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三十分,两人匆匆赶到机场。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刚过安检,就听广播通报说,因为天气原因,飞往S市的航班,有所延误,时间待定。
她们耐着性子等到日落时分,才被通知上机。
等飞机平稳的落到S市一安区国际机场时,白十然已经疲惫得睁不开眼了。
顺利得不成样子。
惊得林柔若半天合不拢嘴。
好在公司安排了司机来接,两人在传送带边领过行李,步履匆匆的往外走,上了车。
“我和霍尔会长是约在哪一天的?”白十然突然发问。
白十然叫住她,吩咐她把回程的机票,提前到明天。
林柔若心生疑惑,但跟在白十然身边也有一年之久,知道她不喜欢多嘴的人,忍住没问,答复说立刻去办。
剩下的工作全压缩在了第二天上午,白十然陪一位客户吃早餐,又陪另一位吃早茶,同时签下了两份合同。
白十然怕是莫韵儿去而复返,没打算搭理,过了一会儿又感觉不对,敲门声轻轻脆脆的,根本不似莫韵儿那般鲁莽。
她跳下床,走到门边,特地看了猫眼。
眉头紧锁,琢磨着该如何挽回严氏兄妹,可脑筋像是不听使唤,绕来绕去,都要绕到尚尔忧身上去。
夜逐渐深了。
今晚的事情可真多。白十然心道。
拧开热水,冲冲手掌和手腕。想了想,还是脱了衣服走进浴室。
listyle="line-height:"白十然揉揉被莫韵儿吵得发疼的脑袋,双手撑在盥洗池边,摘下眼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有敲门声响起。
原来是林柔若。
知道她没事后,林柔若稍稍安下心,说了句晚安,然后走了。
放下不安,打开门。
林柔若搓搓手心,向她欠欠身子,问候了她几句,大意是想知道白十然是否安好,今晚莫韵儿突然跳出来,拉着她就跑,身后还跟着一撮记者,那阵仗怪吓人的。
身体在热水里像是重获新生一般,精神头也跟着缓过劲儿来。
一切收拾妥当后,再次戴上眼镜,躺进温暖的被子里,她靠在床头,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
夜色深沉,车疾驰在路上,两边的路灯在快速倒退。
林柔若仿佛被一盆凉水泼醒,轻咳几声,细细回想“霍尔会长”这号人物。迟钝的脑子里,蹦跶出一串标签。
霍尔·向。美国华商会会长。美籍华人。白十然的硕士导师。
“约在本月十三号,正好是周末。不过霍尔会长因为工作原因,把和您的约会往后推了两次,已经推到了三十号。”
白十然合上眼皮:“今天几号?”
“二十四号。”林柔若用公事公办的口吻答道。
车内光线太暗,白十然五官略显模糊,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林柔若不敢懈怠,生怕白十然又有什么吩咐,等待好一会都不见其开口,小意着:“需要我跟霍尔会长沟通吗?”
白十然搁在腿边的手,微微抬了抬,示意“不用”。
然后才道:“我明天不去公司了。另外,再帮我定一束法国玫瑰,和上次一样,送给尚尔忧,明天一早,必须送到尚空。”
林柔若颔首,说了声好。
心底猜想白十然提前回来,大概是因为和尚尔忧吵了架,回来哄人的。
上下打量白十然一阵,感叹尚大小姐可真是了不起,这才几天,以铁石心肠著称的白十然都第三次服软了。
思绪乱飞了好一阵,林柔若甩甩脑袋,慌张地掏出手机给花店打去电话。
尚尔忧的折磨她是受过的,虽不知这回生的是什么气,但只要别像上次一样,让她替白十然去道歉就成。
那简直是折磨人!
……
车先停在百花酒店门前,白十然和林柔若招呼了一声,便径自下车进了亮晃晃的大堂。
回到套房,在玄关处换鞋。
白母听到动静忙关了电视,跑过来。
“回来啦。”
白十然点点头。
“给你留了晚饭……”
白十然摆摆手:“没胃口,肉丸呢?”
