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叫好声过后,顾长临没有悬念的成了第一关的赢家。
顺带进入下一局的还有其他按着排名算起来还算不错的前二十名。
司念也在其中,她用了自己盗用的一首诗,顺利的不起眼的进入了下一场。
第二关的内容也很简单,只是司念瞧着题目标题的内容,整个人的表情,看起来就有些奇怪了。
曲水流觞。
曲水流觞在古代游戏中还是很出名的,大家可以由着流水,做事对句子,对成语接龙,总之可以做很多事情。
这种游戏的规则也很简单,弯曲的水流中摆上一艘小船,船上放着一杯酒。
酒顺着水流往下走,当酒杯停在谁的面前,谁就要取下来喝酒。
而这里的比赛规则,则定成了诗句的接龙比赛。
想比较起成语接龙,难度上会更大一成。
司念倒是不担心自己,只是对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有些担心。
他的酒量,她可是见识过的,若是在这里喝多了,怕是要出丑。
走神的功夫,司念瞧着自己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杯酒。
站在自己身侧的侍女伸着长长的竹杆,拦住了水流中的小船。
正一脸笑盈盈的望着她。
“年公子该你了。”
她叫了司念一声,司念才反应过来。
刚才对诗传到自己,自己竟然没回答上来。
司念有些尴尬,哈哈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然后抬眼就瞧见了,男人略带不满的目光。
她自动忽略来自对方的视线,跟着给出了下一句诗。
比赛继续了下去。
这场比赛的初衷也不是为了,让众人喝醉。
罚酒的次数是有限的,最多五杯,算起来也有小半斤的酒量。
五杯之后这个人就算输了。
司念一开始还是很精神满满的。
只是她的酒量本来就浅,两三杯酒后,人就开始犯迷糊。
看着周围的景物都开始晃悠。
那边男人的目光从一开始就一直落在司念的身上。
瞧着司念的状况有些不对。
男人立刻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冲着众人丢下一句:“这局我弃权了。”
说话的功夫人跟着朝着司念走了过去。
司念手还捏着酒杯,酒水才送到嘴边,便被另一双修长好看的手给扯住,放回到了原处。
她哎了一声,侧眉不满的看向来人。
“你干嘛,这是我的酒。”
“年兄你醉了。”
顾长临回了司念一声,司念听着声音,是自家美男相公。
心中微微有些心虚,垂在脑袋没敢说话。
男人扶着她的手站起身,冲着她说话,却像是在说给周围人听:“年兄醉了,我先送你会住处休息。”
说罢拉着司念就往外走。
司念前面迷迷糊糊的还有理智,后来人就开始放肆起来。
手紧紧的抓着男人的手不放,时而收紧,时而松开,玩的不亦乐乎。
脚尖踢到突起的石头,整个人跟着往前扑了过去。
顾长临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扯到了自己的怀中。
感受着来自指尖的力道,司念跟着开始傻笑:“美男相公,我好困。”
忽略掉司念的胡言论语,顾长临有些泄气的,一把将司念抱起来,往住处赶。
自己能喝多少心里没点数,这样的场合幸好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顾长临让师娘帮着司念熬了醒酒汤,灌着司念喝了一整碗,才让司念慢慢恢复了清明。
“我这是在哪?”
司念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围的景色,整个人还有些呆。
她怎么瞧着,这么像他俩住的地方。
顾长临有些无奈的扫了一下袍子的底部,冲着司念叮嘱着:“你喝醉了,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先前还有事没处理完,我还要回去一趟。”
第二局他输了,要想真的揪出对方,这最后一场,他一定要赢。
司念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现在只恨自己一时忘了这具身子并不是现代那个自己。
她空有一副能喝酒的灵魂,但肉体还是一个沾酒就倒的家伙。
她还要帮顾长临的忙,若是再这里睡一天,怕是到最后还是什么都不懂。
想到这里,司念像是想起了一个人。
心中一动,等顾长临人走了,跟着也爬起身,用凉水洗了脸,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跟着去找夫子了。
她先前让夫子答应帮自己一个忙,现在是时候该实现了。
她这边已经有了怀疑的对方,只需要让夫子帮自己留意一下就好。
司念安排好一切,人偷偷又溜去了前院。
那边比赛已经到了尾声。
最后一场的笔试很简单,猜谜。
这是一场涉及到各方面知识点的一关。
要求能完成任务的学子,必定是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
在连续几场快速的对决中,顾长临给出的答复永远都别别人快。
好似老师那边刚定下问题,他这边很快就给出了答复,看起来就像是没有思考一样。
“顾长临这是作弊了,他是不是知道答案!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快就能给出正确的结果,而且好多问题,我听都没听过。”
有质疑的声音,开始在人群中扩散。
司念听的想上前狠狠给对方踹一脚。
你做不大还不允许别人去做了?
这人典型就是那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
这边争吵的声音有些大,很快便传到了高台那边。
顾长临对此没有慌乱的神情,整个人看起来依旧表现的那么无所谓。
像是什么事都无法影响他一样。
“夫子,既然有人质疑我作弊,那我总要证明一下我没有这样做,这一场就再加一赛吧。”
顾长临自己给出了一个决绝的办法,看台下的众人没有再出声争吵。
显然也是想看顾长临究竟想怎样给自己洗白。
夫子觉得有些难堪,因为众人的质疑,就是在质疑自己的品性,他是绝对不会徇私的。
若是顾长临没有提出这个要求,他或许还是跟众人解释一下,强调一下自己是公平的。
现在既然顾长临已经给出了解决的办法,他也只好沉默了下去。
相比较作诗,这场比赛已经变得很无趣。
顾长临提出想让两人根据一件事辩论一番,只要对方能将自己说服,就算他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