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一百二十二章荣羲出卖江恕
江恕和衣躺在荣羲身边,伸手刚要触碰荣羲,荣羲却翻了个身,只拿后背对着他。
江恕的手顿在半空中,僵了一会儿才收回去。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似是睡着了,然而两人却都睡不着,睁着眼睛发呆。
荣羲不想面对江恕,便装作睡意浓重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没有一点儿睡意,大抵是从荣家二老那儿得知太多消息了,让他一时有些难以消化。
荣家二老一直在劝他背叛江恕,投靠江黎。
他们说了很多道理,可他却听得很难受。
他现在陷入到纠结中去,不知道该怎么做。私心里,他并不想要背叛江恕。可是听荣家二老那话,若是他不这么做,江黎便会伤害到王宫中的妹妹。
他轻轻呼口气,察觉到腰上搭上了一只手,正要将那只咸猪手推开,却又顺势被江恕握住了手。他在心里叹口气,后背忽然贴上个滚烫的胸膛。
“荣羲……”
江恕像是在做梦,声音轻轻的带着一股缱绻的味道在其中。
荣羲心中警铃大响,不由自主地躬起身体,以为江恕要做些什么,却没想到江恕只是蹭了蹭他,便没有再继续下去。
沉默了会儿,荣羲回握住腰间的那只手。
一夜无眠。
翌日天刚刚亮,荣羲便轻手轻脚下床。江恕从来不防他,军中那些机密文件跟舆图都放在帐内的案几上。他目光瞥到一旁放着的舆图,神色顿了顿,脑海起荣家二老的话。
他放轻脚步走向案几,舆图上的关卡之地都做了标记,看一眼几乎便能明白江恕他们下一步的打算。
他将舆图藏起来,又发现竹简下方压了封书信,便推开书简,仔细看着那书信,原是宋丞的来信。
他大约猜出来,这宋丞是江恕安插在都城的眼线。
这颗棋子,可谓是下在了江黎致命之处。
若是拔除它,几乎可以逆转两方的局面。
荣羲摸索着那信封,想了想便也将那封信藏起来。他怕江恕怀疑,便假计推翻煤油灯,将案几上的东西烧着。
看火势烧的差不多了,他才将江恕喊醒。
江恕对那案几上燃烧的东西,却毫不在意,将他拽到安全处,怕他受伤,慌忙询问着话。
他朝江恕摇了摇头,“我没事。”
守卫们过来扑火,很快便将火扑灭,案几上的文件都化为灰烬了,江恕拧眉让人将东西抬出去。他抱起荣羲,放到床上,细心叮嘱,“你怎么下床了?身体不好,就多休息休息。”
“嗯。”荣羲应了一声。
江恕垂眸望着他,喉结上下浮动,一脸纠结忐忑的神情。
这都超过一天了,他怎么还不给自己答案?
荣羲却是早已经将这事忘记了,此刻胸膛藏的舆图跟密信犹如大石头似的,压的他喘不过来气,他心里有些虚,怕被江恕发现异样,便寻了个理由,想睡回笼觉,将江恕赶出去。
江恕没再说什么,脸色失望的走出营帐。
荣羲则在床上翻来覆去。
没一会儿,荣家二老找过来,询问他得手了没有,他点点头,将拿到的舆图跟书信交予二人。这军营中也有江黎奸细,联络上后,他们便将舆图与书信送出去。
之后,荣家二老盘算着,等江恕起兵的时候,趁江恕不注意再悄悄逃走。
江恕拿下衮州后,便打算向北方都城打过去。目前距离都城只差一座城池,豫北城,所以只要拿下豫北城,他们便能剑指都城,重新夺回权势。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决计先以衮州为诱,灭掉江黎的一部分军力。
蔺飞声将探子收集到的信息,禀报给江恕。
江黎他们果不其然派兵来接管衮州了,虽然兵力不多,但也有万余士兵。
“在引爆衮州之前,先劝降,若是他们肯投降,便放过他们。”
“好。”蔺飞声颔首。
两人又聊了会儿军事上的事情,不知道想起来什么,蔺飞声叮嘱道,“这荣丞相夫妇并非心甘情愿来投诚,陛下你得小心他二人,勿被利用了。”
江恕微微抬头,目光越过帘缝看向外面,恰好看到荣羲搀扶着荣母散步的场景。
他眼神不由得温柔起来,“好。”
待蔺飞声走后,江恕出去,本想同荣羲一起陪着荣母的。但不知缘何他一过去,这二人便闭口不言了。他有些尴尬,治好讪讪笑着,上前将外袍披在荣羲身上。
荣羲脸色不怎么好,却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荣母瞧着二人相处的场景,识趣的寻了个理由离开。
两人便漫无目的地散步,路过训练场,听到里面传来吆喝声,荣羲忍不住走近栅栏,看着训练场里的情形。钟将军在跟士兵比摔跤,似乎赢了不少场,高兴地挥拳示意众人上来挑战自己。
荣羲唇边浮起笑色,想着若这世间不需要打仗那该多好。
不仅百姓能无忧无虑的,这些士兵们也能平安喜乐。
他转过身,问向江恕,“大概还需要多久可以结束分裂的局面?”
