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国营饭店
白皙且高挑的短发气质美女姜婳,正和自己两个宝贝孩子住一桌,边怜爱的瞧着他们,边小声的问着别后的情况。
有后妈的苦,姜婳没受过半点,却知道这日子真心不好过,她母亲早逝,父亲却能为了她不续娶。
当然,后面的狐狸精不少,可只要敢揣着仔子闹上门来的,统统被父亲用钱打发了。
解放后,父亲就与自己相依为命,物质上是不如之前,可是精神上却成了最富有的宝宝。
“家里那个,没给你们脸色瞧吧?”姜婳还是不放心的追问道,生怕孩子们报喜不报忧。
“妈妈说小阿姨啊,没有,她熬的姜汤鸡蛋红糖水真好喝,可惜只喝到一碗,剩下的都进了爸爸的腹中……”田珊小声却惋惜的道。
接着,母子女三又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国营饭店的服务员边忙活着还不忘给田保国一记白眼。
而田保国呢,见着了,也当不知道,总不能与一个女人对骂啊,他田工程师可不能这般掉价,他面上端端正正的坐的,心思却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他想着家里的美丽小妻子,不知道她在干嘛?是不是去了澡堂?
不过,少少的几回,却已经使他着迷……从来不知道那事这肌的美妙。
枉他为人夫那么多年了!?
“人模狗样……”胡芊芊小声的骂了一句。
这一句,使田保国拉回了跑远的心思。
他没有对不起过姜婳,哪个爷们能为女人洗那劳什子的西式胸衣和小裤衩?
他为姜婳洗了十年啊。
想想就憋屈……
还有,一对儿女的尿布都是他田保国洗的。
当然,别的衣服是电动洗衣机洗的。
姜婳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资本家大小姐,从来没有下过厨,如果不是他没那个厨艺,也许还要为姜家父女做十年的饭。
姜家的饭菜都是姜家父女在学校或是省城棉纺厂食堂打回家的。
哦,省城棉纺厂在解放前是姜氏棉纺厂,前岳父在解放初就上交给政府,政府安排了新的书记和厂长,而前岳父也被任命为副厂长之一。
到了去年才被撸下来。
前岳父便要求去前妻教书的小学当个门卫,吃住都在那里。
前岳父真是个人物啊,手里握着当年捐的粮啊药啊的收据,没人敢斗他。
……
当田家父子女离开国营饭店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期间,田保国只吃了一碗面条,最后却带走了一个大肉包子。
姜婳瞧着就知道是给小妻子带上的,火气很大,对着胡纤纤委屈的直流泪。
“你也再找一个……”胡纤纤是半点瞧不上田保国,除了皮相好点,上过大学,别的还有什么呢?吃姜家的喝姜家的,一出事,就跑的贼快,真不是男人。
“哪有那么容易啊……”姜婳早些年就放下了对田保国的喜爱,还能维持婚姻,一是田保国不管是长相还是工作都拿的出手,让她在小学同事们挺有面子;二是姜家不兴离婚的;三是田保国成分好……
万万想不到,离婚后,田保国找了个十八岁的乡下村花,而自己却被又老又黑又丑,还是一家子穷鬼等着她养的无赖缠上……好在,父亲还有一些关系在,让人过去警告了一下,才不再出现,想让她屈服……真是狠毒的很。
可是,父亲让她忍下,过了这一阵风头再说。
“那个,对兄妹还好吧?”
“这才开始呢,还不是要装上几天啊,瞧瞧,多宠她啊,记得带大肉包子回去,当年他除了满嘴的……胡话,还为我花过一分钱吗?没有……”
“那还不是当初的你就喜欢他这样子的……”为他买这买那,让他干这干那。
这段话,如果让田保国听到,他一定会喊冤的,会说:之前都是他宠着她、顺着她、由着她,现在嘛,是荷花宠着他、顺着他、由着他……
不提别的,事后清理的活儿,可是荷花下炕为他舀水为他擦身呢。
还有灶上的活,荷花干得多好啊。
……
瞧瞧,人心本来就是偏的。
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夜里,田保国又接着美丽的小妻子来一场妖精打架。
“这屋子的暖气真足啊。”真舒服啊,吴荷花她散开长辫子,遮住薄且瘦的背脊和蜜桃般的臀部……
“你不问问我前妻的事?”此时,田保国很放松……
“嗯。”吴荷花才不想听渣男的辩解,一个凤凰男而已,听多了,也见多了……
“她变了好多……”当初的姜婳是骄纵的,是讲究的……如今的她也乐意换上去年的旧衣服了。
吴荷花见男人到底没有在现任的床上讲前任,便换了个话题:“有理吗?我要剪了这头发……”长到大腿,原主真行啊,洗发都累人啊。
“不许剪……”田保国很是霸道,这头如丝般滑的长发,给他带来多大的视觉享受,只有他明白……
“可是,洗头好烦的……”吴荷花毫无负担的腻在田保国身上撒娇。
“我可以帮你擦头发……”便是在床上,田保国也不说要帮着洗……他怕又宠出一个前妻来。
前妻在有了一对儿女后,便宣布不再生,岳父也是支持她,晚间就不许进入,只得在外头,在大腿根……弄弄了事……
“老公,你对我真好,跟你商量个事啊……”吴荷花在暗处翻了个白眼,想着避孕那事最要紧,剪头发的事就先放放吧。
“说吧。”田保国一边用修长白皙的五指顺着怀里女人的长发,一边漫不经心的应着。
“老公,我知道你与孩子们的亲妈离婚,是为孩子们好;与我结婚,也是为了照顾孩子们;可是孩子们还小,不懂这些……要不给孩子们三五年成长的时间吧。”
田保国不解问:“如何给啊?”他也是不想与孩子们之间有疙瘩。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家又起来?
