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熟悉的城墙,君临天自离开那个小村庄后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觉。
御空飞去,两位穿着道袍的道人飞来,正欲开口询问身份,君临天就道:“闻叔、陈叔好久不见啊。”
两位道人愣住了,随后看着那熟悉的脸庞,笑道:“临天?你回来了?”
“好小子,去一趟蓝天大会就去了大半年啊。”
面对他们的打趣,君临天也是无奈的笑了笑。
一路飞去,笑着和路上的修士打了声招呼,便朝着城楼飞去。
城楼上,天门老头穿着万年不变的白色道袍,喝着小酒看着圈外。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便道:“回来了啊。”好似早已预料到一般。
君临天负手在后,“嗯。”
天门老人依旧背对着他,“收获如何?”
君临天上前,站在天门老人身旁,“尚可。”语气平静。
天门老人喝了口酒,点了点头,一副朽木不可雕般嫌弃的道:“尚需努力,戒骄戒躁啊。”
君临天挺了挺胸,看着圈外,也微微点点头,“嗯,收获虽不大,但打你够了。”
天门老人挑眉,哦哟?小伙子去了趟内地就这么飘了?
天门老人放下手中的酒葫芦,站起身来。
“欸,看来为师还是没有教导好你,什么叫做尊师重道啊,罪过罪过。好在现在也不晚。”臭小子就是欠收拾。
君临天早已料到这天门老头臭不要脸,率先出手,一个阵纹自脚下亮起,同时与天门老人拉开距离。
天门老人噗嗤一笑,挥手间一个和当时君临天捆住涂山雅雅一般的透明屏障将君临天困住。
同时避开君临天的透明屏障,一抬手就将君临天所在的屏障方块吸了过来。
君临天岂会坐以待毙,直接催动万里山河图,脚踩阵法手甩符箓,将天门老人的屏障破开。
抽身飞出的同时直接催动法宝,周围的天地灵气加持自身,直接冲上去对着天门老人就是一拳。
可惜被天门老人的天门咒挡住,随后也催动法宝。
周围的城墙开始震动,形成一个牢笼向君临天笼罩而来,君临天直接瞬身离开原地。
二人越战越高,最后来到空中交战。边塞的其它修士也是见怪不怪了,这对师徒经常这样。在边塞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两人激战了上百回合,谁也拿谁没办法。
虽然君临天炼制了法宝,但毕竟还年轻,而天门老人是道盟成名已久的高手,岂会被轻易拿下。
师兄站在城楼上,无奈的看着上空的两人喊道:“师父,师弟,该吃饭了。”
君临天和天门老人对视一眼,同时哼的一声收手。
在飞回城楼的途中,天门老人压下内心的震惊,没想到自己徒弟出去一趟炼制完法宝后竟有如此实力。
饭桌上,天门老人一口肉一口酒,督了眼君临天,“你那法宝,是按照我给你的法门炼制的?”
君临天点点头,这没啥好隐瞒的,但也没有说出使用苦情树树枝和纸浆炼制的。
现在的人妖关系愈演愈烈,单凭君临天一人根本没法改变这个局面,还是不要给自己和涂山找麻烦为好。
天门老人欣慰的点头,“此乃师门的独特法门,可不要轻传。”
君临天愣了愣,试探道:“那如果传了呢?”
毕竟在这几个月,与李去浊一直在讨论着法宝禁制的事,虽没有完全透露,但也透露了不少关键。
天门老人愣了,自己这傻徒弟不会是把炼制之法给人了吧,“你给人了?给的什么人?”
君临天摸了摸鼻尖,跟天门老人解释。
师兄见此,连忙出来打圆场,“师弟也是无心之举,师父也不必纠结于此吧。”
天门老人摇摇头,叹了口气,“传了就传了,既然是李家人,那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一直没跟你们说过,你们师爷姓李……也曾是李家的天才……”
师兄弟二人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如此渊源。
天门老人不再多言,起身喝着小酒便离开。
师兄弟二人还留在原地,他们曾听天门老人说过,师爷和师伯曾踏足过圈外,但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
君临天的住所内,君临天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今天与师父一战让自己发现了不少缺点,自己与人的斗法经验还是太少了。
人善智而不善力,与人斗法除了要小心他们的法术和法宝外,还要小心他们的战斗意识,这是需要积累的。
不再多想,闭眼沉入意识空间,继续着自己的禁制解析研究。
原本漆黑的空间内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符咒,君临天一一观摩解析着。
这是来自密传的禁制符咒,将近半年来君临天已经解析了七七八八了,这些禁制不同于普通的禁制,其中的深奥常常让君临天解析完一个咒文便会头晕脑胀,所以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这上面了。
又解析完一个咒文,将之补全在万里山河图上,君临天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看向万里山河图的禁制,一片片让人眼花缭乱的禁制连结为一体,有防御、有禁制、还有炼化转化以及幻境阵纹。
但要说最奇特的当属在万里山河图的中心,所画涂山风景的那一部分中,蕴藏在苦情巨树里的一个符咒。
那是在万里山河图初步炼制完成后,苦情树树叶融入图中所形成的。
至今君临天都没搞懂这玩意到底干嘛用的。
退出意识空间,从床上坐起,展开万里山河图。
图中还有大片的空白等待着君临天泼墨作画。
催动法力,君临天将手向图中涂山风景探去,手穿过了画,一如当初苦情树叶融入画中一般,在手的周围荡漾起阵阵波纹。
很快,君临天便被万里山河图‘吞’了进去,与此同时原本的涂山风景内多了一个白衣身影。
…………
涂山,涂山容容的住处内。翠玉灵坐在桌边玩弄着一只小小的纸鹤,对着心不在焉的涂山容容道:“我说,小容儿你该不会真是喜欢上那个人类了吧,不就救了你一次吗,而且你也报答了他啊,又不是小说话本里写的救命之恩必以身相许。“
为什么说她心不在焉,那是因为短短一盏茶的功夫,涂山容容已经看了三次窗外。
涂山容容听到翠玉灵的打趣,叹气道:“翠姐姐就不要打趣我了,只是连着大半个月,他突然间离开怪不习惯的。”
连着大半个月了,每天窗台上都坐着一个贱贱的身影,气得让自己扔算盘砸飞他。
现在那个贱贱的家伙突然离开,倒是感到一阵不习惯。
但……真的仅此而已吗?她的心中也没有答案。
时间匆匆而过,一转眼又是一个多月。
君临天再次受到了王权霸业的传讯,拜别了天门老人和师兄,独自一人朝着内地而去。
归来边塞,归去内地,面具再一次活动于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