“如果顺利的话,不出半年就可以。”
江恕看到荣羲肩膀上的衣服要滑落,便替他紧好,还顺势搂住荣羲的肩膀。荣羲瞥了一眼他的手,眼神闪过一瞬的哀色。
两人一直散布到天色黑下去,才折步回去。
明天江恕跟蔺飞声就要带兵离开,届时他就会跟荣家二老离开……
也不知道江恕得知自己逃走时,会是什么表情?
荣羲有些心不在焉,以致江恕跟他说话,他也没有听进去。
江恕还以为他的病没有好,探手摸向他的额头,“唔,没有发烧啊……”
“我没事。”荣羲握住他的手,抬起头望着江恕。
江恕刚一迎上他的视线,心脏瞬间就温软下去,情不自禁的吞咽喉咙。他的那双眼睛,圆润如黑葡萄,闪烁着细微的光芒,勾的他心神荡漾。
他的手不自觉的探向荣羲的衣襟,荣羲身体僵了一瞬,垂下头去,视线恰好看到那双手是如何在他胸前为非作歹的。
“唔……”荣羲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眶浮上蒙蒙水雾,身体向后倚在床栏上。
江恕见荣羲没有抗拒的意思,便不再隐忍体内的野兽,如剥鸡蛋壳似的,慢慢剥光他的衣服,借着那点烛火欣赏着身下的美色,肆意的品尝着身下的人,花样百出,以泄自己忍了这么久的情-欲。
一直折腾到深夜,荣羲鼻音浓重哭着求饶,他才放过他,抱着他沉沉睡去。
第二日,江恕起来洗漱过后,在荣羲耳边耳语一句,荣羲听的迷迷糊糊的,胡乱“嗯”了一声,江恕宠溺的笑着,在荣羲唇上蜻蜓点水般掠过,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营帐。
若是这场仗打的顺利,那他很快就能给荣羲一个安稳的生活。
在江恕离去后没多久,荣羲醒过来,睁开眼睛那一瞬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一遭,掀开被子盯着自己的身体,脸颊微微红了起来。
昨晚他跟江恕都有些放纵,以致现在他跟散了架似的,浑身都不舒服。
他想着荣家二老叮嘱的话,忍着身上的疼痛,起来穿好衣服,走出营帐。
这几日,他一直在陪着二老散步,养成了习惯,守卫们都没有怀疑。
今日他继续假装跟荣家二老散步,不过江恕怕军营有危险,临走时特地吩咐过守卫要保护好荣羲。那些守卫便跟在后面,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来到溪谷处,荣家三人坐在树墩上闲聊,太阳越来越烈,却也没有扫了他们的兴致。守卫们热的冒汗,只好找个阴凉的地方歇着。
“哎,荣公子跟荣家二老关系真好!天天散步聊天,也不嫌腻。”
“呵,这荣丞相也是命好,生个女儿现在是叛贼的女人,生个儿子又是咱们陛下的男人,啧啧……”
几人胡侃了会儿,发现远处那身影还没有动弹,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这么大的太阳,荣家这三人怎么可能受得住?
几人赶紧冲过去,离近了才发现那坐在树墩上背着他们的,压根不是荣家三口,而是三个穿了衣服的稻草人。
“糟糕!人呢?”
“咱们还是速速去通知陛下!”
荣羲跟荣家二老趁着守卫们不注意,逃离军营,山下早已有候着的马车,三人乘上马车后,一路北去。
马车上,荣家二老呼口气,先前在军营里带着,一直提心吊胆的,总怕一不小心惹怒那个暴君,被他砍掉脑袋。现在逃出来了,总算是放下心来。
但荣羲还是一副沉默的样子,眉宇里的忧虑不见减少。
荣母见状,握住荣羲的手宽慰着话,“羲儿,等到了都城,娘亲让陛下给你封个官当当,咱们忘掉那些不好的事情。”
荣羲笑笑,垂目颔首。
“荣公,陛下刚刚传令,说是让你不要带荣公子回京,先去衮州一趟。”
“衮州?”荣丞相不明所以。
“是。”
“陛下可说为何要去衮州?”
“没有,只是说会在衮州派人来接你们。”
“嗯,那你便赶车去衮州吧。”author_s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