那孩子们就是他与姜家的润滑剂。
等孩子们继承了姜家的一切,能不能好好孝敬他?就得看他与孩子们之间的感情了……可如果孩子们对自己存着意见呢……如果没了别的法子,只得将怀中的可人儿推出去,说是她吹得枕头风……
“要不,过个三年五年再给孩子们添弟弟妹妹吧。”吴荷花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来,自己还是农村户口呢,生生生,生什么生啊?每年回百家庄下地挣工分吗?天生与哥哥姐姐不一样吗?这不是让孩子一出生,就觉得矮人一头的吗?
田保国先是叹一声,接着便是沉默。
吴荷花见男人心动了,立马便在他耳边挑逗,还不忘拍马屁:“老公,你这般厉害,到了七老八十,还能让女人生孩子呢。”
“你这嘴啊,说什么都有理由……”田保国算是同意了。
……
半年后,就有人私下说吴荷花不能生……骂是不能骂的,全家属楼都是她的潜在客户。
多少辈子了,吴荷花开始了倒买倒卖,当然不过是小打小闹,为了方便你我她
吴荷花从百家庄弄来粮食蛋鸡蔬菜,在家属楼悄悄换。
当然,吴荷花每个星期天都要回家一趟,家里两分自留地得好好的管起来,都是钱呢。
要那么多干嘛啊?
为了买房,买房是为了以后孩子们的户口问题,避孕是暂时的,到了最后,还是会怀上的……特别是田保国在床上很是霸道,说一不二。
还喜欢从后面来,还爱骂人。
有趣的是骂人时,特持久……
有一回,吴荷花为他计时了,半个多小时呢,是平常的两倍时间。
吴荷花爽了,也便没有劝田保国来着。
田保国没有指名道姓,就是
什么懒婆娘,怎么不懒死了;
什么丑八怪,怎么不照照镜子;
马屁精,抢人功劳,怎么不去死;
……
边骂,边加油门……哧溜哧溜……越来越顺,越来越滑……事后,吴荷花软成面条般,一时下不了床,平复了十多分钟才行……
……
关于不能生的流言
吴荷花可不想当这个不能生的名儿,很是坏心的一大早在水房里头清洗计生用品。
这个时间段只有睡不着觉的老妇女,八卦核心人物呢,孩子和男人们都还在睡觉呢。
“荷花,你这是什么东西啊?”两排十个水龙头,吴荷花身边就有人好奇的问道。
“没见过吧,这就是让我不能生孩子的东西。”吴荷花笑着解释道。
“什么,还有这种东西啊?让老婆子瞧瞧吧……啊,真是好东西啊……哪里买的?”有了这东西,还不是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也不会在荒年生下一个死胎……
“去医院取……”吴荷花给两个老妇女瞧过了,带回屋里就扔掉了,接着用牛角梳子慢慢的梳长及腰际的乌黑浓密的长发,如果不是田保国不让她拿,她早早便是齐耳短发了。
不给理啊,不让剪啊,那吴荷花就自己修,每个月修一二寸,半年下来,从大腿肚处一路修到了腰际。
吴荷花也不爱编辫子,平常她放下散着,如丝如缎般,不光光是田保国将头发当是夫妻情趣,便是继子女也爱拉一下拽一把,当成打招呼。
回了百家村,吴荷花便梳个高高的长马尾,留下几缕空气刘海,大眼高鼻,唇红齿白,使得男知青们频频回头……
还会去打听,是哪家的大姑娘?
是田保国的媳妇……田保国谁啊?
