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妤莞尔,她也挺喜欢木栀的,这姑娘心灵手巧,什么都会,尤其是擅长刺绣,闲暇的时候时常给纪子瞻绣袍子,羡煞旁人。
时间过得很快,满院子的繁花渐渐的凋谢了,木栀和七叶时常陪着她,怕她心情不好。
萧柏文原定是早就回来了的,可是路上耽误了些事情。
他去了一趟云山寺,虽知道殿下现下不能见人,可还是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告知于殿下。
于是乎寺庙的师傅带着他到了暗室的外头一个狭小的窗户,从此处可以将声音传进去。
彼时正值五月天,骄阳似火,春风得意。
里面的男人一袭白衣,压下了身上不少的王者气息,此番瞧着倒是平易近人了些许,他垂下眼睫,暗室里面应有尽有,敞亮又缠绕着佛香。
榻上放了一张案几,几本佛经摆在他面前,他提笔摘抄,心静如水。
直到外头的人打断了他的思绪。
“太子妃现在一切安好,已经醒过来了,身子已无大碍,殿下不必担心,”萧柏文对着窗口恭恭敬敬的开口,有些许还未凋谢的绣球花落在他的盔甲上,他敛了神色,“太子妃让在下抓了张迁!”
暗室内的人目光微动,脑海中闪过些许画面。
张迁?当初参与宫变的人。
他之所以被贬,也是因为自己从中推波助澜的,那是本能将人置之死地的,可谁成想张迁倒是和姜家暗中往来,这才得以留下一条命来。
她这是在为自己报仇。
公孙行止笑着勾了勾嘴角,盯着宣纸上落笔写下的两个字,满是无奈的道:“这么凶?”
萧柏文等了许久未能得到回答,不由得扭过头看向身侧的小和尚,“你确定殿下能够听得见?”
小和尚笑着双手合十,“这是自然!”
过了一会,里头传来了男子温和的声音,穿过厚厚的墙壁响起,“不管她做什么,护好她便是,若有要紧的事派人送到山上来,本宫会亲自过目的。”
萧柏文松了一口气,拱手道:“萧慎明白!”
公孙行止又道:“江玉可有消息?”
萧柏文开口道:“江前辈已经从晋阳脱身了,得知殿下的事情之后便一路南下了,他派人送来书信,说是在青州城帮衬着萧阁老和纪公子,暂且先不回冀州这边了。”
江玉能够脱身,完全是因为公孙行止当年放在晋阳的暗探,里应外合方才将人救下的。
李拓如今根基不稳,江玉对他而言并没有用处,他不敢再轻举妄动的。
伤了他的人,那么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为他死去的孩子赎罪!
他眼神暗了暗,“你先回去吧,别让阿妤等太久了。”
“绍安城那边……”萧柏文迟疑着开口,“不知道陛下怎么回事,突然说要御驾亲征,我没敢告知给太子妃,此事殿下打算如何?”
公孙离登基之后频频出事,这早就见怪不怪了,可御驾亲征非同小可。
公孙行止蹙眉,“他太任性了!”
难道就不怕这个时候被人钻了空子么!
朝中那些老狐狸,没几个是省油的灯,若是与他人同流合污,攻陷了绍安城,到时候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
“房云翼可知道此事?”他想了想道。
萧柏文苦恼的摇了摇头,“不知,房云翼倒是一直没有动静,驻扎在郊外两三个月了,虽然他无意出手,可长此以往也不是一回事!”
“不必担心他,”公孙行止道,房云翼不是傻子,不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若是他知晓此事,必定会尽力阻拦公孙离御驾亲征的。”
萧柏文颔首。
他将这些日子的一些情况说了一番,方才离开云山寺的。
……
冀州城内,酉时三刻,太阳退散了光芒,唯独清风扫过院落和荷花池里面的荷叶。
湖水泛起阵阵涟漪,女子一袭碧绿色的束腰广袖长裙,坐在荷花池旁边的廊檐下,身侧一张小小的案几,她慵懒的倚靠着,秀发松松垮垮的用发带绑着,未施粉黛,却胜过春色无边。
她看着手中的书信,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原来这才是他那天想说的,还真是深谋远虑。”
“这些个老东西可真不是好人,殿下中毒的时候一个个心怀鬼胎,如今殿下痊愈了,倒是都上赶着试图将女儿松来了,那屈家小姐,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人!”旁边的七叶忿忿不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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