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5(1 / 1)

话还没说完,就见护士跑进来,把那张床给撤走了,紧接着一堆医护人员簇拥着另一张病床进来,上头还躺着一个昏睡的男人。

应该是刚做完手术,麻药的劲儿还没过。

没一会儿一靓丽的女人也走了进来,怎么形容她呢,就像灰蒙蒙的天空上陡然出现的彩虹,

很突然,也让他后怕。

那张床位靠窗,光线最亮,视线很好,总能看到更多的风景。

整个人都散发出绚丽的光。

把毫无生气的病房都照亮了。

林柔若紧跟在她身后。

严婷子的弟弟叫严黎,十五岁。住在三号床。严婷子眼下正坐在他床边,为他削苹果,嘴上叮嘱他安心养病,不用担心其它的事。

严黎把滑落的口罩往上提了提,和她聊起四号床位的那个老伯,明明昨晚还在和他说自己年轻时的风流韵事,今早人就没了。

白十然回过神来一想。

她本身就致力于公益,以一区慈善总会成员的身份资助一对可怜的兄妹,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咱们要去看看吗?”林柔若又问,她现在是全然失了主心骨,一点主意都没有。

白十然摆了摆手,估摸着要是现在进去,肯定会和严婷子姐弟撞个正着。严婷子每天一上完课,就会来照顾严庭,眼下临近晚上八点,她一定在的。

阿莉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凑到尚尔忧身边道:“尚总,人到了,咱们去看看吧。”

尚尔忧心底被一团怒意膈应着,越看白十然越觉得来气,狠狠的剜了其一眼,转身走了。

listyle="line-height:"住院部走廊的尽头有另一部电梯,面积是其它电梯的四五倍,是手术室专用的,只允许医护人员乘坐。

可是这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越是遮掩,反而越使人生疑。

“还是去看看吧。”白十然叹息道,踩着尚尔忧刚才走过的路,进到四一三。

想到这一层,白十然不禁哑然失笑,她竟然对尚尔忧都发怵到这种地步了,做事连章法都不顾了。

“您说怎么会这么巧,那名快递员正好和严氏姐弟一个病房,”林柔若怀疑道。

这下林柔若可傻眼了,用衣袖抹掉脸上的眼泪,吸吸鼻子:“白总,咱们会不会误会尚总了。”

白十然没说话,正低着头,抚着刚才被尚尔忧撞疼的眉骨。

让人觉得暖暖的。

这里的所有人俱都眼前一亮。

“他的家人呢?”尚尔忧目不斜视,站在新的四号床前问。

“他离婚了,双亲太年迈,经不住长途跋涉,我已经给他安排了护工,您放心。”阿莉回答说。

尚尔忧点点头,继续询问他的情况,余光在旁边的严婷子身上打转,然后冲她笑笑,倒是个乖巧的姑娘,仿若刚冒出的新芽,嫩嫩脆脆的。

白十然那混蛋也真下得去手。尚尔忧嘀咕道

“你弟弟?”尚尔忧看了眼床上的小家伙,问。

严婷子没想到漂亮女人会跟她搭话,有些紧张,站起来结巴道:“对,我弟弟……十五岁,白血病。叫严黎”

很突然的“自报家门”。

严婷子说完,才发现不妥,脸颊羞得通红,双手搅在一起,有点不知所措。

“呵呵,”尚尔忧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低声笑着,“你很可爱。”

很温柔的声音,很真诚的夸奖。

严婷子却越发不好意思,脸颊已经红得快滴出血来,思绪在飞快的转,想努力的找点话说,“那位先生,是您家人?”

话刚问出一半,就见许多天不见的白十然突然出现在眼前:“白……白总。”

严婷子又惊又喜。

尚尔忧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就见白十然站在门边,正旁若无人和严婷子打招呼。

“最近过得好吗?”白十然走到严婷子跟前。

“很好,多谢您的帮助,我弟弟好了很多,我也回到学校上课了,昨天总会的工作人员还来询问了我们的情况……”严婷子滔滔不绝的汇报自己的近况。

说到激动之处,一个劲儿地拉着自己的弟弟,和白十然道谢。

白十然没插话,只在关键处点点头。随后指了指身边的林柔若:“这是我秘书,以后若有什么事可以跟她联系。”

