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IO位于中目黑站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拐角处,这咖啡厅是两层建筑,1楼至2楼的外立面为通体玻璃结构,店家使用为黑铁及木材的复合家具,给人一种自然的轻奢感。
天花板吊顶上挂着藤条结构的灯笼,店里全部使用的是卤素灯,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整体氛围让人感觉雅静。
第一个到达的辰己按藤原刚刚通话的吩咐,去了二楼,找了个靠里的桌位的靠墙一边坐下。
他左肘撑着桌面开始托腮,看着二楼演奏角的钢琴开始发呆。
他突然又身体后仰,让脖颈深陷在软软的沙发中。
他皱眉苦笑:今天一天。。。总觉得怪怪的?
他开始回顾一天的经历
一大早就不对劲了,那位叫日下葵的化妆师,还有那莫名果决的一巴掌。
不过可以作为上节目时的谈资。。。还是算了,如果被有心人听出什么,把她的身份暴露出来,估计这行业都没人敢用她了。
不过说不定。。。会更受欢迎?
辰己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刘海,喃喃自语道:“反正我也和圆姐说了情况了,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
想到被吻时的感觉,他又有些患得患失。
他把双臂交叉枕在脑后,开始继续跟着自己的思绪前行
接下来。。。《朝日的晨间问候》录制结束后,我和川岛前辈聊了一会儿后就准备告辞离开电视台了。
薄幸这时候打电话过来,说附近有家不错的面包店,自己可以去尝试一下。
正好番组没提供早餐,薄幸这电话真及时呢,我就根据她的指示去了那家店。
是这时候吧?买完东西正准备坐下来享用呢,刚刚结账的店员走了过来。
现在想想很奇怪呢,明明还有其他客人,却离开结账台来和我搭话,擅离职守确实是不太好呢。
不过她说她是我粉丝,那可能真是出于粉丝心才忘乎所以吧。还是颜值粉。。。这女生的审美观还真是太奇怪了,母亲都认为我长得有点磕碜呐。
想到这里,辰己不禁哑然失笑,他继续想道
然后我和她聊了一会儿,这女孩对我们漫才的研究真的很透彻呢,有些漫才桥段明明我只和藤原聊过相关设计思路,她却知之甚详。
还有这样的?我脑里的蛔虫吗?这种知音粉丝,爱了爱了。
我郑重对她的支持表示感谢,她还要和我交换联系方式。。我邀请她去看我们下一场剧场表演了,联系方式还是等在熟络一点再给。
毕竟总听前辈们说,随便给了联系方式,后续衍生的麻烦都是始料未及。
接下来,就有点魔幻了。。
吃完走出去后,那女生居然追了过来了。
“辰己桑,我。。。我。。喜欢你!我还是希望得到你的联系方式,我害怕下次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不是说了吗,等下次剧场表演的,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回想起当时,自己还是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明明是面容精致的可爱系女生,自己却完全没感到高兴。
果然私生饭是最恐怖的生物了。
那是自己当时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一个面容姣好的OL路过时看了几眼,突然凑了过来,惊喜地抓住我的手说自己也是粉丝,甚至说出了自己第一次上京时表演的剧场。
这两个女生一人一边抓住自己的小臂,居然开始熟路的交流起自己组合的轶事。
正当我认为这就到头的时候,一位挎着菜篮子的成熟端庄的妇女居然也过来凑热闹了,说什么自己是她离婚后渡过难关的最大支撑。
???自己一脸问号地僵在原地,被嘤嘤声立体环绕不知所措。
同时内心暗暗感叹:难道这就是人气艺人的日常吗?让人困扰呢。
最后他以莫大的毅力和微薄的意志,拒绝了三人喝咖啡的邀请,仓皇逃跑。
。。。。
“我就说了,三个人太多了!就该在面包屋那里停止的。你偏要整个进阶版,没看到都把这孩子整懵了吗?”
在KAIO旁边小平房里,亮透过监控观察二楼发呆的辰己,不禁好笑地对淳说道。
淳不屑地回道:“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鬼,只会认为大城市人套路多,哪会想到是整蛊呢?”
他丝毫没有掩饰嘴角的上扬。
藤原在一旁不满的说道:“淳桑,这群女生的信息是我提供的,一想到实际上是我在和这小子交互,一种恶心感不由自主的就涌上来呢?”
淳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背:“有那时间玩那么多虚拟恋爱游戏,为什么不在现实中努努力呢?好了好了,准备上场了。”
藤原站起来想要反驳几句,突然想到这位的感情史,不由灰溜溜的往隔壁走去。
辰己看到走上来的藤原,立刻从浮想联翩转换为人间清醒。一脸淡然地说道:“请托的人还迟到。”
藤原谢过送饮料上来的服务员,笑着回道:“这不是刚好吗。”
辰己嫌弃的切了一声。
他看着正在喝拿铁的藤原,突然来了一句:“我今天一度有了自己穿越到一个大型galgame的错觉呢。”
全程旁观的藤原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噗嗤”一声把拿铁喷了出来。
辰己一边骂着“你神经病啊”一边帮他拍背顺气,好一会藤原才缓过来。
监控室里的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藤原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都快三十了还犯中二病,你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辰己像终于找到宣泄口一样把今天发生的事向搭档全盘拖出,辰己自己视角的描述把藤原和监控的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淳:“这人。。。从心。”
说完后辰己仿佛放下了负担般舒了口气,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对藤原说道:“对了,你来给我分析分析,我实在搞不懂东京人。”
藤原好奇地问道:“什么?”
辰己皱着眉说道:“我下午和圆姐在咖啡厅里讨论工作时,那个服务员总是莫名其妙的过来搭话,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关键是每次经过我时都偷偷掐我,这是什么意思?黑粉?真爱粉?”
藤原也不知道怎么回,只好含糊其辞:“我也不清楚呢,也许这是东京人表达爱意的意思?”
朝仓在淳的瞪视下心虚的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