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21章偷窥(已修)
灵源这话一出,周围人皆是看热闹的。
也有醒过神来的人忽然皱起眉头。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似的?
谢辞画淡淡瞥了灵源一眼,他白衣胜雪一尘不染,宛如神衹般。众多弟子跪在地上,唯有纪容与十分淡定,站在谢辞画身后,跪都不帯跪的。
有人偷眼瞧去,暗叹纪容与当真是胆大,在掌门师尊面前都不下跪,更别说一旁还有灵源长老添油加醋说他的坏话,这次当真是要被逐出师门了吧?
孰胜孰负更是一眼见分晓,灵源更加得意,他那双刻薄吊稍眼看向纪容与,“啧,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有个好师傅,出了事情只能跟你一同滚蛋,保都保不了你。”
纪容与挑眉,他刚想开口,身旁谢辞画忽然打断他。
“灵源,冒犯顶撞掌门,便罚你禁足整一月。”
灵源等待着谢辞画的处罚结果,他几乎已经预料到自己必赢的场面,谢辞画声音一出,他刚想大笑的嘴角停滞在半空,以一个十分尴尬的姿势,不上不下。
“什、什么?”
惩罚他?禁足一个月?
灵源不敢置信,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猛地抬头看向谢辞画。
该受惩罚的不应该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为何成了他?
不不不,他不信!
就在此时,纪容与站出来,给了灵源最后的致命一击。他走到谢辞画身旁,故意叫了谢辞画一声师尊,“师尊,咱们走罢。”
这下,灵源如遭雷劈。不光是灵源,跪在地上的一众弟子也傻眼了。
师尊?
魔殿。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墨洵靠坐在王座上,脸色阴沉,他将手中的字条攥入手心。
他手心倏地冒出一阵青烟,纸条的碎屑簌簌落在脚下。
墨洵忽而冷笑一声,“你说,谢辞画收徒了?”
此话一出,殿内温度都下降几分。
负责传信的魔族跪在地上,闻言瑟瑟发抖。
“是,听闻他的身份是个狐狸精。”
墨洵眯起眸子,攥紧把手,指节微微泛白。他垂眸重复一遍,“狐狸?”
魔族垂下头去,“是是的,叫纪绒。”
“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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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走后,墨洵忽而起身,一瞬间将桌上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东西碎裂一地,发出巨响!墨洵站在阴影中,神色晦暗不明,碎片掐进手心,手指破了他都像是没察觉到_番。
纪绒
墨洵垂头,细碎的黑发将他狭长眼眸遮住,墨洵眼底神色掀起深黑的狂澜,极致而疯狂。
谢辞画并不是傻子,他向来比任何人都要精明,连墨洵都要忌惮几分。
若纪绒身份根本没有猫腻,谢辞画绝不会收那少年为徒。
墨洵在唇里咀皭着这个名字,像是要拆吃入腹。他忽然想起前几日少年那双漂亮中帯着狡黠的狐狸眼睛。墨洵眼底浮现出一丝疑惑,他拧眉。
完全不像是一个人的性格。会是他吗?
若是的话一一墨洵眼神冷下去,他换了身玄衣,转身推门离开。
守在门口的侍从见他出来,纷纷跪下去,“尊上。”
墨洵并未分给那些人半分眼神,冷着脸走过去,离开。
等墨洵走远,侍卫方才抬起头,小心翼翼望着墨洵的背影,松了口气。
“谁能想到,那个纪绒命如此好,短短时间内又成了谢仙尊的徒弟。”楚臣靠在树下,不由得唏嘘一阵。
他的同伴看向他,附和道。“也是,那种运气是咱们比不上的,谁让他运气好的,单单被掌门瞧中了。”
时间也不早了,楚臣看了眼时间,跟同伴告别,撑着手腕起身,慢悠悠朝着自己住处走。
他今日心情不错,边走边哼着小曲,楚臣一边走,眼底忽然浮现出今日看到的纪容与的脸。
勾人的眼睛,唇红齿白,远远瞧去,摄人心魄。
楚臣忽然顿了下,还没等他好好回味,脑后骤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他闷哼一声,径直晕了过去。
墨洵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踩着他的身体,低头看着楚臣,眼底泛起冷意。
“杂碎,什么人都是你能肖想的?”
