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1 / 1)

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白十然。

然后乐呵呵地坐回位置,开始查看邮件。

临了还不忘把手机搁在手边,甭管谁的消息进来,她都能第一时间看到。

她大学时学过两年花艺,虽说学得不够精,但有些基础,三两下便把花插出个好看的样式。

整个屋子弥漫起阵阵清香。

十分钟过去了,白十然没有回信。

半个小时过去了,白十然还是没有回信。

门刚一推开,就见尚尔忧小跑着过来将花接到怀里,闭上眼,把脸埋进去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跟她说了声谢谢。

复又亲自把花抱到办公桌上搁着,怎奈花束太大,放中间也不是,放桌角也不是……搁到茶几上又嫌弃太远。

最后尚尔忧想出个主意,把花朵悉数抽出来,插进长颈花瓶里,一瓶搁在电脑边,一瓶搁在窗台上。

送的应该是法国玫瑰吧。

她刚才站得有些远,瞧得不仔细,只能凭借□□色的花朵来分辨,再一想近来泛冷的天气,便更加笃定了,因为只有法国玫瑰最抗寒。

母女俩同乘电梯,并肩站着,互相不说话,只是在尚尔忧抬脚出门的那一刻,尚龄摇了摇头。

尚尔忧把这个动作瞧在眼里,依然什么都没说。在她的心里,此时有因昨晚而起的焦虑,也有因白十然而起的欢喜。

尚龄什么话也没说,跟上去,站在她身后。

周围的员工连大气都不敢喘,默默地退到两边。

listyle="line-height:"尚尔忧微侧过身子,瞄了一眼尚龄,不敢太造次,只紧咬住下唇,生怕一时没忍住笑得过了分,惹尚龄生气。

一想到白十然,她就想到那束花。

十分钟之后,阿莉抱着花敲响尚尔忧办公室的门。

不过阿莉不怕,她是尚尔忧的特助,是尚尔忧的身边人,有尚尔忧挡在那,尚龄不好刁难。

她今日来得晚了些,刚进公司,前台的姑娘就冲上来八卦尚龄的事,末了把花交给她,请她顺到总裁办。

阿莉又怎么能不知道行政部的心思,估计是尚龄和尚尔忧他们两头都得罪不起,便寻思着让她来当挡箭牌。

直到尚尔忧和尚龄进了电梯之后,安静了数分钟的大厅才突然炸开锅,大家都在说,“看见了吗,咱们尚董脸都黑了,跟当年败在白十然手里时一模一样”。

尚尔忧的办公室在三十一楼,尚龄的办公室在三十二楼。

一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收到白十然的回信。

尚尔忧微微皱眉,拿起手机,解锁屏幕,检查自己是否发错了人,或者忘记连接网络……

都没有啊。信号满格。Wifi满格。

好吧,就是某人单纯的不回消息。

是在开晨会吗?尚尔忧记得白十然跟她说过,她们华尚每周都有一到两天的晨会,具体是周几来着?尚尔忧记不大清了。

像是给白十然找到开脱的理由,尚尔忧心里稍微好受了些,看在法国玫瑰的份上,她觉着不应该为这事和白十然她计较。

拨通内线,让阿莉帮她冲杯咖啡。

随后把手机放进抽屉里,专心应付工作。

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午休时间。尚尔忧想起尚龄还在公司,忙上楼去问午饭要不要出去吃,岂料尚龄摆摆手拒绝了,说是中午约了千盛的董事吃饭。

