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404章想跑?已经晚了
月光映进屋子。
“怎么是——你。”
贺西楼瞳孔一缩,他低头钳制住身下青年的下巴,身下人随之抬起头,在一片氤氲黑暗中露出那张模糊又熟悉的脸,眼角泛着艳艳的光。
青年眼角连着脸颊都是一片的红晕,红的有些不正常,红的似泼墨胭脂,潮红一片,
贺西楼微微一皱眉,清晰感受到了连带着指尖的热意,他指尖轻轻上移,摸到青年的眼角,那里烫的有些灼人了。
男人低低吐出一口气,“纪容与?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他的房间。
他顺势想要缩回手,但青年似乎是感受到了他指尖的那一点凉意,顺着他的手指顺势攀上来,那股醉人的酒香先袭来,他就像是只粘人的猫,直接贴到了他身上,灼灼滚烫。
男人浑身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纪容与只觉得热的有些难耐,他轻声喘息,换了一口气,吐出来的呼吸都是热的,热的他有些失去甚至以及理智,甚至想直接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
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是被人陷害了。
对方做的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他甚至不知道是谁,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刚刚的酒有问题。
方才宴会上觥筹交错,贺书弦不知道去了哪里,纪容与独自找了座位坐下喝酒,喝到一半,他皱起眉头。
眼前的世界似乎变得模糊了。
纪容与刚刚意识到不对,他摇摇晃晃往楼上走,迎面遇到的服务生将他引到了这个房间,纪容与本以为这是贺书弦房间,用最后一丝力气开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蜷缩成一团。
时间越是推移,那种窒息般的闷热和情潮就愈发严重,他泄力般倒在床上,想拨通贺书弦的电话,却发现他的手机不知何时已经不在身边了,找也找不到。
那种抓心挠肺般的痒意窜起,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血液里爬,吸食他的血液,痒意窜过全身,根本无法缓解,热意也如同潮水般涌上来,空虚感趁虚而入。
门忽然开了,有人走进来。
纪容与本以为进来的人是贺书弦,下意识便贴了上去,谁知被男人有些粗暴的动作反按到床上,被迫抬起头,眼前一闪而过贺西楼的脸。
他方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神智的弦断了一瞬。
瞥见他贴上来的动作,贺西楼拧眉:“嗯?”
贺西楼的眉眼其实与贺书弦有一些相像,只不过贺西楼眼底眉梢略有棱角,贺书弦的眉眼柔和温润,才使两兄弟平时的样貌及气质大相径庭。
但现在,两个人的眉眼融合在一起,纪容与竟然有些恍惚,他睫毛颤了颤,理智告诉他眼前的人不是贺书弦,但几乎将他倾灭的欲火告诉他。
每一处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压倒眼前的男人。
男人不愧是他之前的天菜,纪容与甚至觉得他是整个gay圈的理想型,满足所有受对攻的一切幻想,不管是颜值身材,除了偶尔有些臭的脾气,简直无可挑剔。
就像是现在,男人微微蹙起眉头,他光裸着上半身,那种扑面而来的力量感以及肌肉感令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因为热,男人身上微微出了些汗,更是多了几分荷尔蒙爆发出来的气息。
贺西楼低头看向怀里的人,他显然已经失去神智了,男人抿起唇,开始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贺西楼还以为他是喝醉了,但后来才发现,并不是如此。
他似乎是.......遭到了什么人的陷害。
男人的脸色倏地阴沉下去,整个宴会的工作都是他做的,包括安保工作,这一块出了疏漏,与他也有很大的关系。
他兀自走神间,怀里的人忽然低低喘息一声,那一声像是导火索,点燃了神经,血液里的火焰再度升腾起来。
纪容与眼底弥漫着一片的水光雾色,因为热,他方才在房间已经解开了衣服大部分的扣子,此刻显得有些凌乱,散乱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隐约再被蹭乱些许,露出旁边两点.......
纪容与觉得自己的神智已经丧失殆尽了。
他舌尖抵着牙根,重重咬了一下,疼痛并没有唤回他的神智,一点疼痛感仅仅是杯水车薪。
药效很大。
欲火将他整个人烧的神志不清,他甚至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他只想解渴,只想摆脱现在的处境,他胸膛起伏,呼吸急促起来,忽然攀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低头沉沉看向他,没有任何的动作。
纪容与忽然来了些脾气,想着居然有男人能在他的攻势下无动于衷,不是阳痿就是异性恋。
他从鼻腔里低低发出一声闷哼,忽然将自己的脸颊凑上去。
声音软的像是只猫。
男人忽然转过头,别开脸,喉结滚动一瞬,想要退开。
操。
这都不上,是阳痿没错了吧?
