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这个李秀才居然成为了自己的祸端,平白无故的让自己多了一些危险在其中。
那日房云翼为自己出头可都是被他看在了眼中的,这事情在外人的眼中到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最多就是觉得房云翼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罢了。
可是那日她将李秀才怼得颜面扫地,房云翼又知晓她是东宫的宫女的,莫名其妙的二人一同出现说是巧合倒也没什么,因为那日有秋嬷嬷做掩护的。
可要命的是房云翼真的去调查人家了,将人割去了官职。
“这事你不必担心,本官派人跟着他的,一时半会倒不会出什么事,要杀要留全看你自己。”房云翼看出她的左右为难,开口提醒道。
毕竟这件事情和自己也是脱不了关系的,若是被旁人知晓了,肯定会从自己的身上着手的。
瞧着他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孟妤觉得好笑,“这事和大人也有关系,大人不担心?”
他轻笑,“这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习惯便好,只是此事牵扯了姑娘自然是要询问一下姑娘的意见才好。”
他这人呢!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文儒雅,风度翩翩,博学多才的模样,要说武功,杀人,他倒是没做过的。
可在朝为官的人,身边总是会有一些心腹去处理这样的事情。
他自然也不例外的。
孟妤笑而不语,顿时能够明白为何公孙行止挑中了他,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清明的杏眸在皎洁的月色下清澈明朗,笑盈盈的朝着他行了个礼,“那就麻烦房大人了,奴婢相信大人一定会处理妥帖的。”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总归是拉扯着房云翼一块的,倒也不必太过于担忧。
她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江沙站在自家大人的身后有些欣赏的开口:“这姑娘可不像普通的宫女。”
“本官也这么觉得。”他垂眸看着自己手里面的画卷,脑海中突然想起公孙行止所说的话。
那雪地里面的诗词并非是他所作的,也就是说这个宫女深藏不露,如此的才华怎地会沦落到相思阁那种地方去,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摇摇头,也罢,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再说。
拂了拂衣袖,消失在了身旁这课巨大的槐树下,树荫斑斓拉得他的影子老长。
而这一边的孟妤摸索着回到东宫的时候,前前后后路程就花了一个多时辰,路途遥远,她又要钻洞,未了还要去屋内洗个澡。
虽是公孙行止的暖床宫女,可待遇也没有好到共浴的地步,屋内一个简陋的小浴桶,自个烧热水,匆匆忙忙的洗漱完了这才前去回话的。
一身干干净净的寝衣将她肥硕的身材挡了不少,身上掺杂着一股淡淡的槐花香。
当她小心翼翼的进来时殿内蜡烛还亮着,残烛通红,微弱的光芒努力的照耀着殿内的光景。
而那平日里面晚睡的人居然出奇的睡着了,孟妤步伐一顿转身将蜡烛吹灭了。
爬床的时候还不忘低声了一句:“殿下,您睡着了吗?”
万籁俱寂,只听见外头偶尔的几声飞鸟叫唤。
本以为他真的睡了,谁成想在孟妤刚好盖上被子的时候旁边的人就开口了,带着些睡醒时的嘶哑,性感撩人。
“本是睡下了,他语气中有些哀怨:“可阿妤太重了,压倒本宫了。”
玛德,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孟妤没好气的撇嘴,心平气和的嘀咕了一句:“奴婢最近吃得也不多,还天天为殿下跑前跑后的。”
都瘦了。
他莞尔,嘴角荡漾着些许笑意,夜色中看得不真切。
可孟妤就是能够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错,毕竟同床共枕好几个月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殿下,奴婢有件事没告诉你。”她抿唇老老实实的交代,杀人放火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公孙行止去做吧!
她还是不太能够适应。
“阿妤,”他闷哼一声:“食不言寝不语。”
换句话说就是:劳资困了,你别逼逼。
“奴婢第一次出宫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他是相思阁的常客,他认识奴婢,然后他羞辱了奴婢一番,于是乎奴婢觉得,今非昔比了,奴婢也不再是相思阁的人了,好歹也是殿下身边的人,怎么能够让人羞辱呢!”
一边絮絮叨叨的时候,孟妤还不忘感受着他的气息,一鼓作气的继续下去:“奴婢觉得他羞辱奴婢,不就是在羞辱殿下嘛?于是乎奴婢就把人给骂了一顿,刚好被房大人遇见了,房大人把人的秀才名头给摘了,现在他正在满城找奴婢,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奴婢在东宫的。”
就怕对方小事闹大起来,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未雨绸缪总归是好的。
一席话说完,旁边的人寂静无声,只有呼吸声传来。
孟妤有些紧张,同时也有些好奇这人会怎么做。
眨了眨眼睛,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回答,也不催促。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公孙行止总算是开口了,语气慵懒随意:“阿妤想怎么做?”
“奴婢……不知道。”她很诚实,若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告诉他的。
杀人,她不擅长。
若是自己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人的生死,她也做不到。
不同时代背景下的教育,享受到不同的世道,人命何等尊贵。
她的思想依旧是众生平等的。
咬了咬,她双眸中都是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着。
“阿妤没想好,是希望本宫为你解答?”他嗤笑一声,在寂静的莠和殿显得非常清脆,响亮。
孟妤反问:“殿下会吗?”
“不会哦!”他坏笑着拒绝:“这是阿妤的事情,本宫不能够插手的。”
他语气凉薄,置身事外。
论起心机,孟妤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谋略更是如此。
毕竟二人的想法就是天差地别的,而他毫无顾忌,随心所欲。
那怕是出事,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阿妤,”他忽的开口,身子靠近了她,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凉凉的嘴唇贴在了她的耳畔,珍珠落玉盘的声音传入耳廓:“阿妤身上,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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