真去了,自己就瞒不住了。
白晓晴告诉王迪,刘旭东现在还没醒,也找过大夫看过了,没有大碍,让王迪放心。
王迪心里一紧,同时也送了一口气,他不用跟徐强撒谎了,但对刘旭东的担心却加剧了不少。
王迪挂断电话对徐强说:“听到了么?刘旭东还没醒。”这话是白说的,徐强根本就听不到电话里面白晓晴说的啥。
徐强刚想张嘴说话,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王迪就听徐强恩啊了两个字,挂断电话便对王迪说:“他什么时候醒了,你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现在常委们要开会,我的走了。”
说完,徐强下了车,小跑着奔向了政府大楼。
王迪坐在车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徐强已经不见了影子,这一趟来的有些郁闷,但王迪隐隐约约的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常委开会,那是要商量大事的,徐强嘴巴这么严,这事肯定也小不了,而且肯定是王恒山的事,这几天县里也没什么大事,除了这个事,别的还真想不到。
但在王迪心里,却一直挂念着刘旭东,他在想,这都快一天了,他还没醒,这要到什么时候?要是一直这样睡下去,那就麻烦了,接着,王迪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嘟囔着:“该死,胡思乱想!”
常委会要研究的正是县里对这起事故的处理决定,徐强做的会议记录,他的心凉了,比第一眼看到省里的内部明电的时候更凉,甚至要凉一百倍。
王迪也不再去找保姆了,他也一天没吃东西了,在路边小餐馆吃了一碗混沌,又到王恒山家里检查了一下门锁,这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王迪竟然睡过了头,这一周照顾刘旭东,他一个囫囵觉都没睡,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人睡觉的机会,竟然连闹钟响都没听到,睁开眼已经是九点了,王迪赶紧起床,洗刷,用了不到十分钟,便来到了单位楼下。
一路上楼,一切都还是那样,似乎跟刘旭东在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但当他来到办公室,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大吃一惊。
刘旭东的办公桌竟然是一干二净,这个一干二净并不是被打扫的一干二净,而是被收拾的一干二净,电脑、文件、月历牌、水杯子、什么都没有,就连一个苍蝇也没有。
王迪呆呆的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刘旭东的位子,又看了一眼聂林,随后问道:“怎么回事,刘子的东西呢?”
聂林抬起头看了看王迪,摇了摇头,没说话。
王迪的第一感觉就是刘旭东辞职不干了,东西被他自己收拾走,可昨天傍晚他还问过白晓晴,刘旭东醒都没醒,怎么可能回来收拾东西,就算别人收拾的,那这个命令是从哪里得来的?
王迪两步冲到聂林跟前,也不顾上下级,更不顾年龄的差距了,吼道:“老聂,到底怎么回事?刘子的东西跑哪里去了,你倒是说埃”
聂林一脸的无奈,抬着头看着王迪那张可怕的脸,说道:“王迪,这事由不得我们,你去办公室问问就都知道了。”
王迪瞪了一眼聂林,跑出了大队办公室,来到局办公室找到崔主任。
崔德荣见王迪气冲冲的进来,自然明白他为啥要来,王迪还没走到他身边,他便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文件,远远的举起来。
王迪走近,拿过文件一看,愣了好几分钟。
文件是县政府的,大体意思就是要认真落实省纪委处理决定,后面附上了省纪委的文件。
文件上写的很明白,王恒山由于对此次事故管理不善,而且部分财产来源不明,被免职,并提交检察机关,闫瑞东党内记过一次,陈逸松同样被免职,刘旭东撤职。
王迪看完文件,忽然想起昨天下午徐强那紧张的眼神,原来还不止是王恒山,这个处理还包括刘旭东。
王迪把文件拿在手里,问崔德荣道:“刘旭东的东西呢?他只是撤职,也不是开除埃”
“他的东西搬到另外一间办公室了,可能另有安排,这是闫局长的意思。”崔德荣不慌不忙的说道,王迪看的出,他也有些无奈。
不说闫局长王迪还想不到,崔德荣这么一说,王迪又重新看了一遍文件,他猛地就觉得处理上有些不对劲,闫瑞东作为安监局的一把手,理应对这起事故负责的,但只给了个记过处分,恐怕也太不合常规了吧。
可这个疑问他也不能跟崔德荣说,王迪心里很清楚,办公室人多耳杂,崔德荣也不是文件的起草者,自己如果提出这个疑问,那就说明自己对闫瑞东不满,他是记过,也就是说他还是局长,自己现在还不能得罪,看完了文件,王迪把文件给了崔德荣,一句话也没说,回到了办公室。
聂林见王迪回来,抬着头问道:“看了么?”
“看了!”王迪没好气的回到道。
“唉!你说刘旭东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老天这么折磨他,事情及二连三,就连我都看不下去了,老天爷啊,你也太狠心了”聂林自言自语的替刘旭东伸冤,王迪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在想这个处理决定,他觉得只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事,可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他一时没法判断,王迪想了一会,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决定,他要把事情弄清楚,就算倾家荡产,他也要调查到底,这辈子就算干这一件事,他觉得也值了。
刘旭东躺在白晓晴的床上,隐隐约约的能听到有人说话,但他判断不出是谁,眼睛再一次闭上,他觉得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样,想动一下腿就没有力气,渐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他听出来了,是白晓晴和徐凤娜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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