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三十一章他要找的人
江熠目光盯着江恕,看了半晌,摇着手中的折扇,慢悠悠道,“皇兄若是爱上他,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同荣珊珊长得那么相似。”
荣珊珊三个字像是江恕的逆鳞,提及后,江恕的表情瞬间变了。
这些时日的鬼迷心窍,似乎都在这一刻清醒过来。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荣珊珊了。
“只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皇兄你将他当作一个玩物对待,无可厚非。但你若要是对他动了真情,那恐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江熠摇摇头,颇为感慨的说着话。
夏朝虽然民风开放,但是男风之事始终不入流。
江恕是夏朝的君王,百姓的若要是传出去有龙阳之好,分桃之癖,只怕被世人诟病。
“够了,你这次来找朕,就是为了说这些事情吗?”
“不是……皇兄,臣弟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欣贵人差人告诉我,说皇兄你似乎很嫌弃她,自她入宫以来,你都未碰过她的身子。”
江恕闻声,冷冷笑着,“后宫私事,欣贵人竟然会告诉你……”
江熠听到这,悻悻拿起扇子抵着脑袋,尴尬的笑了笑。
这欣贵人是他送给江恕的,所以常常来问他,如何讨好江恕。
“皇兄,您在后宫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不碰,那是为何?”
江恕斜睨江熠一眼,“朕看你还是少操点心,多做好自己的事情。”当初欣贵人能入宫,不仅是因为她长得像荣珊珊,还因为那时他与荣羲的关系极为僵硬,想借着欣贵人来刺激荣羲,告诉他,像他这样的替身,他多的是。
江熠被怼了后,表情逐渐皲裂,还有些委屈。
江恕这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几乎没有对他发过脾气。
可今天不知道是撞上枪口了,还是怎么回事,以致江恕一直在怼他,怼的他都有些崩溃。他晚上本来还想约江恕喝喝小酒的,看这情形,还是寻了个借口离开。
临走时,他将一枚玉佩递给江恕。
江恕看到那玉佩,脸色瞬间一变,抬头眸光猩红的看向江熠。
江熠叹口气,“前几日臣弟府中收了个仆人,她以前是在荣家做事的,据她所说,这块玉佩是荣小姐之物,被她意外拾得。”
江恕记得这枚玉佩,因为它以前就挂在荣珊珊的腰间。
乍然见到它,记忆里那些模糊的画面又清晰了。
江恕对这枚玉佩最开始的记忆,是在十年前。
他从小寄居在云中寺,对外宣称离开皇宫是为了学武强身,锻炼性子,实际上是因为他从出生时就身怀剧毒,被迫跟随舅舅在外求医。在他10岁的时候,才找到解药,但万万没有想到,这解药有副作用,他服下后导致记忆紊乱,忘却了很多事情。
他只隐约记得,有一个漂亮的女娃娃曾陪在他身边,她还有一枚雕刻成鲤鱼形状的玉佩。
舅舅说,那个女孩是他的恩人,曾在他毒性发作意外坠河时,将他救了上来,之后,她常常来云中寺找他,同他一起玩耍……
他一直在找那个女孩,但杳无音讯,直到束发之年他才回宫,放弃寻找她。
但万万没有想到,在选妃大殿上,他又再次看到梦中那女孩。
她脸上的稚嫩已经褪去,多了些少女的娇羞,腰间挂的还是那块鲤鱼玉佩,走起路来,那玉佩一晃一晃的,与他记忆中的妙人儿完全对上。
他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极力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当即就钦定她为他的太子妃。
他倾尽一切对她好,只因为她是他过去十年里仅剩下的记忆。
他想那时的她,对于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所以他才能在忘了所有人的前提下,还能记得她。
江恕从记忆里抽回神,此刻握在掌心的那枚玉佩像是一块烙铁,深深烫进他的血肉中,烫的他血肉模糊。
他攥住那块玉佩,心脏痛的说不出来话,脑海全是女孩模模糊糊的笑,深刻而眷恋。
他本该有机会好好弥补女孩的,可是荣家却将她逼死了!让他痛失一生所爱!
那么爱美的女孩子,到最后却变成了焦土。
他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想到这,他心中那股不受控制的情绪占据了高点,怒火与悲伤交织在一起,狠狠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理智全无。
他眼眶猩红,死死盯着正前方,眉宇里满是杀气,忽然起身抽出墙上挂着的佩剑,朝掖庭走去。
珊珊的死,总该要有人来负责!
他当时本就想让荣家上下给荣珊珊赔命的,可没有想到在看到荣羲后,改变了心意。以致现在,一步错,步步错,走到这么一条不堪的道上。
他不知道是哪儿出错了?
为什么他会被迷惑住?差点儿忘了初心!
“陛下,您这是要做什么?”欣贵人端着糕点,刚到拐弯处,就看到迎面走来处在愤怒中的江恕,他手中还拿着剑,眼神可怖,吓得她手中糕点掉落一地。
“陛下……”
欣贵人拉住江恕的衣袖,但江恕并不理睬她,径直拂开她的手,走向掖庭。
欣贵人连忙跟在他身后,看到他最终目的是掖庭,脸上的惶恐慢慢消失,嘴角勾起幸灾乐祸的弧度。
原来陛下是要找那个狗奴才算账啊……
看这架势,他怕不是要杀了那狗才。
那以后,后宫里就没有人再能威胁到她了,她也不用再去使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江恕推门进去,站在门槛上一动不动,高大的身影遮盖住门外的阳光,让衣边间勾勒出模模糊糊的痕迹。
他手中的长剑泛着寒光,杀气凛人。
此刻他一动不动,如一座雕塑立在那儿,浑身都是压抑暴虐的气息,似是风雨欲来,大厦将倾。
过了会儿,他才好似下定决心,一步一步,逼近床铺,垂下头,打量着床上的人儿。
此刻荣羲还在睡觉,似是累得不行,眉眼紧闭,胸.前衣领松松垮垮,露出白皙的肌肤,隐约可见昨晚欢好后的斑驳痕迹。
荣羲翻了个身,打着哈欠,性感的喉咙上下浮动,衬得姿态越发无辜,惹人怜爱。
江恕眯起眼睛,举起手中的长剑。
只要一剑杀了他,所有的躁动、矛盾、痛苦,都一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