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走了要去哪住,顾家那边又不能回去。”提到那一家子极品,司念瞧着眼前桌子上的饭菜都觉得有些难以下咽了起来。顾长临跟着在一旁附和着:“念念说的对,二叔现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你一个人出去住我们也不放心。”
顾二叔听完哈哈笑了笑,看看众人对自己的关心,他觉得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只是有写决定还是不能改变的。
“先前二叔出去跑是为了让长临有钱治病用,现在瞧着都成亲了,过得日子也算顺心,二叔挂在心里的顾虑也算解脱了,我先前出去跑的时候,认识的那帮兄弟,最近准备要搞船运了,我想着你们这边的事情要是处理的差不多,就跟着再出去一趟。”
“那怎么行!”顾启严的话才说完,就被司念给拒绝了。
“这个年头出海哪有那么容易,交通不便先不说,外邦是什么样子你们也都不知道啊,一走在海航飘着就是按年来算了。”
古代出海的船只,一般都是靠着季风走的,就像郑和下西洋一样,每次都是秋冬季节随着洋流季风西下,来年开春才有机会随着下一季方向的季风回来。
“念念怎么知道这么多?”还不等别人说话,顾长临先眯眸。
司念扭头朝着他回应着:“这还不是众所周知的事,你初中历史是……额”司念说的太快了,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戛然停止,就瞧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证用狐疑的目光盯着她看。
“初中是什么学堂?”顾长临揪着这点不放,司念紧忙扒了几口碗中的饭,掩饰着失言。
“这个可以这么理解啊,反正都是书上的知识吗,等着你看看就知道了,目前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二叔要走!”司念把话题又迁回到顾启严的身上,顾二叔刚才还带着笑的表情,在迎接上众人的目光对视后,瞬间就消停了。
“如果念念说的属实,二叔这次离开,还是要多考虑一下,现在家里还不需要您再四处奔波了。”
顾长临的意思很明确,顾二叔心里也清楚的很:“本来我也只是随意的说一句,现在这不是腿还没好利索,这个倒是也没确定下来,以后再说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继续追问就有些过了,司念想着顾二叔先前提的话,还是询问着:“那二叔是打算搬去哪里住?”
顾家在这村里可也没几个亲戚,顾二叔说着提到了一个去处:“这几天我在外面找了一处住的地方,租金一个月十钱还是很便宜。”
十钱确实不贵,司念看着周氏又说了几句,只是顾启严坚持一定要搬出去,最后还是让二叔搬了出去。
小麦芽这几天发的已经差不多了,再换一次水明天就可以播种了,司念就想着借着这个空档,去县衙一趟,顺带把腌好的笋菜给院长还有林大人他们送过去。
司大河正好要去县城,几人将车上装上菜坛子,司念跟顾长临坐在后面,几人就上了路。上次的事情司念具体也没跟顾长临详细问过,这次有空闲了,司念盘腿坐在车板上,看看一旁还在看书的人:“晃来晃去的你不眼晕啊?”
“不晕。”
顾长临回答的简洁,手很稳的翻过了一个面,继续看着书,司念觉得无聊,抢过了他手中的书扔到一旁:“这样看书伤眼睛,近视了可没眼镜给你配。”
“近视眼镜是什么?”
“……”司念很无奈,顾长临老揪她话语中的漏洞来说事,“那天的事你还没详细跟我说过,林县令那边你找那人帮我们肯定是有所求的,你答应了他们什么?还有啊,你那天不告而别又去了哪里?”
回来后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司念一时没转过神来,这些问题都没怎么问过。
顾长临沉默了很久,手往后撑了撑,头仰着望天,司念见不得他这样思考,上前板住顾长临的脑袋:“我问你话呢,不许敷衍我,要是让我知道了,哼哼,顾长临有什么后果你清楚的很。”
她做着威胁的手势,顾长临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不是说要瞒着你,就是在想怎么告诉你。”
“如实说就好!”
“快点!”
“念念,咳咳,你矜持点啊。”司大河坐着挪动了好几次位置感觉一路上就跟屁.股下面扎针了一样,牛车上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司念坐在男人腿上,板着人的脑袋逼问的样子,瞧起来确实不怎么雅观。
路上遇到的人,都会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一样,好似在议论着什么。
司念咳嗽两声,将腿从男人的身上抽了回来,瞧着顾长临低垂着头,还以为是自己把人闹害羞了,就朝着另外一头的司大河喊着话:“二哥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就是正常的问话吗,夫妻间亲密些又咋了,那些眼红的就是家里没得抱的!”
她这话说的声音也不小,又是引来了一片注视。
“咳咳,有些事是只能在闺房内做的。”
顾长临说的隐晦,低垂的眼眸,半天起看向司念,对视上的视线中闪烁着几丝笑意,附和着男人狭长的眼眸,让此刻的顾长临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充满魅惑的狐狸。
司念恍然觉得自己刚才都是意会错了,照着这个人的心思,他会害羞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快点说那天去哪了?”
“先前县衙不是丢了一批官银。”突然提起这件事,司念跟着啊了一声,然后安静了下来。
“那批从矿山挖出来冶制的武器,我找到了隐藏的地方,带着林大人的人,把东西拿回来了。”
司念一脸意外的瞧着顾长临:“顾长临,这个你是怎么找到的?”男人神秘的笑了笑,看着司念被正午的太阳晒得微微泛红的脸蛋,朝着女人靠近了一些。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进,气氛也变得暧昧了起来,他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脸,薄唇轻启:“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哎呀,这样一幅美男邀约的画面,怎地瞧着这么上头呢。
司念抓着斗笠的手瞬间收紧了几分,视线从这人的发顶,沿着精致的五官,一路落到了那莹润略显凉薄的唇瓣上。顾长临的唇色很浅,淡粉色中带着一丝丝泛红,陪着他此刻勾人的眼眸,瞧着就像是一个成精的妖精。
下一刻司念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男人的下巴,在顾长临意外的目光中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