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礼……”一声号令之下,
刷……齐展展地一声之后,校场上,排列着整齐队伍的战兵们,举起右手,横在胸前,目光直视,精神抖擞地,看着从队列前,骑马走过的王延兴。
王延兴一边走,一边朝众兵士挥手道:“将士们好!”
众兵丁则齐声回答:“指挥使好!”
走了数十步,王延兴又道:“将士们辛苦了!”
顿时,又是震天的回答声:“为民众服务!”
原来王延兴在雷州没有更多地停留,是为了来儋州,参加这次检阅!
王延兴骑着马,缓步走过队列,又回到主席台之后,才又是一声号令声:
“礼毕!”
刷……
又是齐展展的一声,众兵士才将右手放下。
军容之整齐,或许不如后世天朝的土鳖,但是,在这个时空,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王延兴也是一脸自傲:这样一支雄壮的部队,可是自己一手打造的!
校场上,此次接受检阅的是,散兵一营和新编的战兵一营的官兵。
散兵一营还是由散兵都尉秦一秋兼领,是杨波军当前战兵的主力。
经过在崖州和儋州招收黎人和汉家子补充入伍后,共有作战兵员三千二百余人。
而新编战兵,却是刚从泉州拉过来的。
跟此前的散兵和阵列兵不同,新编战兵是全火器部队,由一个火枪散兵都、五个火枪阵列兵都和一个炮兵都合编而成。
共有作战兵员七百人,配备隧发线膛枪一百支,景福一型隧发滑膛枪五百支,轻炮十五门,重炮三门。
而新编战兵都尉由李继业任,现在,一共才编成了这一个营。
还有将近两个营的兵员,在泉州操练完毕,正在等待换装,再过三个月,便可成军。
届时,火器兵,可达到将近两千人。
看着眼下雄壮的队列,再想想接下来进一步的发展,王延兴胸中豪气干云!
他振臂一呼:“将士们!”
“今日,某很高兴!很高兴看到你们这样精神饱满,这样威武雄壮!某,王延兴!为你们而自豪!”
众兵丁听言,登时齐声高喊道:“万胜!万胜!万胜……”
一时间,豪壮的声音,在校场内外回荡,震耳欲聋。
待到声音暂歇,王延兴才又继续说道:“某等,自各地而来,相聚在杨波军中,是莫大的缘分,但回想某等来时的路,莫不一路艰辛!”
“你们,回头去看一看、想一想,在加入到杨波军之前,你们自己,还有家中的亲人,可都受过什么样的罪,吃过什么样的苦?”
“如今,某等已经不愁衣食,却不要忘记了,在这大唐天下,还有多少民众,便如当年的你们,至今衣不遮体、食不果腹!”
“为此!某!王延兴在此宣誓,某定要竭尽某之全力,让天下寒士,有饭吃!有衣穿!有遮风挡雨之所!”
“你等,愿不愿意助某一臂之力?”
王延兴话音刚落,台下立即响起一阵雷鸣般的声音:“愿意!”
“就在离此地不远的交趾,那里的数万大唐子民,正在遭受来自当地土人和南诏外族的侵害!”
“对此惨状,某不能视而不见!所以,某要求你们,随某一起,去往交趾,荡平不平事!”
“你们,可否愿意?”
又是一阵齐声答道:“愿意!愿意!”
“自古男儿,便志在四方,征战疆场,立下不世功勋!”
“你们可愿意随某去攻略交趾,博他个封妻荫子?”
“愿意!愿意!愿意……”
校场众多兵丁,被这一阵阵言语,激发起壮志豪情,扯直了脖子,高喊到。
数千人汇集起来的声音回荡在四周,像是滚滚的雷声。
当然,校场上的检阅,所鼓舞的,只是下层士兵的士气。
真正决定征伐交州的方略,还是要由王延兴与众将来决定。
阅兵后,众兵丁各归兵营。王延兴则召集了陈继科、孟通、李继业和秦一秋过来决定交州攻略的具体方案。
先是由陈继科介绍,他这段时间获得的交州方面的情报:
“自咸通年间,高骈平定交州后,天子在交州设静海军,高骈便是第一位静海军节度使。”
“然而,高骈不喜久居南方,便留下小将曾衮守交州,乃是第二任静海军节度使……”
“在曾衮治下,交州粗安了一段时间,到僖宗广明元年,南诏再次扰乱交州!”
“曾衮不敌,逃至邕州!交州,便落在了南诏手中!”
“然而,南诏并无力久据交州,五年前,洪州大族,曲承裕,乘机夺取了交州……”
“此刻,交州便在曲家控制之下!”
陈继科三言两语地交州,这几十年来的风云变化,大略地说说。
王延兴便问道:“交州的汉家子,处境如何?”
他以替汉家子打抱不平的的名义出征交州,自然先要搞清楚,在交州的汉家子的实际状况。
“曲承裕自命是汉家子,因此,名义上,交州还是汉家子的治下。但实际上,曲承裕是洪州土人。”
“他以静海军节度使自居,却并未获得天子的许可,因此,他最怕的,就是交州汉族不服。”
“所以,在交州,正真的汉家子,大多是遭受迫害,反倒是众多沐猴而冠的土人,操着官话,掌控着局势!”
“嗯!”王延兴点了点头,“那你的同宗呢?他们在交州的情况如何?”
陈继科嘿嘿一笑,说道:“他们能过啥好日子!”
起初,陈继科对崔海龙说,要去交州投奔同族,倒不是虚言,陈家确实有一支,在交州的朱鸢安家落户。
只是,那支的境况,跟当日陈继科困守浯州的境况差不多,也就是有口饭吃罢了。
所以,当他们收到陈继科想过来投奔的消息后,给的回信,让陈继科觉得满纸推托之言。
这次,陈继科带人去了交州,找到这支族人,实际看过之后,才知道,竟然当真是一幅惨兮兮的模样。
孟通连忙问道:“那他们可知道,你现在的真实身份?”
“尚不知晓。”陈继科摇了摇头。
尚不能确认,这些陈姓族人,是不是当真可靠,也不清楚,王延兴的下一步打算如何,陈继科自然不会将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
“某只是跟他们说,某是过来打前站的,如果,这边有可居之地,再领族人们过来。”
王延兴点了点头,再对秦一秋和孟通道:“情况便是这样,你们可有什么方略?”
孟通躬身道:“是否可以请陈都尉再跑一趟朱鸢,请陈氏为某等内应?”
“这是一条,可以考虑。”王延兴将这条用笔写下来,目光看向秦一秋。
“指挥使!某以为,某军即便是对上了中原强镇,也不惧对手,对这曲家,大可碾压过去!”秦一秋拱手道,“若是再得陈氏为内应,必然一举破敌!”
王延兴将这一条也记录下来,却没有立即回答。
很显然,这两个办法,并没有错。可总觉得还是粗糙了些。
若是孟咸在,套路,定然不会这般简单。
他沉吟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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