千盛尚尔忧是知道的,好像是做半导体的公司,跟他们尚空没什么业务上的往来,大概是尚龄私底下的关系吧。同学或者老朋友什么的。

尚尔忧没在意,耸耸肩,还是决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等家里的阿姨给她送饭。

白十然今天只在公司逗留了一会,便出去陪客户了,对方是个健谈的女人,年龄和她差不多,以前有过两次合作,平日里也有过往来,算是熟识,整个早上她们俩都聊得很愉快。

可即使是轻松的氛围,也不适合在谈公事时拿起手机和尚尔忧闲聊。

白十然有分寸,但又觉得对尚尔忧略有不妥。

眼见着中午了,客户一拍手,欣然提笔,签下了合同,合上笔盖的时候解释说,中午约了人,下次再请白十然吃饭。白十然自然乐得轻松,点头说好。

和对方分别后,她拐去了旁边的中餐厅,要了几样家常小炒。

她记得尚尔忧口味清淡,所以特意叮嘱店家盐油糖不要过重。

提着外卖,上了车,打算亲自去尚尔忧的公司赔罪。

一进大门,前台的姑娘便冲上来拦住了她,礼貌地问她找谁,是否有预约。

白十然用指尖夹着一张名片给她。

“原来是白总。”前台姑娘惊呼一声。

空气瞬间凝固了。

白十然觉得气氛冷不丁的古怪起来,从门口的保安身边路过的员工……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拿着一种或惊讶或饱含深意的目光头看她。

但都紧赶着来跟她问好。

一口一个白总。

白十然浑身不自在,推了推眼镜,犹犹豫豫地去到电梯前。

回眸看向前台的那几位姑娘就见她们还在对自己微笑。

她是进了传销窝了吗?

怎么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

“叮”,电梯门开了。

白十然一抬眸,好死不死的遇上了尚龄。

温度骤然间跌至冰点,周围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白十然愣了一瞬,尚龄也愣了一瞬。

电梯门沿着轨迹慢慢关上了。

白十然倏地伸出手挡在两扇门的中间,喊了声“尚董”,偏过身子,为她让开路。

尚龄没言语,她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就算再不喜欢白十然,也断然不会在公共场合发作,况且这还是家事。

朝白十然点点头,以示感谢。

尚尔忧的办公地足足占了一层。一半面积是她和其他工作人员的办公地,一半是露天的阳台。

尚尔忧平时吃饭就两个地方,要么是办公室,要么就是阳台,后者在秋冬两季和雨天是个不合格的“餐厅”。

太冷、风大、菜还容易凉。

可是尚尔忧偏偏喜欢那,去年她接过公司大权后,第一件事就是叫人在阳台架起四面落地窗,连顶部都是透明的全天窗。

风景一览无余不说,还没了风吹雨淋。

地上还铺了草皮,脚踩在上头软绵绵的。

颇为惬意。

一张半人高的大理石桌子立在阳台中央,尚尔忧端着水杯贴着桌沿坐下,这里视野极好,她总喜欢去望远处的染林湖。湖畔边的几家西餐厅已经满坐了。很热闹。

还没怎么好好欣赏,家里的阿姨就已经提着饭盒到了,说了几句跟饭菜有关的话,按来时的路走了。

尚尔忧把饭盒一屉一屉地拆分掉,摆成一个“田”字。

今天的主菜是炖鸭,尚尔忧先喝下半碗汤,酸萝卜的味道让她舒服得打了个寒战。

“砰砰”,有人敲响玻璃门。

尚尔忧应声抬头,竟然惊喜地看到消失了一早上的人。

“十然!”

“原来你已经有饭菜了。”白十然推门而进,在尚尔忧对面落坐。她扬扬手中的袋子,把里头的餐盒依次摆上桌。

尚尔忧冲她皱皱鼻子:“某些人收到消息都不回,一早上连个影子都没有,现在还想跟我约午饭,没门儿。”

“是吗?还有这么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呢?”白十然掀开餐盒的盖子,往尚尔忧面前推了推,“给我说说,谁这么不知好歹啊。”

尚尔忧咬下一口年糕,用一种“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的表情看着她。

白十然往抽出筷子夹着番茄牛柳,重新找了个话题:“送你的花喜欢吗?”

尚尔忧羞怯几分,脸上浮出笑容,却口是心非地说了句,还行。

白十然不相信,凑过脸,偏着脑袋去看她,奈何尚尔忧戏做的足,只顾着吃饭,正眼都不带瞧她的。白十然好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了真。

“行,下次不送了……”

“不行!”尚尔忧一拍桌子。

白十然碰巧正捏着勺子舀汤,吓得手腕一抖。

“咚”

勺子掉进了汤盒里。

她看了看前台那几个不知所措的姑娘,转身走到电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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