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九十九章以前是疯批,现在是色批
温热的气息如密密麻麻的网将荣羲紧紧包裹住,铺天盖地都是江恕的味道,他感觉自己的眉眼,唇鼻,脖颈,胸膛,甚至全身在这一刻,都被江恕霸道强硬的气息中裹挟着。
他心乱如麻,一息奄奄,慌乱到忘记挣扎。
江恕舔舐着他的唇.瓣,不容置疑的分开他的贝齿,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一点一点吞噬他的呼吸。
他近乎昏厥,眼眶中溢出清泪,仅剩的一点理智回笼,蜷缩着手指,蓦地挥手打向江恕。
江恕突然挨了一巴掌,嘴角被打偏,颤颤张唇,捂着半边脸,委屈无助地看着他。
那眼神仿佛在质问他,为何要打他?
荣羲努力控制胸腔的战栗,愤怒瞪他,“江恕,你……”支吾半晌,却也只是道了句,“你有病吗?”
哦,他忘了,他现如今是真的有病,并且还病得不轻。
“荣羲。”江恕作势要抱住他,却被身后的初弈给抓住了手肘,初弈阴沉着脸,眼底满是羞怒的烈火。这个傻子,当着他的面抱住荣羲就算了,现在还变本加厉亲吻荣羲?
他真当他死了吗?
初弈现在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直接将这小傻子扔到苍海里算了!
江恕眼神凶狠的回瞪初弈,直接用蛮力掰开初弈的手指,初弈吃痛的缩回手,下一瞬就看到江恕要朝荣羲扑过去,幸而荣羲早有所料,在江恕扑过来的那一刻,直接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找到麻绳利索的将江恕捆住。
江恕睁着眼睛,唇上没有血色,断断续续的念着荣羲的名字。
荣羲却不为所动。
捆好人后,荣羲这才发现,门口站了一圈人。
先前江恕发神经,到处找荣羲,惊扰了大半个村子里的人,所以他们都跟过来看看怎么回事。然后就见到了眼前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
荣羲兀地怔住,红晕悄悄从脖颈爬上双颊,呆愣着说不出来话。
他们看了多久?
又看到了多少?
众人似是察觉到荣羲的尴尬,纷纷装作啥也没有看到的样子,各自转开身,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倒是鲁察的儿子小町子一脸惊讶的指着江恕,问向鲁察。
“阿父,那一位也是布察哥哥的相好吗?”
也……
鲁察差点儿一口气没有背过来,慌忙捂住小町子的嘴,“布察,初弈,童言无忌,你们别放在心里,我马上就回去教训这个臭小子!”
“唔唔……阿父,不是你自己说的,初弈哥哥是布察哥哥的相好,那个傻子也亲布察哥哥,他也应当是……哎呀……阿父你别打我……”小町子的挨打声愈来愈远。
胡子医师捋着稀疏的白胡子,竭力自若,咳嗽一声道,“布察啊,这人是你的……朋友吗?”
荣羲脸色又尴尬了几分,总觉得胡子医师原本要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他不是我的朋友。”
“那……是……什么关系?”胡子医师的白胡子颤了颤。
“他是……”
荣羲正踟蹰间,初弈抢先开口回应着话,“布察跟我以前是他府中的侍卫。”
胡子医师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脉象紊乱,气血淤积,应当是中了毒的缘故,可惜我医术不精,勘不透这毒,不若你们带他去外面求医试试。”
荣羲闻言,抬头看向江恕,这才发现江恕一直在盯着自己。在视线相触的那一瞬,江恕忽而弯起了薄唇,朝他露出个一个温柔的笑。
荣羲神色僵住,旋即厌恶地撇开视线。
这人傻了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连眼神都变了,变得雾蒙蒙的,甚至还有些空洞,没有以前那么深邃犀利。但是弯起眉眼的时候,却有股腻人的温柔溢出来,像是弦月挂梢头,暖光洒了一地。
当真是令人……不舒服。
“老医师,我暂时不方便带他去求医,能否先将他放在您那儿医治?医费什么的,我绝不会少您的。”
胡子医师叹了口气,胡子微微上翘,颇为惋惜道,“本来啊,我瞧着他洗漱干净后,还有几分人样,考虑让他给我的二女儿做……但……”但是看到江恕亲吻荣羲的画面后,胡子医师就打消了收留江恕的念头。
荣羲闻言,讪讪笑着,此刻尴尬的想找个洞藏起来,“其实我跟他……”
荣羲的衣袖忽然被人扯住,垂下眸,发现江恕正用手指来勾他的衣袖。
即使被捆着,他还这么不安分。
胡子医师见状“哎呦”一声,连忙捂眼,一溜小跑开,一副没脸看的样子。
荣羲又羞又怒,甩开江恕的手,恶狠狠瞪着他。
“荣羲。”
“傻子!”荣羲憋了半天,才想到这么个骂人的话,可没有想到江恕听到后,只傻憨憨的笑,似乎不觉得那是骂人的话。
他这么一笑的时候,脸部肌肉堆到一块儿,衬得右脸颊的那道疤痕越发的突兀狰狞。伤口已经被老医师敷了药,现下看起来快要结痂了,呈现出一条黑幽幽的线条,不注意的话,还以为那是从鬓间上垂下来的一绺头发。
荣羲收敛了怒火,目光垂落到江恕胸膛,伸手去解他的衣襟,初弈表情陡然黑下去,慌忙拦住荣羲的动作。
“荣羲……”初弈声音带着几分委屈。
“我看看他身上的伤。”荣羲言简意赅。
初弈不情愿的松开手,吐了口气,视线阴沉沉的落在荣羲的手上,心里越发的懊恼自己,他当时不仅应该将江恕沉海,还应该在他脚底下绑两块大石头!
