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吧,前世司念睡眠浅,以为穿越后也会睡眠浅,更何况还第一次和男人躺一被窝,她本该彻夜难眠。
可她万万没想到,烛火一灭,没多久她就和周公喝茶聊天去了。
反而是顾长临没睡好。
要给顾长临治病的事,司念可不是说说而已,第二天一早上就跟家里人念叨这件事了。
司大河今天没出工,牛车空闲着随时给司念和顾长临用。
临走时,周氏怕从没出过村门的司念到了镇子上遇到麻烦,千叮咛万嘱咐,又将司念的钱袋塞得满满当当,对司大河也是耳提命面了半天,才终于肯放人。
顾长临带了许多字画,司念也不知刚开始不知他要用来干嘛,只以为是学院布置的作业。
等到了镇子上,看到顾长临将字画低价卖出去,司念才知道这个一身傲骨的秀才爷,自尊心强,不肯用司家的钱治病,非得自己赚。
为此,司大河又对顾长临改观了许多。
可惜三人找了几家医馆,大夫给顾长临把完脉后,都是一个劲摇头,三人的脸色也逐渐沉了下来。
司大河有些放弃了,拉着司念小声嘀咕:“念念啊,我看就算了吧,趁他还没死,赶紧休夫。”
司念怒瞪司大河一眼:“二哥,你妹妹我昨晚都跟你妹夫睡了,你现在让我休夫,你让我……”
司家上下对顾长临很不满这件事,司念已经彻底领悟到了,当下急得不行,真怕司大河把休夫这件事敲定。
司大河一听这话,急了,声音也不知觉拔高了几分:“你们睡了?”
“我们……”司念耳朵一热,知道司大河是误会了,但误会了也好,反正她现在说什么也不能休夫,说什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顾长临等死。
总之,她不要当寡妇!
“是啊,二哥,我觉得顾长临还能抢救一下,就算不为了我,也为了我和他的孩子吧。”说着司念还摸上了平坦的小腹,一副已经有了的样子。
司大河信以为真,脸色凝重,强忍住要弄死顾长临的冲动。
“那就再抢救一下吧。”
顾长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可他的耳尖红的滴血,喉间哽着,说不出解释的话。
她……她怎么能胡说。
司大河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掌:“对了,我怎么把神医给忘了。”
顾长临蹙眉,显然也想到了神医是谁。
唯独司念懵懂:“神医?谁啊?他在哪?”
“他是县令的客卿,一直住在县令家里,听说他脾气很怪,县令也要看他脸色,想要他治病,就得先打动他。”具体的司大河也不知,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打动他还不容易?他喜欢什么东西,给他买了送去就是。”司念身为一条米虫,用起家里的钱财却丝毫没有心理压力。
顾长临却摇头:“没那么简单,他只喜欢他从未见过的物件。”
关于神医的事,顾长临早就有所耳闻,甚至有幸见过一面,那确实是个怪人,且是个危险的人,如果可以,顾长临不想和他打交道,至少现在不想让司念去接触这个人。
于是拉着司念往回走:“罢了,生死由天,我的病再想其他办法吧。”
要是真治不好,他自请休夫就是。
司念也是执拗,反拽着人:“为什么啊,我今天一定要见到神医,不就是奇珍异宝吗?我肯定能解决。”
司念就不信了,她一个现代人,还搞不定一个古人了,奇珍异宝她没有,稀奇古怪的事她倒是可以随口说来。
不管如何,先见到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