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肯......我给她了一个戏的资源,并且承诺后期会洗白她。”
商誉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的慵懒和不以为意。
“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同意了?”
如果温舞真的现在像个任人摆布的机器一样。
当初就不会那么有心计直接留在了林秋身边。
商誉停顿了几分钟,他兀自笑了出声。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不出半年,她会追悔莫及今天签约。”
顾谨妩听着他信誓旦旦,心中更是一片寂静无波。
她不在乎温舞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
就是单纯的讨厌这个人,或许她讨厌的根源,是因为......
在林秋的心里,曾经真的有片刻,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把温舞当成过自己的替代品。
她曾经或许真的觉得,温舞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那自己的回来,就完全是个笑话了。
“做的干净一点......”
她挂断电话,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她飞速做完所有的一切事情之后。
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忽然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进。”
话落瞬间,徐深推门进来,他没有让查酱过来。
而是选择独自一个人进来汇报所有的东西。
“有收获么?”
徐深挑了下眉:“你难道不应该先关心一下,下属的情感心理健康?”
他的话成功让顾谨妩抬起头来打量着他。
过了半晌之后,她试探性开口:“......打啵了?”
徐深一脸的羞涩:“嗯......草莓味的。”
顾谨妩:“......哦。”她没兴趣知道,别互相分享狗粮互相伤害。
徐深自来熟的拉开椅子坐下就要和她交流:“我虽然第一次接吻没经验,但是,我还是总结了一点的小小技巧,你看你也有男朋友,咱俩探讨探讨。”
“停。”
她伸出手,做了个制止的姿势。
随即拿过他手里的文件,白皙的面容上,那双漂亮的过分的眼睛里一派平淡无波。
她扯了扯袖口,稍稍活动了一下。
不在意的开口:“......你觉得,王者会想听试玩玩家的经验么?”
徐深看了她一眼,默默良久,憋屈的小声反驳:“.......男女有别,你都了解一点,不更有益于本垒打么?”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直接引起了她的视线。
她伸出手,好整以暇抵着下巴:“你在......挑战我么?”
徐深羞涩:“......其实,人家说不定更容易比你先呢。”
“哦......是么?”
顾谨妩面色不改,直接对上他的视线:“......那你可能要施展一下你的异能,把时间线交叠一下了。”
“什、什么?!”
徐深猛吸一口凉气。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大。
自己才出差几天啊?怎么这就......打完了?
他凑上前去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看了许久,小心翼翼的问:“晕过去了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送医院了么?”
顾谨妩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你说呢?”
“也是......你体力这么好,肯定不会出事的,等等......该不会是,嫂子不行吧?”
徐深想了想,他回忆了一下那位时爷的样子,看着也不像是虚的。
顾谨妩悠悠补充:“......反正,应该是你永远都超不过的体力。”
维护二哥,是认真的。
她从来都不知道害羞为何物,更别提在徐深面前。
对她来说,三处很不一样,这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们之间是战友,私底下说话也都是口无遮拦的。
徐深被老大这个不知羞的话给堵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半天之后,才支支吾吾的解释:“那是查酱不愿意,她要是早点想和我在一起,我们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要论起时间的话,那我还是第一的?”
他的话说完,顾谨妩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她挑了下眉梢,想了想,纠结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徐深。
但是又怕打击他这份自信。
她想了想,还是把伤人的狗粮闭口不提。
这一切落在了徐深的眼里,却都变成了哑口无言,他随即得意。
还故作谦虚的捂嘴:“没事没事,都是一家人,我又不会嘲笑你,毕竟你确实不懂......什么叫做养成系,什么叫青梅竹马。”
她听着这话,头上的黑线瞬时多了几条。
手指落在桌面上,为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我和二哥初识时,我七岁。”
她慵懒掀起眼帘,瞳孔透着浅浅的棕色,这般盯着他,仿佛是在嫌弃。
这是属于王者对青铜的蔑视。
言外之意,她认识时慎衍时,徐深还不知道查酱二字怎么写。
说不定只会阿巴阿巴阿巴玩泥巴。
徐深拍桌炸毛:“淦,还让不让人活了?!”
“说说,这次都发现了什么?”
“帝池手底下确实不好查,做的太隐蔽了,上次绑架林秋......您亲自解决掉了他的左膀右臂,那是排行老二的,我们发现,从事国外航线的,是老三,他这个人胆大心细,做事丝毫不留漏洞。”
“说重点。”
徐深:“找到了证据,但是需要暗中抓捕,我们帮你提交给上头?”
“我亲自来。”
顾谨妩刚说完话,楼下一阵的嘈杂,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她站起身往外面走。
莫叔伸出手阻拦:“您不能进去......这里是时先生的住宅。”
“——你敢拦我?我再不济,也是他时慎衍名义上的母亲!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裴敏横斜了一眼瞅着管家。
也就只不过是个吓人而已,她想要来见一个私生子,还轮不到一条狗来管。
莫叔尽职尽责阻拦着她:“如果放您进去,就是我的失职。”
裴敏伸出手就要打他,手高高伸起,马上落下时,身后出现了一个人,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
当她震惊转过头,对上徐白一张笑嘻嘻的脸。
“大婶,别那么生气嘛,生气伤身体,不值得。”
听到这个称呼,裴敏感觉更生气了,她尖叫:“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我?”
她的声音尖锐的比鸡叫声音还要刺耳几分。
徐白快要捂耳朵的时候,二楼楼梯传来了一道声音:“那你又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