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四十八章为什么不穿衣服?
荣羲在皇宫被迫承欢的那些时日,自然见过这器具,知道它是用来作什么。他皱着眉头,从浴桶中起身,胡乱裹住身体,“你们拿这个做什么?”
“公子,你既然是世子的人,自然是要懂得这些……”
“够了!蔺世子并非是让我……”荣羲脸上浮起羞耻的表情,喉结松动,后面的话说不出来话。
虽然蔺飞声初次见到他,便对他“毛手毛脚”的,但是他能看得出来,蔺飞声是将他当成某个仇人。他要他来府中,自然不是要他承欢的,只怕他与自己一样,都想从对方手中套出信息。
“公子,你莫要害羞,有些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习惯就好了。”
这些下人们见得多,误将荣羲的行为当作是在害羞。
两个仆从主动走上前,箍住荣羲的胳膊,以荣羲的武功,完全可以挣脱他们,但他怕暴露身份便忍了下去,挣扎间就被人摁在木桌上,然后……里里外外被洗个干净。
荣羲咬着唇,露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完事后,他以为解脱了,正欲整理衣衫,却又被人拿着红绳绑住手腕跟双.腿,口里也被塞上口塞球,然后以奇怪的姿势被抬进蔺飞声的房间。
荣羲口齿不清,支支吾吾说着话,他们听不清,也没有在意,径直将荣羲放到宽敞的大床上,解开他的衣衫,然后为他盖上一层近乎透明的薄纱,那纱丝柔软顺滑,莹光熠熠,越发衬得他肌肤白皙,身段勾人。
“公子你不用怕,世子一定不会像老国公那样粗暴。”老嬷嬷一边安慰着话,一边将助兴用的膏药跟器物放到枕头边。老国公以前活着的时候,没少玩男伶,每隔一段时间就有男伶被玩残扔出府中。
但蔺飞声却与老国公性子不一样,想来会怜香惜玉一些。
“嬷……嬷,你听……我……”荣羲无助的望着越走越远的老嬷嬷,忍不住长吁一口气。
这国公府的下人们为什么戏这么多?
难道他在江恕身下雌伏太久,所以看起来很像男伶?
荣羲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见没有人过来,便依靠着肩膀的力量,歪歪扭扭爬起来,试图挣断身上的红绳然而发现徒劳无用。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绳子,绑法很古怪,他越挣扎,收得越紧。
他只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满脸悲戚。
入夜许久,也没有人过来,荣羲便在朦胧模糊的烛火中渐渐昏睡过去。
蔺飞声此刻正在书房里处理政务,自老国公去世后,他被迫挑起大梁,每日都要忙至寅时。
忙完事情后,他找到前些时日画的女刺客的画像,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拿着去找荣羲。
“哪个叫做薛商的奴才呢?”蔺飞声问向身旁的小厮。
“世子爷,他正在卧房等你呢!”小厮一脸春水,含笑说着话。
蔺飞声“咦”一声,满脸惊讶。
那个奴才在他的卧房干什么?
他不明所以的走回卧房,刚一推开门,便嗅到一股香味,浓郁的醉人。
他皱了皱眉头,环顾四处没有见到荣羲,忽然瞥到床上帐幔飘扬,人影隐约绰约,蔺飞声骤然沉下表情,不悦地朝床铺走去。
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睡在他的榻上!
蔺飞声掀开帐幔,正要骂话,但在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后,瞬间面红耳赤,喉结浮动,说不出来一字。
荣羲偏头朝里侧睡着,微微抬起下颚,颌角弧度在脖颈上落下淡淡的阴影,往下是被朦朦胧胧的白纱笼罩住的身段,大抵是因为被红绳缚住他的手脚,他只得稍稍躬着身子,腰肢弯曲的弧度也恰巧遮盖住隐秘部位。
蔺飞声低头望着地上近乎全身赤条的男人,向后退了一步,指着他断断续续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荣羲被声音吵醒,抬头看向蔺飞声愕然甚至是惊惧的面容,想要解释着话,可口塞球让他口齿不清,“唔唔……打……开……”
他只好朝蔺飞声示意,让他帮忙把口塞球拿下去。
蔺飞声狠狠皱起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在满脸嫌弃中将荣羲嘴里的口塞球拔出来。
“是谁把你绑成这个样子?”
“咳咳……”荣羲慌忙咳嗽着,缓过神后,无比幽怨的反问道,“世子觉得在这府中能是谁把我绑成这样?”
“他们……为何要这样对你?”蔺飞声此刻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继续道,“怎么也不给你找件衣服穿?”就算那些狗奴才知道他有折磨他的心思,但是也不能不给人家衣服穿啊!
“……”荣羲。
“这是什么?”蔺飞声目光掠到一旁的膏药跟器具上,好奇的拿起一串珠子打量着,这是项链吗?
