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先生,我老公马上就要回来了,很不好意思。”
慕夏再一次下了逐客令,语气有些强硬。
然而她却发现,就在这一刻,欧轩澈的脸色外加眼神,全都变了,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很抱歉,慕夏小姐,我不能走。”
慕夏凝眸不懂:“为什么?”
她话落的下一秒,就见欧轩澈大步朝她走来,面带笑容,却冰冷阴沉。
随后,他重重地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另一只手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针管来,就狠狠地扎进了慕夏的脖子里。
“嘶!”
慕夏顿时痛得闷\/哼一声,愣怔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慕夏不懂,她跟这个男人无冤无仇,而且还救了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不好意思啊慕夏小姐,我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我是恶魔啊!”
欧轩澈凑在她耳旁,字字嘶哑蛊惑。
这一刻,慕夏好像恍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从一开始,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
“混蛋!”
她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欧轩澈的脚上,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他推开。
可是到最后,还是没能推开。
欧轩澈见针管里的液体已经全部注入进了慕夏的身体里,这才松了手。
这一刻,他的眼底已经充满了兴奋的光芒。
注射\/了这一针后,慕夏就会彻底地忘记跟顾景琛之间的回忆,也会彻底地忘记顾景琛这个人。
正好如他所愿!
在得知欧轩澈显露的真面目后,慕夏现在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在他松了手后,立马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想要逃走。
她要去找阿琛!
只是她才刚迈动脚步,就双腿一软,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
“欧轩澈,你想干什么?”
慕夏想要喊出声来,可是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而且这么小的声音,除非是将耳朵贴在她嘴边,否则根本就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欧轩澈将脸上阴暗的笑意收起,淡声道。
“慕夏小姐,你不要怪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慕夏总感觉欧轩澈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时远时近,听不太真切。
慢慢的,慕夏感觉自己眼前的景色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就像是在旋转的印花一样,让她感觉头昏脑胀。
“要怪就怪你是顾景琛的女人……”
恍惚中,她好像听到欧轩澈在她耳畔轻轻叹气。
慕夏知道是那针药剂的作用。
她好像快要失去意识了。
她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但是脑袋却好似有千斤重一般。
不!
不行!
她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去。
她还要去找顾景琛呢!
想到这里,慕夏立马用尽全身力气逼迫自己清醒过来,拼命地想要站起身来,然后抄起桌上的杯子就猛地朝地上砸去,就连一边的欧轩澈也被她的这个动作给惊到了,微微眯起了下场深邃的眸子。
砰的一声!
杯子应声而碎,慕夏几乎是在同时扑到了地上,捡起一块碎片,向着自己的手臂就狠狠的割去。
鲜血顿时顺着胳膊缓缓的流淌下来,欧轩澈见了,面色变得有些阴沉,他立马站了起来。
“慕夏……”
手臂被划了一刀之后,慕夏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变得清醒了许多,手臂上的刺痛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拿着带血的碎片立马指向了欧轩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欧轩澈站在原地没动,慕夏冷声道:“欧轩澈,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我生平最痛恨有人使用这种手段来对我了!”
前世,她已经在司奕泽那里栽过一次了,绝对不能再栽第二次,所以她千万不能睡过去,否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慕夏想想就觉得恐怖。
幸运之神也不会一直都眷顾她,所以她……绝对不能昏过去!
欧轩澈漫不经心的坐了下来,靠在沙发上,浑身的气息似乎都改变了,变得慵懒而又危险,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幅儒雅温润的模样。
“慕夏小姐,你可是冤枉我了。”欧轩澈轻轻的说道:“毕竟我也是受人之托啊!”
慕夏有些愣怔,“你……什么意思?”
欧轩澈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的说道:“都是有人叫我这么做的!”
有人叫他这么做的,谁啊?
慕夏的思绪一片迷茫。
陆槿年已经落网了,这背后还有谁?
看出慕夏现在脑袋里一片混乱,欧轩澈抬步慢慢走向她。
“想知道真相吗?可惜,我不想告诉你。”
欧轩澈慢慢逼近,慕夏则是不自觉的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房门,血液滴在地上,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她险些都快要站不住了。
就在这时,欧轩澈猛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就夺走了她手中的碎片。
慕夏拼命挣扎,但是这些力气在欧轩澈眼中,就跟一只小猫在给他挠痒痒一样,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欧轩澈直接就禁锢住了慕夏的两只手,冷笑道。
“别再挣扎了,顾景琛现在正在救乔言希,回不来的,所以你是注定跑不掉的!”
类似恶魔低喃一般的嗓音喷洒在她脖颈处,慕夏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身体也变得越来越疲倦。
她慢慢垂下了脑袋,眼皮沉重的几乎都要抬不起来了。
“阿……琛……救我……”
慕夏的眼里带着倦怠,但还是强打起精神,随后骤然抬起了头。
“欧轩澈,要是你敢伤害我的孩子跟阿琛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此刻,慕夏严重是令人心惊的灼\/热意志,还有积压已久的怨恨与憎恶,让欧轩澈不由得震撼了一瞬。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慕夏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支撑不住的慢慢滑了下去。
欧轩澈一把接住了慕夏的身子,俯身打横抱起了她,就走了。
不一会儿,法国一处偏僻的庄园里。
欧轩澈将女人轻轻地放在了沙发上,又转身去后面的柜子里,掏出了急救箱,给慕夏包扎好了伤口,又用湿巾慢慢地擦拭着她胳膊上的血迹。
一下又一下。
从始至终,欧轩澈都一直沉默着。
想起慕夏方才对自己流露出来的,那种犹如烈火熊熊燃烧般的眼神,跟那个女人完全不一样。
那个女人总是对他温柔地笑着,从来都没有对他发过脾气,或者是表现出丝毫不耐烦地样子。
但是,慕夏明明生得柔弱,却意外的很固执。
是了,那个女人曾经也用同样的眼神看过他,不过只有那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