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以后,司大河准备带着小元回到苏府,被司念给拦住了,碧绿跟小猿已经好些日子没怎么见过了,她想让小元留下来多陪陪碧绿。
“二哥,你先回去吧,小元留在府里再待些日子,我到时候再让人把小元送回去就行了。”
既然司念都这么说了,司大河便应了下来。
“那好,过些日子你再把小元送回来吧,我还有差事在身,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就托人告诉我。”
司大河揉了揉司念的头,语气宠溺的说道。
司念点了点头,又让碧绿送了一坛酒过来。
“二哥,你把这坛酒拿回去喝吧,这几坛酒本来就是给你酿的。”
司念把酒递给了司大河,他接过酒乐呵呵道:“好,那我就收下了,等过些日子我再过来看你。”
司大河又交代司念几句,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顾府,司念把他送到门口就被他拦住了。
“好了,就到这里就行了,外面天太冷了,你还是快进去吧,小心受凉了。”
司大河看着司念单薄的身体,担心的嘱咐道。
“知道了,二哥怎么变得越来越唠叨了。”
司念笑着把他送了出去,在司大河走了没多久,顾二叔也要离开了,不过跟司大河不同的是。
苏玉成亲自来了趟顾府,他正要也要在今日回影卫队,顺便把顾二叔一起带回去。
他们作为上下属,一起相处了这么久,还算是关系要好,所以顾二叔没有推辞。
司念许久没见到苏玉成了,看到苏玉成来了,她便把他先请到了屋里,让他喝口茶歇一歇。
“苏大人,顾二叔就麻烦你了,这些是我亲手做的糕点,苏大人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带回去尝尝。”
这两日,司念闲来无事便做了许多糕点,准备这些日子串门的时候把这些糕点送给自己关系要好的友人。
不过司念倒是没想到,第一个人找上门来的反而是苏玉成。
苏玉成有些诧异,没料到司念还特意备了糕点,他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浅笑:“好,我回去尝尝顾夫人的手艺。”
“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多谢苏大人。”
司念说的是上次苏玉成帮着一起看铺子的事,苏玉成也想到了这事,关切的问道:“书肆的事应该进行的很顺利吧?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司念便提了提铺子里还差人手的事。
司念倒是可以把这件事告诉给二殿下,只是二殿下总不可能把他自己身边的人派过去照看书肆。
这样一来肯定会让外面的人说闲话,而且说不定会让三皇子的人察觉到什么。
最近皇上隐隐有松口让三皇子回到经常的打算,而且三皇子一派的人借着这个机会频频上奏,最近局势越发不明朗。
在这种时候,二殿下自然是不会冒任何风险的。
“好,我会帮你留意一下的,要是有合适的人选再来举荐给你。”
苏玉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把这事给应了下来。
在他们闲聊间,顾二叔走了出来,他身上背着包袱,手里还捧着一坛酒,司念把他们一并送到了大门口,眼看着他们上了马车以后这才跟着离开。
司念出来了会,吹了阵风,只觉得身子冷飕飕的,她回到屋里才觉得身子暖和了一点。
阿乔回了家,如今府里只有零星几个下人,连碧绿都觉得府里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许多。
“念念姐,这都过去了七八日了,郎君恐怕是要回来了吧?”
碧绿主动开口提起了顾长临,司念点了点头,眼角眉梢透着一抹笑意,“是啊,他应当快回来了。”
司念这两日把书房都为他提前打扫好了,就等着他回来了,因此整个人看着都有些振奋。
毕竟这是他们成婚以后第一次他一个人独自离开那么久,这难免让司念觉得不安。
“平安醒了吗?”
司念醒来后就忙着二哥跟顾二叔的事,都没来得及抱一抱平安。
碧绿闻言二话不说就把孩子给司念抱了过来。
司念抱着怀里的平安,唇角略微弯了弯,“还好平安在我身边,起码有个念想。”
碧绿忙接话道:“念念姐,书肆这两日生意正好,要不要去看看?”
其他三间铺子还在筹备中暂时没办法开业,但是也丝毫不妨碍书肆的如日中天。
“对了,说起这事,郑家的书肆怎么样了?”
司念这些日子都没有怎么去管这件事,只不过眼下碧绿既然提起了书肆的事,她就往下问了一句。
“书肆前些日子就关了,许是不想在过年的时候关门,容易沾了晦气,这才早早的关了门。”
碧绿把郑家书肆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司念。
司念倒是觉得有些稀奇,以纪昭儿这样的性子竟然没有再闹事,这有些不像是她的作风。
“纪昭儿什么都没做?”
她略有些疑惑的问道,碧绿摇了摇头:“这倒是不知,不过公主把那间铺子买下来似乎是要拿来当做首饰铺。”
这样一来,司念便能理解了。
毕竟首饰铺需要大量银子,而且经营首饰铺还需要一定的人脉才行,并不是谁都能开得起首饰铺的。
纪昭儿这些日子恐怕都在为了首饰铺而东奔西走,这才没有闲工夫到处闹事。
“念念姐,我听说公主跟郑家人似乎正在闹不和。”
碧绿压低声音把自己前些日子出门去集市买东西时听到的闲话告诉了司念。
原来是郑家人嫌弃纪昭儿都嫁过来几个月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郑成这些日子又开始在花街柳巷露宿了。
郑家人把这事都怪在了纪昭儿的身上,觉得是纪昭儿没能耐管好自己的男人,还想着过些日子往郑成房里纳一门妾室。
但是纪昭儿死活不愿意,甚至还差点进了宫。
“皇上近来是没有闲情雅致搭理她的。”
二皇子跟三皇子斗得厉害,但皇上至今都没有表态,背地里指不定在琢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