纪容与敏锐察觉到,有人似乎总在暗中偷窥他。
这种感觉是无时不在的,那视线混着温度,落在身上,将他从头到脚隐秘的看了一遍,像是躺在手术台上,被蒙着眼睛,冰凉的手术刀在身上慢慢划过,引起一阵颤栗和恐惧。
纪容与翘着二郎腿靠在树下,忽然睁开眼睛,他皱眉看向不远处,不远处却空无一人。
早上的演武场总是有些挤,纪容与随着人流往里走,人流又多又挤,前面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往后推,眼看那人就要撞在身上,纪容与拧眉。
一双有力的手忽然环在他的腰上,纪容与整个人撞进他的怀里,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声音,“小心。”
纪容与陷在他怀中,抬眸向上看去,环住他的人是个长相陌生的男人,他长相算不上出色,但剑眉薄唇也很耐看。
男人垂眸,望着纪容与细瘦的腰肢,眼神暗了一瞬,随后将手松开。
他喉结滚动一瞬,克制着嗓音:“抱歉,冒犯了。”
纪容与并未在意,起身退开。
男人接着道:“我叫楚臣。”
出于礼貌,纪容与回道:“纪绒。”
男人笑了下,“我认得你。”
纪容与微微一怔,但下一刻后面的人挨挤,他跟那人随着人流被分散了,男人那张脸被淹没在人群中。
纪容与转头,皱起眉头。
“唧唧,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奇怪?”
唧唧抬起头,嘿嘿笑了两声,“老大,什么奇怪?啊!我刚刚看的小黄漫好好爆了!攻简直宠爆了,看的我腿软!”
纪容与:“”
算了,唧唧这个满脑子黄料的白痴系统,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仅仅过了一个时辰,那种被偷窥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纪容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觉得投到他身上的视线仿若有实质,炙热的要将他扒开暴露在日光下的视线,在那种视线下,纪容与仿若全身赤裸一般。
他猛地抬头朝着视线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只是嘈杂的人群,什么都没发现。
纪容与收回视线,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不过
跟他玩玩,也不是不可。
回去路上也一直能感受到那道视线,那人就隐没在人群中,扮演着路人甲的角色,但眼神炙热痴狂,染着病态。
纪容与刻意没有去管,那种被偷窥感觉一直到踏进谢辞画殿中终于彻底消失。
殿里没人,纪容与知道谢辞画此时正在书房。
他稍微想了一瞬,从书架上抽出本书,朝着书房走去。
阳光透过窗棂,男人坐在案桌前,脊背挺直如竹,阳光依旧照不暖他的侧脸,冷的像是块冰。
纪容与站在门口敲门。
男人将书本合上,抬眸看向门口,“进来。”
纪容与推开门,他笑意盈盈,笑眼弯弯的,转身将门关上。
谢辞画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又很快移开,“何事?”
纪容与靠近他,才看清谢辞画方才是在作画。
谢辞画似乎画的是殿门前那株并蒂的雪莲,雪莲落在纸上缓缓绽放开,晕染着水墨。雪莲花瓣是雪一般的白,内里花苞却是艳艳的红色,像是染了胭脂,美到了极致。
纪容与从画上别开眼,他将书籍送到谢辞画面前,低声道:“这个剑招,我有些不懂”
谢辞画随意瞥了眼。
纪容与翻开的那页,清晰画着剑招的招式。
需要两人合力,交叠在一处才能完成的剑招。
纸页上画着两人,一人捏着另一人的手腕,两人合力出剑。
纪容与勾唇,故意望向谢辞画的脸。
他是故意的。
为的便是看看谢辞画的反应。
看他是恼羞成怒,还是如何。
“师尊可以不可以教教我?”
谢辞画抬眸看向他,两人一堆事,纪容与竟从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上读出了淡淡的笑意。
谢辞画合上书籍,起身。
他竟答应了,“好。”
啧,纪容与略微有些失望。不过他也差点忘了,谢辞画的高冷表象都是装出来的,内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纪容与更没想到,谢辞画是认真教自己的。
他让纪容与趴在案桌上,一双眼睛沉静,另一只手滑下去,慢慢握住纪容与的腰。谢辞画的手心也是凉的,透过布料渗进凉意,纪容与轻轻颤栗一下。
谢辞画不紧不慢道:“此剑招对基本功要求极大。要求人马剑合一,下面的人要腰身极为柔韧,配合着另一人的刚,才可。”
纪容与闷哼一声,他别开眼,青丝拂过他的侧脸,瞧着有些痒。纪容与睫毛颤了颤,“师尊,你看我合格吗?”
不得不说,纪容与的腰身真的极软,他趴在桌上,衣衫绷紧,勾勒出细瘦腰身,腰肢弯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谢辞画垂眸看向他,握着他腰身的手指微微一紧,另一只手顺势握住纪容与的手腕,他手冰的让纪容与哆嗦一下。紧接着,谢辞画整个人贴了上来。
纪容与被靠在他胸膛上,几乎是以一个被他圈进怀里的姿势,纪容与睫毛颤了颤。紧接着,男人的唇靠近,青丝跟他纠缠在一起,几乎是贴在他的耳朵上。
纪容与清晰听到他的呼吸声,低沉。
谢辞画声音平稳,他说:“合格。”
纪容与眨眨眼,维持这个姿势太久,他有些累了,呼吸不稳起来。
但,不搞事又怎是纪容与的风格,他忽而从心底浮现出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