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念对于纪昭儿当初做的事仍然耿耿于怀,并不想去纪昭儿的婚宴,顾长临摸了摸司念的头。
“你若是想去,我就陪着你一起去,你若是不想去,那便算了。”
顾长临提起纪昭儿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毕竟上次纪昭儿暗中谋划的事他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如鲠在喉。
他们既然都不愿去婚宴,最后便只好让碧绿明日亲自去一趟送上贺礼一份,如今他们置身于官场,表面功夫总不能不做。
第二日,公主便被送出了宫。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纪昭儿的婚事并没有大操大办,纪昭儿以前可是公主之中最为得宠的,突然失了宠,不少人在暗地里耻笑。
他们的事说来算得上是一桩丑闻,皇上甚至都没有亲自到太仆寺卿的府上参加婚宴,只匆匆的派人送了些赏赐过来便当做是自己的心意了。
纪昭儿忍着屈辱行完了礼,这才被送到了后院。
郑成虽是唯一的嫡子,但早就被父亲厌恶,之前一直住在最为偏僻的院子里,直到他跟公主定下婚事,这才重新给他找了个院子。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把纪昭儿给娶回来了,纪昭儿肯定会变得温顺许多,可他没想到,纪昭儿根本不让他碰,甚至连他进门都不愿意。
“明日我便会回我自己的公主府,以后你没事别来找我,更别以为自己娶了我就真的成了驸马了。”
纪昭儿轻蔑的说道,她根本就看不起郑成,毕竟郑成只是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纨绔子弟,而且郑成并不得太仆寺卿重视。
她根本不担心自己对郑成不好会被说三道四,郑成话都没来得及说,就直接被纪昭儿身边的人给推出了门。
郑成被公主厌弃的事第二天便传了出去,街头巷尾都知道了,郑成是彻底成了京城里的笑柄。
不过司念这会并没把这件事当一回事,她担心的是顾长临。
纪恒臣当初以为凭借着他们手里的证据,就算不能让纪恒临原形毕露,皇上最起码会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
只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皇上最后只是罚他在府里禁足,他不出门,可是那些幕僚还不是能进去找他,这样一来,这惩罚就跟挠痒痒一样,一点实质性的作用都没有。
纪恒臣便开始跟顾长临商讨下一步该怎么约,只是他们暂时还没想到一个更周全的办法。
顾长临跟纪恒臣见了一面回来以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怎么都不肯从书房里出来,司念只好端着手里的汤去书房找他。
司念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半天都没有任何动静。
她不得不开口:“相公,你在里面吗?我可以进来吗?”
司念都这么说了,顾长临又怎么能拒绝。
“你进来吧,怎么了,有什么事找我吗?”顾长临拉着司念的手问道,司念把另一只手里端着的汤递给了他。
“你已经好几日都歇在书房了,到底是有什么烦心事,不若你说出来我帮你想想办法,总比你像现在这样,把什么事都憋在自己心里好。”
司念叹了口气,她最见不得顾长临这个样子了,让她心像是被狠狠揪住一样,疼得难受。
“我在想接下来怎么做,三殿下并不是有容人之量的人,这次的事他定要追究回来,接下来很快便会有新的动作,我在想该怎么阻止。”
顾长临从来不会隐瞒司念,哪怕是官场上的事,他照样会告诉司念,因为他足够信任司念。
“既然已经知道三殿下早晚会有所动作,不如你们先出手,说不定能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司念思索着开口道,顾长临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纪恒临这么想除掉他,他何不将计就计,以退为进,先退出京城,这样一来才能在暗地里查到更多的线索。
纪恒临在京城里有很多自己的眼线,他们随时都被人盯着,根本没办法查他们想查的东西,现如今待在这里,对他来说知会阻止他更进一步。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司念紧紧的回握住他的手,做好了跟他一起面对一切的准备,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条路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跟他走下去。
“好,有了念念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为了念念,我什么都不怕。”他目光温柔的看着司念,把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了司念的身上。
顾长临已经做好了决定,第二日,顾长临便找到了纪恒臣,率先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纪恒臣。
他震惊的看着顾长临:“你居然想要离开京城?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通过京城一步步往上爬,你一旦离开京城,就会错过无数次机会,你真的决定好了?”
纪恒臣想不通顾长临到底为何要这么做,京城里从来不缺乏人才,他们拼了命也想往上爬,只有顾长临,明明已经得到了皇上的重用,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想被调出京城。
“二殿下,以退为进方为最佳良策。”
顾长临意味深长的说道,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可他总不能一直战战兢兢的留在京城,只会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支持你,不过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最后我都要让你回来。”
纪恒臣不可能放任顾长临一直待在京城外面,顾长临可是他手底下的心腹大将,要不是他自己提出这个要求,纪恒臣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多谢二殿下体谅臣。”
顾长临在征得他的同意以后便起身离开了,他原本以为他的计划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实现,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三日后。
顾长临突然被召进了宫,司念心里有些不安,顾长临安抚的说道:“没事,我去去就回,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他语气平静,没有一丝异常,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了皇上突然召他进宫的目的是为什么,司念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既然他说了没事,应当真的不会有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