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善贵赶紧爬起来,两手捂着自己的宝贝,跑了出去,临出门,还不忘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不到十秒,便在刘旭东面前消失了。
刘旭东这才想起床上的章瑞红,他扯过被子,盖住了章瑞红的身体。
“章姐,章姐。”刘旭东大声的叫着章瑞红,而章瑞红却没有一丝的反应。
“章姐,你醒醒”刘旭东摇了摇章瑞红的肩膀,还是没反应。
刘旭东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指放在章瑞红的鼻孔处,刘旭东感觉到了章瑞红的呼吸。
他已经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给章瑞红穿戴整齐,把她背在了自己的身后。
走出房门,刘旭东才现楼道内已经站满了人,刘旭东顾不得旁人的眼光,背着章瑞红慢慢的走下了楼。
刘旭东的脑子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疯狂和冲动,他突然变得很清醒,背上的章瑞红虽然也有一百多斤,但刘旭东却完全感觉不到重,他此时只有一个目的,把余善贵送进监狱!
酒店的老板一直跟着刘旭东,几次想开口,却没机会,刘旭东走到酒店的门口,转身对老板说:“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你算算损失,明天我来给你赔偿,现场先不要动,明天会有警察来调查。”
或许是前台服务员已经告诉了老板,这个黑衣人是警察,老板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表情很复杂的对刘旭东说:“警察同志,不麻烦不麻烦,赔偿就算了,要不要给你安排个车?”
“不用了,谢谢。”
说完,刘旭东背着章瑞红离开了酒店。
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点,王冰见刘旭东把章瑞红背回了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紧张的问刘旭东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打电话也不接。”
“先把章姐放下”刘旭东说着,王冰便接过章瑞红,两人费力的把她抬到了床上,王冰又给章瑞红盖好了被子。
等王冰出了卧室,刘旭东才小声的对王冰说:“出了点小事。”
“章姐怎么了?喝酒了么?到底出什么事了?”王冰紧张的问刘旭东。
刘旭东喝了一口水,压了压心中的怒火,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跟王冰说了一遍。
王冰听完愤怒的从沙上跳了起来,骂道:“余善贵太不是人了,他怎么能这样?报警,一定要报警。”
刘旭东点了一支烟,使劲的吸了一大口,同样愤怒的说道:“报警肯定要报,但现在我们要等章姐醒过来,今天晚上你守着章姐,我看着孩子,等她醒了,你叫我。”
“好的”说完,王冰进了卧室,把刘旭东一个人留在了客厅里。
刘旭东的脑子里充满了对余善贵的仇恨,他誓,不把余善贵送进监狱,决不罢休,但同时,在刘旭东的心里,也充满了对章瑞红的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面子问题,章瑞红肯定不会去见面,章瑞红被余善贵侮辱,这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刘旭东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去弥补,而这样的境况下,即使自己再怎么做,也似乎不能把自己的愧疚完全的弥补回来,这个愧疚,可能真要陪伴他一辈子了。
凌晨四点,王冰急匆匆的从卧室跑了出来,刘旭东瞪着眼过了一夜,见王冰出来,他从沙上站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王冰小声的告诉刘旭东:“章姐醒了。”
刘旭东赶紧拉着王冰,进了章瑞红的卧室。
章瑞红两手揉着太阳穴,见刘旭东进来,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我怎么了?谁把我弄回家的,怎么这么头疼。”
刘旭东听到头疼两个字的时候,脑子里“哄”的一声,他突然想起了前几个月自己在宾馆跟徐凤娜的事,自己醒了以后也是头疼,而且他也想起了“荷花厅”的那种香味,那香味分明就是赖文化给自己喝的酒的香味。
赖文化、酒、徐凤娜、余善贵,一连串的疑问在刘旭东脑子里顿时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莫非赖文化的酒……刘旭东不敢再想下去。
“哎!哎!刘旭东,你冷着干啥,章姐问你话呢。”王冰使劲晃了晃刘旭东。
刘旭东这才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现在,他看了看章瑞红,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的说道:“章姐,没啥事,你喝了点酒,醉了,你先休息,咱天亮了再说啊。”
说完,刘旭东走出了卧室,他脑子实在是太乱了,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不知道当初自己跟徐凤娜犯了错误跟这件事到底有没有联系,但种种迹象,让刘旭东不得不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早上八点,章瑞红起床,精神好了很多,刘旭东一夜没睡,但依然清醒,见章瑞红出来,他让王冰出去买了饭,三个人吃完了饭,刘旭东让王冰把孩子送到岳父家,王冰明白刘旭东的意思,也便没说啥。
章瑞红却刘旭东道:“送走干嘛啊?今天有什么活动么?”
