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被他拉着在身侧坐下,她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我一点都不累,你每次处理那么多事情,远远比我累得多。”
顾长临闻言轻叹一声:“虽然这些琐事繁杂沉冗,但过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收场了。”
他已经收集整理了不少关于三皇子的罪证,只需要再有一些更确切的证据就能彻底扳倒三皇子,而后便能带着司念回到京城。
一旦把三皇子这个后顾之忧彻底除掉,日后他们在京城也不会再有任何顾虑。
而且朝堂之上局势是越发惊心动魄了,圣上接连几日都没上朝,他远在千里之外并不知道此事。
是陈子程写了信里给了他,顾长临这才得知这件事。
难怪纪恒临迟迟没有把重心放在云平县的事情上来,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
他如今根本走不开,圣上的病情并不稳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降下传位圣旨。
“原来如此,那必须抓紧把这事给办好,不然”
不然圣上万一把皇位传给三皇子,到时候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这事你别担心,只管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了。”
顾长临信誓旦旦的承诺道,司念看了他一眼,而后笑道:“我最喜欢的事就是跟你并肩前行,所以你不要把我推开,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行吗?”
司念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顾长临把司念抱进了怀里,轻轻说了声好。
用完饭以后,顾长临还要回衙门一趟。#@$
他如今手头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所以衙门里的事大多都交给了手底下的人在做。
不过为了演人耳目,大部分时候他都还是待在衙门里的,这样才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司念把顾长临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这才往回走,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赵延安。
不知怎的,司念总觉得赵延安看着鬼鬼祟祟的,让司念忍不住多想。
“你这是伤好了?”%(
司念随口一问,对于赵延安的伤情司念并不是很在意,毕竟就凭赵延安做过的那些事,他受到这点伤,根本不足挂齿。
“我是有事想跟你说。”
赵延安的神情看着颇有几分凝重的样子,他的话让司念眉心微蹙。
“什么事?”
司念想不出来他能有什么事跟自己说,莫不是跟三皇子有关的事。
“去书房里说。”
虽然说府里的人几乎都是他们自己的人,但司念还是不想让他们在背后议论纷纷,于是开口让他去书房里谈话。
而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书房,碧绿跟着进来,在一旁候着,免得别人以为他们是偷偷的在私会。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别在这里拐弯抹角了。”
司念不想在这里跟他浪费太多的时间,只想赶紧把话说清楚,跟他待在一起总觉得怪怪的。
“我知道那些被拐走的孩子的下落,那些孩子不是在别处,而是在教坊司。”
赵延安的话让司念大吃一惊,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些孩子竟然被卖到了教坊司。
难怪顾长临找了这么久都毫无音讯,教坊司戒备森严,并不是寻常人能查到的地方。
而且一开始他们就受到了误导,以为孩子们被卖到了青楼或者是其他人家那里,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调查错了方向。
以至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线索,司念是真的挺担心那些被卖出去的孩子的,所以在得知他们的消息以后,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们现在还活着,但想到他们如今的境遇又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司念觉得奇怪,虽说他是三皇子手底下的暗卫,可这种事他不可能亲自去做,这就让司念有所怀疑了。
“你忘了吗?我还有个弟弟。”
赵延安提醒道,司念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赵家还有个几岁的孩子也被拐走的事。
主要是司念还以为他跟赵家人没关系,这会儿才想起来他当真是赵家的人。
“三皇子为了能够控制我,自然是不会告诉我那些孩子们的下落的,但我为了确认我弟弟是否安全,一直在暗地里调查这件事。”
赵延安把这期间的事娓娓道来,司念似是而非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相信他的话。
毕竟他这个人着实让司念有些看不懂,司念总觉得他可能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般。
“前几日我通过一个中间人,终于顺藤摸瓜查到了那些孩子们的下落,但我虽然知道了我弟弟的下落,却没这个能耐,把他救出来。”
他苦涩的笑了笑,无奈的摊了摊手。
“而且我弟弟很有可能已经被三皇子的人从教坊司弄走了。”
毕竟他如今可是三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三皇子要么就是把他的弟弟杀了,要么就是把他的弟弟关起来了,当做是日后可以威胁他的筹码。
“赵延安,你说的话是真的?”
司念狐疑的看着他,赵延安的话越是没有任何破绽,就越是让司念怀疑。
“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来骗你,从我们认识到现在,除了我是三皇子的暗卫,其他事我都没有故意欺瞒你,只是你自己迟迟没有发现真相而已。”
他的话让司念一时间不可置信,“你是说这都是我的错?感情你还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错是吗?”
司念怒极反笑,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把这口锅甩到了自己的身上。
“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你在故意误导我。”
当初要不是他一直给他们提供假线索,他们怎么可能朝着一条完全错误的路线去调查。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故意欺骗你的意思。”
赵延安连忙开口解释道,极力表达自己的原本意思,可司念现在对他尤其不信任。
“我发誓,要是这话是假的,我们一家人都不得好死!”
他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司念也不好不信他,只能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