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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襄阳城。1
司马微在随庞德公去济南、继续劝说庞德公去颍川、以及自己独自回颍川几个选项之中纠结之时,忽然从一脸兴奋之色的小庞统口中听到了颍川大战的些许消息,不由大吃一惊,再也不顾心中的纠结,出言问道:“什么,在我离开颍川之后,那边居然发生了一场十万人以上规模的大战?”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吗?”小庞统一脸兴奋之色地反问道。
当日在洪翔宴请众人的酒席之上,小庞统听到了大家议论颍川之战的事情,听得他是心中激荡不已,暗暗发誓日后自己也要好好学习本事,总有一日可以如洪翔一般指挥大军扫灭群寇。
故而,他对于颍川大战之事一直记挂在心,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拿出来与众人聊上一聊。
这次他见到司马微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叔父的小朋友,自然要寻机说上一说,也好显摆一下这些日子去汝南一带的收获见识。
“不知。”司马微脸色微变,摇头道。“庞统,你可能将详情与我详细说来?”
于是,庞统便将自己所知有关颍川之战的所有事情对司马微一一道来。
司马微听到最后,得知颍川已经在洪翔的率军驰援下无碍,脸色稍缓。略一沉吟之后,当即对庞德公道:“尚长大哥,小弟再最后问你一次,你是否愿意与小弟一同去颍川书院?”
庞德公摇头不语。
司马微知庞德公心意已决,不再多言,当即拱手告辞道:“小弟本欲陪大哥和各位一起多聊聊,怎奈心中实在担心颍川书院的先生以及几位同窗好友,所以这便与各位告辞了。”
“你要去颍川?”庞德公讶道。
“正是。”司马微语气郑重地道。“无论如何,我也要亲自赶去看看,荀老先生与各位同窗的安危如何。否则实在是放心不下啊。小弟这就告辞,回家收拾好行囊之后,便会立刻启程,赶往颍川。”
目送司马微那略显瘦肖的身影离开后,庞德公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一位老友,于是道:“走,咱们也不在家吃了,去喊上我的一位旧友,去城中的饭馆一块吃喝叙旧吧。”
“叔父,您是要去找你那位姓黄的朋友吗?”小庞统问道。
在他看来,自家的叔父为人清高,能得入其法眼成为其好友的人不多,年纪尚小的司马微算一个,那姓黄的中年大叔也算一个,除此之外,其他人还真不太清楚,起码自己没有见过。
“没错,咱们去找那黄汉升一起吃饭,看看他那个生病多年的儿子怎么样了。”庞德公点头道。
“什么?黄汉升?!”一直没有多说什么话的吕岱忽然满脸吃惊地道。
他是洪翔商会汝南城分部的负责人,也已经触摸到了商会之中一些隐秘之事,对于洪翔下发各处负责人注意招揽高人的名单之中,赫然便有着这姓黄名忠字汉升的中年男人的名字。
“啊呀,我倒差点忘记了。”庞德公一拍自己的脑门,笑道。“汉升之前好像还跟我提起过,他要去洪翔大人的麾下报到,只是因为儿子的病情太重,无法千里迢迢赶赴济南,这才一直拖到现在。”
“是啊,我家主公也常常记挂他呢。”吕岱面露期冀之色地道。
若能借此机会将黄忠带去济南,那岂不是又是大功一件?!
“那好,咱们就不耽误时间了,这就去黄汉升家中去寻他吧。”庞德公微笑颔首道。
“走,咱们这就去。”吕岱兴奋地答应一声,便与庞德公叔侄一起欣然同往,向着那传闻之中武艺超绝却不受重用的耿直中年男人的住所而去。
洛阳皇宫。
原本萎靡懊丧的太尉袁隗,忽然心中想到一个自以为不错的主意,于是脸上的神情焕然一新,变得昂然起来。偷偷瞥向洪翔处,发现洪翔一脸淡然似乎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之后,更是暗暗得意,当即冲着高高在上的汉灵帝大声道:“皇上,臣有一个提议。”
汉灵帝见是袁隗出班发言,面露不悦之色,沉声道:“何事?”
他觉得袁隗提议,想必定然没有好事。
不料袁隗却道:“臣提议,加封洪翔大人的官职。”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文武大臣全都是一愣,汉灵帝也傻傻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连洪翔都不禁有些惊讶,不知这袁隗到底又要耍什么花招。
“哦?你且仔细说说。”汉灵帝在一旁张让的小声提醒下,回过神来,面现好奇之色,微微颔首道。
周围的官员们也是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袁隗处,侧耳倾听,想看看一向与洪翔不对付的袁太尉到底要说些什么。
何进也是一脸讶然之色地望着满脸褶皱的袁隗,暗忖这老家伙怎么突然变了性,出言提议升那洪小子的官儿?
洪翔在起初的惊讶之后,很快恢复淡然之色。
管他袁隗耍什么花招呢,反正以自己眼下的软硬实力,都不惧。
“臣以为,洪翔大人前些日子率兵千里迢迢赶去颍川,消灭收编了足有十余万群龙无首的黄巾余寇,此乃大功一件,朝廷必须要好好赏赐才行。”袁隗恭声道。
说完,他还偷偷瞧了瞧洪翔的反应,见洪翔一副宠辱不惊之色后,终于微微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恩,此言有理。”汉灵帝颔首附和道。“那依袁太尉你之见,该当如何赏赐呢?”
这时,有不开眼的陈姓大臣跳出来道:“皇上,太尉大人可能是旧病复发,神志有些不太清楚了,刚刚的话实在是作不得真啊。更何况,皇上之前已经封赏洪翔大人为太傅了,此封赏已然不断无道理再别加封赏啊。”
其他大臣闻言,纷纷露出恍然之色,出声附和。
他们也觉得,老太尉大人定然是刚刚再次受到打击,导致旧病复发、神志不清才会说出如此不可思议之话来的。
就连何进,也觉得袁隗定然是神志出了问题了,否则怎么可能说出如此的话来呢?
只有洪翔眉头一挑,似乎把握到了袁隗此举背后隐藏、令人难以轻易察觉的含义。
哼,那个老狐狸,果然有一套。
不过,随他吧,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洪翔看了看那一双老眼之中闪过些许得色的袁隗,洒然一笑,静候对方接下来的精彩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