荣羲解开江恕的衣衫后,视线微微凝固住,即使早已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惊住了。江恕的胸口几乎没有完整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疤,纵横交错在一起。
他无法想象江恕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非人折磨。
荣羲撇开视线,将江恕的衣服整理好。
“这些伤是谁造成的?”
江恕似是听不懂他的话,只是对他憨憨傻笑。
荣羲忽而苦涩的笑了下,“没有想到你也有这一天。”会被人当成奴隶一样虐待,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所谓一报还一报,大抵就是这样。
他欠他的,别人给还了回去。
“唔唔……荣羲……”江恕挣扎着,示意荣羲给自己解绑。
荣羲却不敢给他轻易松绑,怕他又要做出什么不安分的行为,现在胡子医师不肯收留他了,他没地方可去。
所以自己得想个办法,把他送走。
送的越远越好。
初弈看荣羲表情严肃的样子,还以为荣羲在为江恕担忧,心里有些吃醋,“荣羲,你是不是难受了?”
“啊?难受什么?”荣羲诧异回问。
初弈指向江恕的胸膛,绷紧了脸色。
荣羲笑着摇摇头,“没有,我是在想怎么送走他。”
初弈霎时来了精神,三步并作两步,凑到荣羲跟前去,“我等会儿将他扔远点儿,保证让他找不回来!”这一次,他不会心软。
再心软下去,荣羲就要被抢走了。
荣羲抬眸睐向江恕,微微颔首。
顿了顿,他又道,“我同你一道,将他送给官府好了。”纵使江恕现在不是夏王了,但他毕竟是江熠的皇兄,回到都城去,才是最好的做法。
江恕还不知道这两人已经商量好自己的去处,只呆呆的凝望着荣羲,一直想靠近荣羲,但每次都被初弈给隔开了。
初弈哄骗他,说是要带他出去玩,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初弈,根本不相信初弈的话。
他只知道,荣羲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
他一会儿见不到荣羲,就跟发病了似的,在那里哼哼唧唧,吵闹个不停。
初弈被他吵得眉头紧锁,恨不得就地挖个洞将他给埋了。
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不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还记得荣羲呢?
在去官府的路上,江恕即使被绑着,但还是不老实,一直要挨着荣羲。因为胳膊被缚着,走路不平衡,路过坑洼之地时,不小心被绊倒在地上,顿时摔得他龇牙咧嘴。
荣羲连忙将他扶起来,叮嘱道,“你走路看着点。”
他傻傻笑着,顺势凑到荣羲脖颈跟前,薄唇擦过荣羲的喉结,荣羲微微一顿,旋即捂着被他轻薄的地方,黑着眼瞪他。
荣羲没怎么骂过人,心里怒火盘旋郁结许久,才从唇里发泄出来,也不过是骂了三个字,“你有病!”
当真是有病。
以前是个疯批,现在是个色批。
江恕仍旧憨憨笑着,“荣羲。”
荣羲懒得管他,迈步朝前走去,江恕跌跌撞撞在后面跟着。每次江恕要挨到荣羲时,总是被荣羲轻巧避开。
不知缘何,江恕看着眼前的场景,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幕画面。
悬崖边,荣羲的身影如蝉翼般脆弱,随风呼呼而坠,他伸过手去,想要抓住他……
“啊……”江恕又迎面摔倒在地上,吃痛的叫了出来,“唔……荣羲……”
荣羲转过身,看到江恕满脸淤泥的样子,又气又想笑,他伸手正欲去扶他,初弈却抢先一步,将江恕扶了起来。
先前江恕占荣羲便宜的事情,初弈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初弈皮笑肉不笑道,“我扶着你吧,免得你一直摔倒。”
江恕瞪向初弈,满脸嫌弃。
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了,但还是很生气,气荣羲身边有别人。
初弈迎着他杀人般的目光,幽幽一笑。
到了官府那儿,荣羲看到墙外面贴的有告示,上面还画有头像。他隐约觉得有些熟悉,走近去瞧一瞧。
原来这告示是在通缉蔺飞声跟钟毅,说两人早已叛变,龙塘之战不战而败,是故意输给云国的。
告示上还列举了江恕的罪昭,言明江恕与那两位臣子都是一丘之貉,为一己之私,弃黎民百姓于不顾。
如今这三人都被视作叛国之贼,人人得而诛之。
荣羲愕然,万万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author_say感谢JC给我发的红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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