刘旭东其实是想了一夜才觉得把事情跟章瑞红说的,去报警,如果没有章瑞红的配合,估计这事很难定性,至于赖文化那里的事,他是想,把现在这件事搞定了,再慢慢去解决。
当刘旭东把昨天晚上的所有事情跟章瑞红说了以后,章瑞红像是傻了一样,呆坐了足足十分钟。
章瑞红没有任何的表情,脸色变得蜡黄,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刘旭东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章瑞红,坐在一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章瑞红哭的很伤心,很彻底,刘旭东第一次见到女人如此伤心的大哭,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此时他知道,自己说任何的话都是多余的,只能等章瑞红哭完,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我要告他,我要让他进监狱,呜呜呜呜”章瑞红哭着,扯着嗓子叫嚷着。
刘旭东还是没动,等章瑞红哭的只剩下了抽噎,刘旭东这才轻声细语的对章瑞红说:“章姐,你收拾一下,我们去公安局。”
刘旭东给万振国打了个电话,说家里有点急事,请了三天的假。
等王冰送孩子回来,三人一起来到了公安局。
章瑞红哭了一路,到了公安局依然是泣不成声。
警察把刘旭东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记录了下来,然后刘旭东又拿出了当晚用手机录的像,作为证据提供给了警方。
这件事非同小可,政府人员欺负良家妇女,公安局高度重视,民警当即跟领导汇报,公安局长亲自接见了刘旭东,因为局长跟刘旭东和余善贵都认识,所以听完了刘旭东的描述,局长对刘旭东说: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经过我们调查确有此事,我们绝不手软,但如果你是污蔑,那我们也会六亲不认,你要明白这个道理。
刘旭东又让章瑞红把自己还能记起来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个人又在笔录上签了字,这才离开了公安局。
中午时分,民警个刘旭东打了电话,告知刘旭东,他们已经对酒店进行了调查取证,现场找到一台手机信号屏蔽器,一件男人遗落的衣服,还有几枚指纹。
刘旭东刚挂断电话,王恒山的电话又进来了,王恒山让刘旭东去办公室找他,说是有急事。
刘旭东知道,王恒山已经知道了此事,但刘旭东已经铁了心,一定要把余善贵弄到监狱,就算是太上老君求情,那也不行
刘旭东来到县政府,没进王恒山的门,他便得知了一个消息,余善贵在家里被公安局带走。
王恒山见了刘旭东显得有些紧张,脸上写满了疑问。
“怎么回事?”王恒山言简意赅,直接问刘旭东道。
“爸,你都知道了?”刘旭东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王恒山不回答刘旭东,又问道。
刘旭东毫无保留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王恒山说了一遍。
王恒山听完了刘旭东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用手使劲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说道:“这个余善贵,千刀万剐的东西!”
刘旭东不再说话,他知道,王恒山是真生气了,此时他希望王恒山能支持他的想法,把余善贵送进监狱,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王恒山气的也只说了那一句话,然后便在办公室转了一圈又一圈。
刘旭东看着王恒山,任凭他这么转着。
刘旭东手机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是闫瑞东打来的,刘旭东知道,这件事在不到半天的时间内已经传遍了整个县城,这个电话将预示着接下来自己的手机会被打爆,他按了接听键,对闫瑞东说:“闫局长,一会我打给你,我现在有点急事。”不等闫瑞东说话,刘旭东便挂断了手机,然后直接把手机关了。
王恒山转了一阵,便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县长不是白当的,刘旭东再看王恒山,他已经变得非常的平静。
“刘旭东,你觉得这件事怎么处理比较好?”王恒山问刘旭东道。
“余善贵必须受到该有的惩罚。”刘旭东没有直接点明自己的想法,他是想听听王恒山的意见。
“这件事无论见了什么人,你都不要再说了,特别是细节上的事。”王恒山一字一句的说,唯独怕刘旭东听不清楚。
“为什么?不用我说,恐怕现在整个宁城县都知道了。”
“你知道余善贵的背景么?”
“什么背景?”
“余善贵之所以能当上办公室副主任,那是靠着他在省人大的一个亲戚,我估计这事,他的亲戚很插手,到时候如果对你有什么不利,恐怕我也使不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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