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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劭眼下名声与财富都不缺,唯独缺的便是这官职。wj
之前他本觉得当官没啥意思,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财富与声望的增加,他开始转变了思想,觉得当个小官是没啥意思,但若是能够当个大官,嘿,那感觉就不太一样了。
可惜的是,由于他之前曾经拒绝过许多人的引荐,后来大家以为他不想做官,也就没人再去碰他的软钉子了。导致眼下的他不仅做不了大官,就连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也做不上了。
苦恼的他又没法将心底的话对旁人说出,以免落了颜面,故而每日饮酒解愁的事情便开始多了起来。
前一阵子偶然之间,赵谦手下的一名官员曾经听到了许劭酒后真言,得知他眼下已经不抵触做官了,而且还颇有些急切地想当个大官。
赵谦起初倒也没当回事,觉得许劭也不过就是眼力好些罢了,没什么大用。不过眼下见有如此良机,可以利用许劭拉拢庞德公,心中起意之下,便随口将这么一大份诱惑摆到了许劭的面前。
要知道,若是能一举成为赵谦手下的功曹,便意味着可以成为汝南城太守的高级佐官,负责城中所有赵谦手下官员的选拔与考核,端的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官职。
对于许劭而言,从毫无功名一跃成为一个大城太守的功曹,那简直便如坐了云霄飞车般,一跃而跨过龙门,成为一员真正的高官了。
这般珍贵的机会,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之前许劭拒绝过的那些引荐,比起这功曹之位来说,那简直便如小巫见大巫了。说不定,许劭之前拒绝引荐的潜在原因,便是瞧不上那些小职位呢。
“好,多谢赵大人愿意为我引荐,我定会全力以赴帮您促成这件事的。”许劭兴奋地答道。
说完,许劭向庞德公所住的客房走去。
找到庞德公后,许劭便将一番路上计较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不料庞德公听完后冷笑数声,道:“子将兄,小弟是敬重你淡泊名利的为人,才愿意受你的邀请来汝南城做客的。若是你觉得小弟是那种为了做官而攀龙附凤的小人,那你就看轻小弟了。”
许劭今年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而他庞德公却只有二十出头,故而称呼许劭为子将兄。
“可是,当初你”许劭犹豫了一下,试图接着劝说道。
“没什么可是。我知你是一番好意,不过小弟心领了。”庞德公断然道,“也许你知道小弟当年主动去求官的丢脸往事。不过,当年小弟之所以愿意出仕为官,也不过就是想为天下百姓做点事情罢了。可是眼下,哼,这般昏庸无度的朝廷,还值得我等去为其效力么?!”
许劭面露尴尬之色,犹不死心地道:“眼下朝廷已经平定了西北之乱,中原黄巾蚁贼的嚣张气焰也已经被打下去了。正是我辈出仕为天下百姓做些事情的时候啊,怎能心灰意冷之下,甘心浪费自己一身的大才呢?”
庞德公摇头道:“孟子有云: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小弟只是个穷书生罢了,只想在山野之间下地耕种自给自足,那轮得到小弟去兼济天下啊。子将兄真是抬举小弟了。”见许劭又欲开口说话,忙举手做出禁言的手势道,“行了,此事我意已决。子将兄若不想赶小弟离开的话,还是去帮忙打发走外面的两位高官吧。我不想见他们,省得罗嗦。”
许劭无奈地苦笑一声,悻悻然地离开了庞德公的房间。
“赵大人,并未是在下不尽力,只不过尚长老弟决意不想出仕,而且也无意会见两位大人,任我如何苦劝也毫无用处啊。实在是抱歉得很。”许劭再次来到赵谦、周尚二人的面前,满脸歉意地拱手道。
“恩,既然如此,那么打扰了,我等就此告辞了。”赵谦沉着脸点头道。
他自然清楚,尚长乃是庞德公的表字。
既然连请庞德公来此做客的许劭都无法说服对方,那么自己再留下废话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等到月旦评庞德公公开露面的时候,再亲自去面对面地与对方聊一聊,以尽自己最后的一番努力呢。
要知道,他可是汝南城的太守,在朝廷中也许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在这汝南城中,他可是最顶尖的人物之一了。除了袁家的人他不敢招惹之外,其他还真没几个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像他这般人物,对上寒门出身之人,那股高高在上的自豪感,是绝不会让他不顾颜面地去死缠烂打的。
送走了二位大人后,许劭望着门外空旷的街道叹息道:“当初我不肯出仕,眼下却又渴望做官哎,我这也算是作茧自缚了。只希望我那小老弟能够及时想开,不要步我的后尘吧。”
说罢,便转身回府,再也不去幻想那鲤鱼跃龙门之事了。
汝南城洪翔商会分部。
“主公,明日就是月旦评开始的日子了,不知可有何要属下去准备的?”吕岱找到洪翔询问道。
“准备倒是不用了,不过听说汝南城来了位大贤,好像是叫做什么庞德公的,不知可有此事?”洪翔问道。
他今天出门闲逛,听到了城内有人讨论,说是荆州颇有名气的大贤受邀来到汝南城参加今次的月旦评。好奇之下,他便上前打探,这才听到了有关庞德公的一些消息。
“恩,属下这两天正在搜集有关他的资料,即便您不问,我也正准备告诉您呢。”吕岱随即掏出一个大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许多有关庞德公的资料。
那本子便是洪翔造纸厂制造,并有洪翔商会的渠道运到此处的。眼下这些纸质的本子还仅仅是面向商会内部高级成员使用,待工艺水平发展成熟之后,才会面向整个天下的文士阶层。
“恩,准备得不错,辛苦你了。”洪翔一目十行地看完本子上的记录后,将本子还给吕岱,满意地点头赞道。
“多谢主公夸赞。”吕岱拱手道。
洪翔目露思索之色,沉声道:“按照消息来看,这庞德公早年曾经想要做官,但被人给拒绝了,而且似乎还受到些讥讽,令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故而这两年学识大成之后,即便有人去邀请他出仕,他似乎也执意不肯了
定公,以你推测,若是咱们去招募他的话,有几分把握可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