可是不对,这珠子略微有些粗大,而且里面好像还塞了铃铛,奇奇怪怪的。
他掂了掂珠子,觉得颇有意思。
荣羲见蔺飞声一副好奇的模样,意识到蔺飞声并不清楚这件事情。
他心里忽然松了口气。
蔺飞声没那意思就好。
蔺飞声这时又拿起玉色药瓶打开看看,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由得压了压嘴角。
“我房中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放下玉色药瓶,仍旧在玩着手中那串有趣的珠子,直至看到一个类似于阳物的器具,他突然间意识到什么,脖颈僵硬,缓缓垂下头看着手中的珠子。
一瞬间,羞耻、难堪、愤怒的复杂情绪全都浮现在他脸上,他犹如烫手山芋般,慌忙丢掉手中的珠子,嫌弃的掏出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手。
荣羲见状,哭笑不得。
“这些狗奴才是活腻了吧!”蔺飞声咬牙切齿的骂着话。
荣羲闻声,蓦然一怔,视线呆呆的向蔺飞声。有那么一瞬,他好似在蔺飞声身上看到江恕的影子了。
他骂人的语气,像极了江恕。
那个禁忌的人,那个禁忌的名字,在他心海中只稍稍想起,便一发不可收拾,让他深陷入到无底深渊中。
他忽然间想起,他已经离开江恕快半个月了……
一直刻意被压抑、遗忘的痛苦情绪,包裹住他的心脏,一点一点折磨着他。
他缓缓阖目,似是想将痛苦全都压下去,努力转移思绪,“蔺世子,劳烦您将我身上的红绳解开。”
蔺飞声抽出配剑,三两下便将荣羲身上的绳子斩断,随后他背对荣羲,语调生硬,“你快把衣服穿上!”
不消他吩咐,荣羲自然也会将衣服穿好。
他穿戴整齐后,刚到蔺飞声身边,蔺飞声便摊开手中的画,放至一侧与荣羲的容貌对比。
“你家中可有什么姊妹?”
荣羲看了一眼画像中的女人,微微愕然。
这个女人是谁?
怎么与自己这般想象?
他眼睑微动,竭力镇定的回复着话,“没有,我是家中独子。”
蔺飞声斜睨他一眼,“你是哪儿的人?”
“我是江东本土人。”
“怎么会想到来莱城?”
“我背井离乡,自然是为了糊口饭吃。”
“呵呵。”蔺飞声冷笑几下,并不相信他的话,忽然握起他的手,垂目盯着,“你的手指白嫩干净,纤细有型,一看便是没有做过粗活的人。”
荣羲没有慌,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将弯曲的小拇指伸出来,“世子,我这只手便是因为做粗活而残废的。”
“……”蔺飞声。
“世子,这画中的姑娘是您的心上人?”荣羲试探性的问着话,想要与蔺飞声套近乎,言语温顺下去。
蔺飞声眯了眯眼,警惕性的望着他。
荣羲见状,立即道,“世子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有些好奇,世子为何对这位姑娘如此执着。”
“因为她就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荣羲愣了一瞬,歉意开口,“世子,我……并非有意问及你的伤心事。”
“伤心事?”蔺飞声冷笑一声,似是想要敲打荣羲,目光阴鸷,“只要我抓到那个刺客,将她碎尸万段,我就不伤这心了!”
荣羲咂舌,没有说话。
恍惚间想起来有段期间,江恕常常召密探暗卫之类商讨事情,想必那时就是因为老国公遇刺一事。以镇国公府的情形,能杀掉老国公,还能逃出去,只怕那女刺客不简单。
而那女刺客背后的人也不简单。
荣羲正遐想着,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还被蔺飞声握住,他连忙抽回手,蔺飞声此刻也注意到掌心的柔软,纤细五指离开时,掌心瞬间变得空空的,好似少了什么东西。
蔺飞声表情生出些异样,抿了抿唇,沉下脸继续道,“还有,本世子会抄她的家,诛她九族。”
“……”荣羲讪讪一笑。
以前就听赵暕吐槽过蔺飞声,说他年纪轻轻但手段狠厉,专业抄家,技术一流,人称蔺抄抄。
“你刚刚说你是江东人,可我瞧你的口音倒像是从国都过来的。”蔺飞声是国都人,自小在天子脚下长大,只是后来镇国公年纪大了,便将镇国府迁到江南颐养天年。他先前在与荣羲交谈中,便一直暗中辨别荣羲的口音。author_say这一章节本该早就发出来的,结果我给定时到10/25日了,/(ㄒoㄒ)/~~找了编辑,才发现问题所在/(ㄒoㄒ)/~~哭,这是上架第一天,祈祷我还能有你们的爱(●ˇ?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