纪容与咬了下牙齿,紧紧揽着他的脖子不让他退开,唇凑到他的耳边,忽然吮了一下他的耳珠,配合着一声低低的,像是幼猫发出的声音。
“别走。”
“我好难受........”
他清晰知道男人喜欢什么,男人就是喜欢这种又纯又欲,欲拒还迎的感觉,所有男人都不例外。他若是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的目的,恐怕会遭到男人的反感。
男人的呼吸果然加重了,胸膛起伏,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瞧着有些可怕。
贺西楼语气克制隐忍:“别动。”
男人看来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他感受到了对方骤然加快的心跳,以及——
纪容舔了舔唇角,他胆子变得很大,低笑一声在男人怀里扭动一下。
“可是.......什么东西在硌着我呢.......”
他身上那股雪莲的香气以及酒香混合成一种独特的香气,贺西楼本就喝了不少酒,那酒香窜到鼻腔里,愈发催生醉意。
这句话轰的一下点燃了男人神智。
贺西楼将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猛地丢到了床上,欺身而上,动作仅在几秒钟之间,像是只野豹,爆发感十足,直接咬住猎物的后脖颈。
他咬牙切齿。
“好,这是你说的。”
纪容与抬头对上他阴沉风雨欲来的眼神,忽然生出一些退缩的心思,他想退开,又被男人拉着脚踝扯到自己身下。
纪容与腰间的衣服被蹭上去一半,露出一截细腰。
这么看着,愈发欠...........了。
男人低低冷笑,语气残忍:“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衣服碎片丢了满地,这一段的记忆,纪容与是完全消失的。
他仅存的感觉便是自己好像身处于一片茫茫的火海当中,周围一片燃烧着的岩浆,烫的他想要逃离,又被恶魔狠狠桎梏住,恶魔强硬地用手中的泛着黑雾的法杖将他贯穿,重重贯穿。
恶魔生着一张俊颜,表情冷淡,身后是无边地狱火,身后是岩浆。
纪容与后知后觉感受到了害怕,疼痛让他浑身颤抖,眼泪从眼角滑下来,洇到身下,火炙烤着他,热的他浑身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般。
恶魔低头审视着他的表情,他像是个被撕碎的布娃娃,透着一种凌乱的不完整的美感,那种美感让恶魔心中的掌控欲以及破坏欲骤然升起,恶魔舔了舔嘴唇,举起手中的法杖。
“晚了。”
纪容与记不清自己究竟被恶魔惩罚了几次,他好像死过去又活过来,已经没有了知觉,他身体不停颤栗,黑发被浇湿,露出那双漂亮的猫的瞳仁一样的眼睛,那眼睛里泛起水雾,求饶一般。
“呜.......”
到了后半夜,纪容与的神智才逐渐恢复了。
他眨眨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脑袋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劈中了一样。
“........”
纪容与眨眨眼,又消化了一遍这个事实。
他,跟贺西楼。
不小心搞到了一起。
男人的体力也相当的可怕,都到了后半夜依旧没有被消耗完体力的感觉,察觉到他的失神,贺西楼皱了下眉头,掐着他的下巴。
纪容与头皮一紧,甚至以为自己要被发现了。
贺西楼只是缩紧了眉头,瞥他一眼。
“没力气了?”
“........”
刚刚已经晕过去一次的纪容与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审核系统:“呵。”
纪容与从这一个呵字里面听出了无数的延伸意思。
比如——呵,你这个肾虚玩意儿。
纪容与:“........”
他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男人,指甲陷入掌心,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平静自然。今晚的一切事情都是意外,他已经打算跟贺书弦好好过了,但........
所有事情并不尽如人意,意外总是先发生。
他瞥了一眼贺西楼的脸,只想打破这个意外,他脑中忽然闪过一道念头。
纪容与抬眼,忽然勾过男人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低声开口,声音低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只是他吐出来的字眼,下一秒令男人浑身一僵。
他说:“.......书弦。”author_s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