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二叔送了封信过去,把娘跟二哥要过来的事告诉了他,让他到时候务必回来一趟,我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虽然他没办法让全家人都赶到京城来,但至少让在京城里的人都聚在一起,他知道司念一直很渴望团团圆圆的日子,所以想尽力的满足司念。
“好。”
司念开心的点了点头,聚在一起的人越多,司念越开心,她刚刚趁着顾长临还没回来的时候在院子里埋了两坛酒,这两坛酒都是司念自己亲自酿成的。
她打算等二叔跟二哥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再把埋着的酒挖出来。
“碧绿的事你过两日还是亲自去看看吧,我还是有点不放心,顺便给他们家买些东西带过去,就当做是我的心意。”
司念并没有把碧绿当做自己的下人看待,反而是把碧绿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所以才让碧绿直接叫她姐姐。
“好,我明日回家的时候顺路去看看,正好旁边有家烧鸡铺子,我给你带一只烧鸡回来,让你解解馋。”
顾长临的话让司念心神一动,那家烧鸡她好几天前就想吃了,但是为了不麻烦他就一直没有跟他提,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
司念凑到他耳边笑着问道,顾长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不知道?昨晚你睡着的时候一直抱着我,在我耳边说你想吃烧鸡。”
他说起这话尤为的无奈,当时司念忽然凑近过来,他还以为司念是想偷偷亲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司念为的只是一只烧鸡。
顾长临原本想着今日给她带的,但是不巧烧鸡铺子正好关门了,他只好把这件事挪到明天完成。
“你别污蔑我,我才不可能做这种事。”#@$
司念才不相信自己已经馋到了这个份上,怎么会睡着了还一直对烧鸡念念不忘。
临王府。
纪恒临端坐在书房里,书桌上摆着一盘棋,他刚下到一半,林一泽敲了敲门:“三殿下,翰林院赵侍郎求见。”
他的话打断了纪恒临的兴致,他不悦的丢掉了手里的黑子。
“让他进来。”%(
赵侍郎全名赵瑞,是三年前的探花郎,当时风头正盛,还以为自己能平步青云,可随后便被指派到了翰林院。
一直待到今日才不过一个区区侍郎,地位跟顾长临根本没法比,而且皇上就像是忘了他一样,直到现在都没有再提升过他一次。
他从其他几位同僚口中得知了三殿下十分惜才,便不请自来,只求有个好前途。
“下臣拜见三皇子。”
赵侍郎行了个礼便被他请了起来,皇上虽然给这几位皇子都赐了封号让他们出宫开府,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行册封礼,再加上前太子的逝世让皇上耿耿于怀,到现在都还没有再立太子。
其他人对他们依然称呼皇子,并未称王。
“起来吧,赵侍郎突然找过来,恐怕是有什么事来找我,不如坐下来好好说说?”
纪恒临把赵侍郎带到了正厅,他坐在主位上,而赵侍郎坐在左下侧。
“臣只是想请教三殿下,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被皇上看到,臣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三年,可是顾长临一上来就压了我一头,这难道不是不公平吗?”
他早就知道顾长临跟三皇子之间有些过节,所以便直言不讳,并没有弯弯绕绕铺垫太多。
纪恒临阴测测的笑了笑,他并不觉得赵瑞的话对皇上不敬,反而因为对方有勇气找过来说出这些话,对他有些欣赏。
“这件事很简单,只要你能把他彻底铲除,他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不就是你的了?”
纪恒临煽风点火的说道,他现在正缺一把刀,替他除掉顾长临,而眼下这个人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只要你能帮我除掉这个心腹大患,我必定助你步步高升。”
他给出一个肯定的承诺,只要赵瑞真的能帮他解决顾长临,他不介意把赵瑞扶持上位,这个人很早之前就已经被他看中了。
赵瑞是个很聪明的人,但唯独太傲气了,于是他便打压了他整整三年,现在他果然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
“臣一定不辜负三殿下的期望。”
他起身鞠了个躬,纪恒临的话一直在他耳边不停的回荡着,他不得不承认他嫉妒顾长临,明明他们一样都是寒门子弟,自己的学识跟才能不一定比不过他,但是自己却要硬生生被他压着一头。
赵瑞觉得不甘心,他攥紧了拳头,决定按照纪恒临的话去做,彻底的除掉顾长临,只有把它除掉,自己才能一帆风顺的往上走。
一夜过去。
第二日,
顾长临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他刚进入翰林院,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他眯了眯眼,认出这个人是比他低一级的赵侍郎,正要上前寒暄,赵瑞直接转身就走,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回到家里以后,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司念,起先司念不以为然。
“他说不定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打招呼,你下次好好跟他说说,毕竟你初来乍到,总要跟翰林院的其他人有所往来。”
司念温柔的嘱咐道,她怀孕以后,性子变得温顺了许多,看着多了几分柔美,顾长临记下了司念的话。
“再过半个月顾府就修缮好了,到时候我再把他们请到府里来好好聚一聚,想必应该能进一步缓和跟他们之间的关系。”
顾长临盘算道,司念算了算日子,已经没多久了,是时候该准备了:“好,我会慢慢开始准备的。”
司念笑着说道,正在他们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陈子程突然推开了门,突然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温存。
“不好了!顾兄,翰林院出事了!”
他急急忙忙的开口说道,司念心头一跳,立刻追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别在这里吞吞吐吐的。”
顾长临同样看向他面带疑惑:“翰林院怎么了?”
他有些莫名,自己走前还好好的,怎么眨眼之间便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