林柔若恍恍惚惚的,听闻白十然的话,忙从手提包里掏出名片,递给严婷子。

这头算是处理好了,白十然开始往隔壁床挪去,步子迈得小,半晌才移到尚尔忧身侧,用肩头撞了撞尚大小姐。

白十然虽然疑虑未消,可毕竟前面欠了尚尔忧的人情,后又让尚尔忧因为撞衫之事颜面尽失,今天还在医院对其出言不逊。

一桩桩罪状加起来,尚尔忧就算揍她都不为过。

想到这些,白十然就算再桀骜不驯,也不敢在尚尔忧面前继续发作。

尚尔忧仍在气头上,嫌弃地拍拍被撞过的肩头,没搭理白十然,和阿莉商量着是否允许记者前来拍摄这名快递员的情况?什么时候来?对他们的约束有哪些?

白十然也不气馁,一会撞撞她,一会用手扯扯她的衣摆,到最后干脆直接上手搂住尚尔忧的肩。

尚大小姐顿时像触电一般,怒不可遏的从她怀里挣扎出来,当即一抬手,“啪”地打在白十然的胸口上。

看得林柔若是心惊肉跳。

心里直夸尚尔忧了不起,她们这些员工,平时连多靠近白十然几分都不敢,尚大小姐竟然可以直接动手。

最重要的是,她们白总还全然不在意,一副拿热脸去贴尚尔冷屁股的模样。

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前几日圈子里就在传白十然破坏了尚尔忧的相亲,当着尚尔忧相亲对象的面,说尚尔忧是她女朋友。林柔若听到这些时,是打死也不信的。

可是现在她信了。

尚尔忧哪见过白十然的粘人功力,足像一团糯米丸子,甩都甩不掉,直呼受不了,跑去窗边透透气。

由于天冷,窗户并未打开,尚尔忧隔着蓝色的玻璃瞧着外头的水泥道和车来车往。

白十然的胸口贴上她的后背。

都亲昵到这份上了,尚尔忧再硬的心肠也得软下来,只“唰”的一下,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子,服软道:“你到底想怎样。”

她们挨得太近了,能闻见彼此的香味。

尚尔忧是淡淡的茉莉清香,白十然则是带了一股奶香,大概是家里有孩子的缘故。

“我在给你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就你这幅态度?”尚尔忧一挑眉,提及两人刚在走廊处的不愉快,“无理取闹?”

这个词汇可有些言重了。白十然头一回被人如此形容,脸面有些挂不住。

不过好在尚尔忧对她的态度缓和不少,特别是声音,变回了平日里的温温柔柔,让人心里像塞进棉花糖似的,又软又甜。

“莫韵儿给我送了一瓶波革,于是我让我秘书去给她挑回礼,那丫头就给她送了一条项链,也怪我那几天太忙,没在意送的是什么。不过我保证,那项链你戴着最好看。”

还有什么事,能幸福过心爱的人在你耳边喃喃细语呢。

尚尔忧彻底没了脾气。可嘴上仍是不肯罢休:“那我和她的衣服怎么回事?”

“衣服我当真不清楚。反正衣服也好,项链也罢,都是我亲自挑的。”

这句话显然没说完,尚尔忧却听得明白,白十然是想告诉她,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为她费劲心思挑礼物,礼物是否华丽贵重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白十然是务实派,喜欢做不爱说,这样的人总是最吃亏。

尚尔忧知道白十然有“嘴懒”的臭毛病,现在愿意费口舌跟她解释,也实在不容易。好在话还算解释的清楚,这份心意她感受到了,自知不该揪着撞衫的事不撒手。

能让白十然低眉顺眼的人,她不敢自诩第一个,但至少能排进前三。

白十然的骄傲劲儿,她在未认识她之前就早有耳闻。

那是白十然刚进入投行五年的时候,首次和她妈法成为对手,所有人都嘲笑白十然“蜉蝣撼大树”,必死无疑。

可白十然竟然凭借一己之力逆风翻盘,把一局死棋给下活了,夺走了她们尚空集团的全部优势,让华尚银行成功拿下硝云公司,同时成功跻身国内四大投行。

白十然更是凭此机会跃升为华尚的董事。

业内都说她行事利落,无情至极。

之后的几年,她屡创奇迹,名声大噪,自此再也没人敢轻视和挑战她。

除了尚尔忧。

其实就连尚尔忧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苦心孤诣走到现在,居然真的把白十然玩弄在鼓掌之中。

此刻它在四楼停下,“叮”声过后,门缓缓打开,护士们推着一张病床出来,像风一样迅速进了四一三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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