“刚睡下,你爸正陪着她。”
“这么早就睡了,”白十然看看墙上的时间,“抱起来玩一会儿。”
白母一听就上火,一巴掌打在白十然肩上,嘴上絮絮叨叨的:“你是怎么当妈法的!肉丸早睡早起惯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准吵她!”
白十然翻了个白眼,实在受不住,只好举双手投降。
走到自己卧房门口时,白母叫住她,转身去到厨房的小阳台,然后抱着一束蔫耷耷的花出来,递给白十然:“下午送过来的,给你的,也不知道谁送的,花都败成这样了……”
天,这不是她前几天送给尚尔忧的玫瑰花吗?
这死丫头,真够可以的。
白十然想。
瞧瞧这丧失水分的根茎,瞧瞧这变了颜色的花朵,瞧瞧这所剩无几的花瓣……摆明这束花受到过尚尔忧非人的□□。
白十然的咽喉像是哽上一口气,堵得她胸闷气短。
“您帮我扔了吧。”白十然轻飘飘一句,拧开门把手,进了卧室,下一瞬又闪身回来,将其一把抓在手里,“还是给我吧,您早点睡。”
遂即“砰”地关上门。
动作一气呵成。
白母愣在原地,还尚未回过神来。
白十然的瞌睡被尚尔忧这么一闹,跑了个干净。简单的洗漱后,盘坐在床中央,跟前放着那束枯萎的玫瑰花。
目光在上头左左右右,来来回回不知多少遍。
一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记录片频道正在演绎动物世界,一群杂色狼正在广角镜头里奔跑。
一手拿过手机,点开通话记录,找到尚尔忧,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连续两次都没接通。
白十然不傻,知道是被尚尔忧故意挂断的。
她懊恼的倒进枕头里,直骂自己没出息,可心里头痒痒的,闷闷的,像清晨的白雾,怎么散都散不开。
焦躁地翻身坐起,赌气似的抱过床头的座机,再给尚尔忧拨了通电话过去。
三声长音后,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尚尔忧春风般的声音,柔柔的。
“……尚尔忧,我回S市……”
“嘟…嘟…嘟…”
忙音无情地响起来。电话又被挂断了。
白十然一拍脑门。
天哪,世界上怎么会有尚尔忧这种叫人琢磨不透的女人啊!
……
任凭自己的小世界如何兵荒马乱,第二天的太阳还是照常升起。
白十然的卧室有很大的露天阳台,翻身下床,系上睡袍的衣带,跑去看阳台边栽种的万年青和兰草。
绿色的叶子上全打了霜,在清晨的浓浓白雾里,显得瑟瑟缩缩的。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早早地吃完早餐,她伺候着肉丸穿衣洗漱。
临出门时,肉丸对她依依不舍,追到玄关处和她打闹,白十然怕时间来不及,把她抱起来放到一旁的小木马的坐着。
然后开门跑了,按部就班的达到停车场。
车开出来,往与平日里相反的方向开去。
导航的定位是染林湖畔的尚空集团。
车内电台,正播报着接下来几天的天气情况,中间插播空气质量的相关资讯,告诫光大市民,雾霾橙色预警已经发布,出门请做好出行防护。
话音刚落,白十然就堵车了。
她心心念念着尚尔忧,路况越堵,白十然就越心慌,拍拍胸口,平复心情。她奇怪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叮。
林柔若给白十然发来一条微信,说是送花的快递员说,尚空集团拒收那束法国玫瑰,总裁办下的通知,说凡是您送的礼物统统拒收。
白十然有点一晃神。
紧接着,车头发出一声巨响
“咚!”
她的身体往前一撞,紧接着又甩回椅背。这一前一后,差点把脑浆子甩出来。
listyle="font-size:color:#"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另一篇文《婚姻要有高级感》也已经更新了,哈哈哈哈,一个架空民国abo未婚先孕的故事
发炎的右眼还没有痊愈,更让人心烦的是,眼药水好像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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