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九十章内子衣衫不整不宜见人
荣羲仿佛受到惊吓,刚要爬起来,又被初弈摁住了腰肢。初弈眉眼里都带着股热潮,唇.瓣喃喃翕动唤着他的名字。
“布察……”
“初弈,你先松开我。”荣羲撇开头,避开初弈的灼灼目光。
初弈叩在他腰间的双臂,收拢,再收拢,然后又渐渐放开,唇角溢出一声吁叹。似是不舍,即使放开他,双臂仍旧呈着虚拢的姿态。
荣羲连忙爬起来,视线飞快越过初弈还在僵着的某物,张了张唇,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屋里的空气忽然变得稀薄,让他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他脸颊微微泛红,“初弈,我……先出去透透气。”
说完话,他便径直推开门出去了。
初弈躺在地上,半晌没有动弹,只懊恼的闭上眼睛。
是不是吓到他了?
哎……还是没有克制住……
把人儿给吓着了,可就不好了。
初弈叹了口气,从地上坐起来,看着高高支起的某个部位,陷入到纠结中去,这家伙怎么还不下去?
他碰了碰,忽然身体一颤,然后……鬼使神差的掀开衣摆,蜷缩着手指,慢慢的,一下一下自渎。他微微阖上眼睛,脑海里闪现荣羲在屏风后面沐浴的场景,仅仅是想了一下,浑身血液都亢奋起来,逆流般叫嚣着,滚动着,他有种怎么也满足不了的感觉,忍不住加重手下的力道……
“布察……”
就在他快要攀至巅峰时,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并伴随荣羲仓皇地声音响起。
“初弈,外面……呃……”
荣羲刚一推开门,就看到初弈自渎的场景,似是受到惊吓,初弈浑身一颤,一道白色浊液自初弈手中射出,在半空中划过,跌落在地上。
“……”荣羲。
“……”初弈。
楼下,隐约传来嘈杂声,荣羲缓过神,顾不得尴尬,慌忙关上门,插上门闩,将刚刚没有说完的话说出来,“初弈,外面有士兵在搜查……”
初弈闻言,也顾不得尴尬,立即将荣羲拽进帐幔中去,小声叮嘱,“你先别出声,有什么事我来说。”
“嗯。”荣羲瞥了一旁的脂粉,轻轻颔首。
“开门!快开门!”门外面的士兵不耐烦的敲着门,听不到开门声,作势要踹门,“里面的人磨磨唧唧什么?再不开门,我们就硬闯了!”
“你们什么人啊?”初弈打开门,装作愤怒的样子看着门外面的士兵,“哦,原来是几位官爷啊……”
领头的士兵斜睨初弈一眼,摊开画像,将他与画中人做对比,“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儿又要去哪儿?”
“鄙人姓初,单字一个弈,莱城人,这次是来苍海游玩,马上也是要回莱城。”初弈神色自若地回复着话。
领头的士兵“嗯”了一声,比对过后阖上画像,目光越过初弈,落进帐幔上。
“床上还有人?”
“是……”初弈顿了顿,“是鄙人的内子。”
“内子?”领头的士兵面露怀疑,推开初弈,迈步走进去,初弈见状,慌忙拦下他。
“官爷,我内子性子胆怯,且……衣衫不整,怕是不便见各位官爷。”
“呵呵……”领头的士兵冷笑一声,眯起眼睛,“我们接到指令,不管男女,只要是个人都要检查!”
“官爷……”
眼见那士兵要将帐幔掀开,一双柔荑先伸了出来,微微打开帐幔,仅露出半尺宽的缝隙。
半张美人脸从中露出,浓密的睫毛软软垂下,在眼睑处落下半圈鸦青色阴影,漆黑的瞳仁中似是含着春波,流转间顾盼生辉,娇嫩的唇则像染上胭脂,鲜艳欲滴。
仅仅是这么一个侧脸,便让人心魂战栗,情难自已。
领头的士兵怔愣住,眼中闪过惊艳,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见到美人纤细白嫩的脖颈以及锁骨,光影错落下莫名的摄人心魂,视线欲再向下,那帐幔中的人却合上了缝隙,不给他看,只余半边小脸在外面。
领头的士兵不由得咽了咽喉咙。
初弈慌忙站到床边,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官爷,内子衣衫不整,实在是不便见人,还请官爷通融一下。”
“嗯。”领头的士兵绕有深意的应了一声,目光落到地面上的浊液,唇边不禁掠起促狭的弧度,用胳膊肘捅了捅初弈,压低声音道,“你小子真有艳福。”
“呵呵……”初弈憨厚一笑,挠了挠头。
“我们走吧!”
“官爷慢走!”
