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立刻指挥着他们搜查整个客栈,同时又派了两个人控制着赵母,防止赵母情绪激动之下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夫人,我们先过去等着吧。”
碧绿扶着司念到了旁边的位置上坐下,耐心地等待着他们的搜查结果。
片刻过去,几个衙役架着两个人走了出来。
司念一眼辨认出来了左边的顾长临,他看着浑身都是伤,身上的锦衣都沾染上了血迹。
她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立刻朝着顾长临几步赶了过去。
“他怎么样了?”
司念担忧的开口问道,怎么都没想明白,不过两人就分隔了没多久,他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们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大人跟赵延安两个人都倒在地上了,不过看情况,他们应该是打斗了一番。”
福顺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会得罪了司念。
“先把他带回府里,碧绿,赶紧去请大夫。”
司念跟着福顺他们先回了府里,碧绿则是去请大夫。
虽说他们府里有个跟他们一路到了县城的大夫,但是陈大夫有事没事就喜欢到处瞎逛,他们也常常摸不清楚陈大夫到底去了哪里。
只是碧绿刚出去没多久就碰到了陈竹,这便是巧了,碧绿赶紧把顾长临受伤的事告诉了陈竹,得知这事以后,陈竹立刻跟着碧绿回到了府里。
顾府收留了他这么久,但他一直没找到但他一直没找到机会报答顾家人。
眼下倒是出现了个机会,陈竹自当尽心尽力。
碧绿带着陈竹回到了府里,顾长临已经被福顺给安置在了屋里的床榻上。
司念替他把身上带血的衣裳给换了下来,又替他把身上给擦洗干净了,他身上的伤其实并不是很重,而且大多都是一些皮外伤。
但司念还是心疼都不行,看着他身上这些伤,就越发记恨起了赵延安。
不过赵延安同样受了很多伤,被他们给安置在了旁边的厢房。
他们倒是想把赵延安给带回衙门,可他们并不知道赵延安伤的有多重,害怕他们就这样贸然把人给带回衙门里,赵延安会因此而出事,到时候他们就没办法继续审理赵延安了。
因此他们只能等大夫给赵延安看过病以后,再把赵延安给带回衙门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顾长临忽然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他本来就伤的不是特别重,自然也会迷不了多久。
司念看到他醒过来以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我已经让碧绿去请大夫了,过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你再等一等,别着急。”
她紧张兮兮的说道,明明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可司念还是如临大敌一般,整个人都绷紧了。
“我没事,也不着急,赵延安现在去哪了?”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赵延安的下落,好不容易抓住了赵延安,他可不能再让赵延安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回大人,赵延安被安置在了隔壁厢房里,我们派了几个人盯着他,就算他插翅也难飞。”
福顺上前一步回答道。
他把这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顾长临点了点头,福顺办事,他还是很相信的,于是便没有过问太多。
“念念姐,大夫来了。”
碧绿带着陈竹进了屋里,司念没想到碧绿带回来的人竟然是陈竹,不过这样倒是也好,陈竹的医术还是很值得信赖的。
“陈大夫,快快给他看一看,他这伤到底严不严重?”
司念担忧的问道,虽说他的伤看着并不是很严重,但她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只有大夫看过以后司念才能彻底的放心。
“好。”
陈竹在床边坐了下来,先是看了看顾长临身上的伤,而后又替他把了把脉。
“夫人,郎君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已,至于昏迷的原因,是因为后脑勺受到了重击,这才会忽然应过去。”
司念最想知道的就是他为何会晕倒,如今终于从大夫的口中知道了原因,她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没事就好,但是这笔账司念还是记了下来。
“另外还想请大夫去隔壁厢房里给一个人看看,倒是不用太尽心,只是想知道他的伤到底严不严重罢了。”
司念并不关心赵延安的伤势,但是司念知道赵延安一定要平安无恙,否则他们根本没办法继续往下调查。
“好,麻烦带路。”
陈竹被碧绿带过去替赵延安看了看身上的伤势。
赵延安受的伤比顾长临受的伤要重得多,起码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他现在这样可不能被关在阴暗的地方,不利于他的伤势好转,到时候说不准就一命呜呼了。”
从碧绿的口中得知这个人很快就要被关进牢房以后,陈竹皱了皱眉头,并不赞同他们这么做,但他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改变。
“大夫,他的伤真的有这么严重?你该不是在骗我们吧?”
衙役不可置信的问道,显然是没想到他的伤会那么严重。
“我可不会拿这种事来骗人,你要是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把话跟你说到这了,他要是被关进牢房里,过不了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陈竹说完这话以后叹了口气拂袖而去,在他走后,衙役赶紧把这事告诉了福顺。
而福顺又立刻把这事告知了顾长临,但他其实也不知道顾长临会怎么做,毕竟顾长临很多时候都让人琢磨不透。
“大人,你看这事怎么办?”
福顺试探着开口问道,遇到琢磨不透的事,他们只能询问顾长临。
这件事实在是太棘手了,到延安毕竟不是寻常的犯人,倘若他只是寻常犯人,他们自然可以让赵延安先好好养伤。
可赵延安可是十分罪大恶极的犯人,而且他这个人武功高强,要是在养伤期间逃跑了怎么办?
但他们要是非得把赵延安给关进牢房里,万一赵延安死在牢房里了,他们又该如何跟上头交代?
这件事他们实在是无法定夺,只能由顾长临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