是方圆十里第一个大学生,目前是机械厂的田工程师……男人八卦起来也能说上大半天。
这个时候,谁也没想到吴荷花第二任丈夫也在这班男知青里头。
……
吴荷花可忙着呢。
冬天,供暖来了,吴荷花又在家里头种韭菜和小白菜,种哪里呢,楼房有三四个平方阳台,被她加上了玻璃窗户……一排木头架子就放在能照到阳光的阳台上。
吴荷花用上洗过屁屁的三门牌纯洁水,长得又快又好。
这里要说一说,吴荷花可喜欢姜婳了,她可大方了,每一回,她让田贺送东西给她,她总是回礼……
田保国前妻姜婳是吴荷花最大的客户,她可大方了,她是这个年代的月月光……
今年冬天,头一茬下来,就让贺贺送给他亲妈,韭菜一毛一把,小白菜二毛一把。
接着,给家属楼里头送,换钱或是换票,都行。
工人,不要票的,自然要的,反正舍得吃几口的不少呢。
不是没有人想举报,可是法不责众啊,有不少人家学着吴荷花种了一些,只不过没人家的好吃有卖相……
……
日子一晃,便就到1971年的春天。
吴荷花到底是怀孕了。
这是是个意外,与田保国而言是个惊喜的意外,他不是学医的,没想到每个月用上一周那个小套套,就能让小妻子四年之久不怀孕。
如今,田保国家是个夫妻和睦、儿女乖巧听话的五好家庭。
什么夫妻吵闹,什么打骂儿女,那是不可能发生在田保国家的。
听说小阿姨终于怀上了小弟弟或是小妹妹,十四岁的田贺和十二岁的田珊都接受良好。
晚间
吴荷花将自己好不容易存下的两百多块钱取出来,递给田保国。
“干嘛?”田保国自己爱财,可只是死死守着自己的小金库,可没有想将小妻子的私房钱收缴,没那么厚的脸皮,特别是小妻子是远近闻名的好后妈……
“唉,阿国,我自己是农村户口也便罢了,而我的孩子却不能是农村户口啊……”吴荷花拉过男人修长白皙的手,先放在依旧平坦的腹部,接着慢慢上移,移到了那对沉甸甸中间……
最后,大手包裹着小手,一起移到了田保国兄弟家……
一室旖旎!
……
吴荷花给他的那些钱,让田保国去买房。
当然不够啦,省城的房子啊,又少又贵。
田保国也烦恼啊,如今孩子户口随母亲,总不能让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成了农村户口吧。
况且,田保国有几千块存款呢。
之后,田保国四处打听,花了近大半年时间才寻摸到了一处小院子。
只有五间屋的小院子,位置却是极好的,就在省城中心位置,就是死贵死贵,房主将小院子收拾的很是整齐,有老树有老井。
可,那是两千块钱啊。
在百家庄,比这院子还宽敞的也不过二百块。
可,眼瞧着吴荷花的肚子越发的大了,田保国还是咬着牙买下了。
转头立马就租了出去,一个房间一个月八块钱,五间房就是四十块。
那一年下来,就是四百八十块。
四五年后,不光钱回来了,还白得了一个小院子,以及老婆和儿子都拥有省城户口,如此才让田保国舒服些……
还有让田保国更舒服的是当晚,吴荷花狠狠的犒赏了自己。
……
1971年的冬天,吴荷花顺利产下一个六斤左右的儿子,田保国给二儿子取名为田武礼。
这还是田保国头一回为自己孩子取名,之前的,都是岳父取的,还随了岳父姓姜,分别是姜田贺和姜田珊。
离婚后,才改过来的。
……
吴荷花这一回的月子做的极舒服,由十二岁继女照顾她,由十四岁继子洗尿布,孩子由丈夫照顾……
田贺最开始是抗拒洗弟弟的尿布,可是被爸爸给镇压了,说:“当初,你和珊珊的尿布都是我洗的……”
“……爸爸。”田珊捂上嘴,将这话过一过脑子,才明白是真的,让亲妈和外公洗尿布,还是让爸爸洗更合理合情。
……
满月后
“荷花啊,你是找什么大夫吃了什么药,才怀上的啊……”另一幢家属楼的年轻媳妇结婚一年,未怀孕,小声的问道。
“别问我,我的情况不一样,当年结婚前,爱人就说过娶我只是为了照顾贺贺和珊珊……这一回怀上是个意外……”这句说多了,吴荷花都当了真。
“什么?”小媳妇包含同情的看了一眼她,匆匆离开。
……
在小阿礼半岁后。
姜婳见吴荷花便是有了亲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善待自己的那对儿女,便让父亲用上了之前的老关系,将吴荷花安排进了棉纱厂的食堂,当一名小工。
姜婳在上班之余,又开始看课本了,挣钱,那是过去的事了。
另一方面,吴荷花对姜婳那是谢了又谢,好喝好吃的亲自送上门。
田保国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前任和现任会处成好姐妹,一见面,便是阿姐阿妹的喊着。
“你咋那么可爱呢?”田保国是想不通,小妻子咋那么大度呢,是不是胸大了,气度也大了啊!
“哦,是不是更喜欢我一点了?那是不是要上套啊?”吴荷花对田保国不想再使用计生用品有点小意见,可不想每隔一二年就要生一个呢。
“……不想隔那厚厚的一层……想更亲近一些呢。”两人有了一个孩子,田保国感觉与小妻子更亲了些,还想再添两个儿子,名字都已经取好了田武信和田武义。
“别别别……我去看看小阿礼有没有踢被子了。”吴荷花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可是男人不愿意啊,推来扭去的,更契合了……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下单了,27号到货,在京东买的,3399,是去年的款……这一章是不是很长啊,昨晚写了一章,感觉不好,今天重新写过。
下一个故事是一个生下了七仙女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