初弈送走完人后,脸色沉下去,插上门闩。
帐幔中,荣羲的脸再次探出来,轻轻吁了口气。
好险……
刚刚多亏他临机一动,想着化个妆来迷惑一下……
初弈掀开帐幔,这才发现荣羲仅化了半边脸的妆容,一边妖娆妩媚,勾魂夺魄,另一边则清水出芙蓉,秀丽可爱。
他竟能适合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你……”
“你……”
两人一同开口,又一同闭上嘴,气氛忽然间就沉默下去,陷入到莫名的尴尬中去。搜查的士兵离去后,两人都不由自主想起来先前那尴尬的一幕。
“我……”
“我……”
两人对视一眼,忽而都笑了起来,尴尬的氛围微微消散,荣羲没有多问,初弈也没有解释,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你身子不好,你睡床上,我在边上打地铺。”初弈说道。
荣羲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执拗不过初弈,便没有再争执。
吹灭灯火后,两人都睡不着,一人躺在床上发呆,一人躺在地铺上发呆。
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在这黑夜里蔓延,交缠,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交织在其中。
荣羲翻了个身,初弈立即问着话,“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没有……”荣羲顿了顿,“你怎么也没睡着?”
“有点失眠。”初弈双手枕在身后,微微偏着头,看向帐幔,即使什么都看不见,但里面人的模样,却已经在他心中勾勒出千万遍。
他忽然间想起,他与荣羲第一次说话的情景。
那日,荣羲在茶肆中歇息。
他则乔装打扮,跟随着他,也坐到了茶肆中去。
荣羲吃了些东西,收拾包袱要走人,站到门口,左看看又看看,又折步回去,走到他身边,朝他作揖,恭敬的询问着话。
“兄台,请问你知道莱城的路如何走吗?”
他抬起头,刚一对上荣羲明亮的眸子,胸腔中酝酿好的话,忽然就说不出了,也不知怎得,耳根发热,结结巴巴的指着远处,给他指了一条路。
后来,他跟着荣羲,潜伏到画坊中去,还成了荣羲的室友。即使跟他朝夕相处,但他每次面对荣羲,就结结巴巴,吞吞吐吐,紧张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在荣羲从未多想,没有在意到他那点小心思。
直到后来……
“初弈……”荣羲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初弈的回忆,“你睡不着,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
“嗯,我给你说个古时的神话故事……”
初弈闻言,眼角弯了起来,心脏深处软的一塌糊涂。
说故事啊……
看样子,荣羲把他当成小孩子了。
他闭上眼睛,满脸惬意的听着荣羲的声音响起,觉得那堪比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低沉内敛,却又温柔和顺……
一字一字,如珠落玉盘,揉碎在他身体中。
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荣羲听到初弈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去,便试探性的唤着他的名字,没有听到他的回复,便知他睡着了。
荣羲便也阖上眼睛去。
只不过,他还是睡不着。
一闭上眼,便会想起那些不堪的事情。
本来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可江恕的陡然出现,又让风波再起,春池搅动。
他只要现在一阖上眼睛,耳边就仿佛能听得到江恕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荣羲……荣羲……”
那样悲烈的声音,痛苦的声音,就好似含着浓郁的情感在其中,他只要稍稍一回头,便会溺死在其中。
这个人啊……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演戏呢?
他身上,明明已经没有什么可值得利用的价值了。
荣羲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一直撑到天明,眼圈一片乌黑,瞳仁一副雾蒙蒙的状态。初弈瞧他这样子,便知道他没有睡好。
“我们不急,你若是想休息,便再休息一下。”
荣羲摇摇头。
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官兵,他不想再呆下去,怕夜长梦多。
“还是早些离开这儿,安心一点。”
“嗯。”
荣羲穿上初弈买的女衫,画了个浓烟的妆容,遮住脸上的男性特征,但是那一头白发却不好处理。他正纠结间,看到初弈找了块碎花方巾裹在他头上。
“戴上它,这样他们就看不到了。”
荣羲看向镜子,那碎花方巾堪堪遮住白发,同他身上的翠绿小衫颇为相衬。一双眉眼如含春波,涟漪荡漾,精致小巧的鼻子下,薄唇娇艳如花,腮边还未染胭脂便已经飞上绯霞,此刻的面容,当真是雌雄莫辨,艳压粉黛。
他恍恍惚惚想,自己若是个子再矮一点,那扮作小娘子就更像了。
初弈在一旁眼神定定瞧着他,眼底满是惊艳之色。不管荣羲作何打扮,总是能让他眼前一亮。
为男子时,似谪仙般清俊脱俗。为女子时,则比娇花明媚艳丽。
荣羲起身,迎上初弈怔怔的目光,忍不住捏着嗓子,侃道,“郎君还不走吗?”
“走走走!”初弈听到那一声郎君,心都酥了,连忙拿起包袱,揽着荣羲离开。离近了,隐约嗅到来自荣羲身上的淡淡香味,清香雅致,真好闻。
两人走下楼去,刚到楼梯口,便听到楼底下响起争吵声。
“你们要是不想脑袋搬家的话,就给小爷滚远点!小爷今日就算是死,也不会再踏入云国半步!”author_s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