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姜烟顿时恍然大悟。难怪她吃那些饭菜时总有种很怀念的感觉,甚至莫名其妙的就流下了眼泪。
收起思绪,姜烟接着收拾东西,有曾智媛帮忙,速度要比她一个人时快得多。
收拾好东西,曾智媛帮着她提到了楼下,井铎早已将车停在了楼下,就等姜烟。
姜烟坐上车,车子很快开到了公馆,许婆婆和双胞胎一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姜烟要回来了,他们迫不及待的在门口等了许久,一看到车子顿时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车门打开,姜烟的身影映入他们眼帘,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站稳,双胞胎便跑到她跟前一左一右的抱住她,稚嫩的声音兴奋的喊着“妈咪”,许婆婆都来不及阻止。
一只手落在姜烟纤细的腰身扶了她一把,姜烟回头望去,霍景深就站在她身后,朝她唇角微勾。
姜烟瞳孔微缩,下意识挺直了脊背,飞快的移开了视线。
“烟烟,盼星星盼月亮的可把你给盼回来了!”许婆婆喜不自胜的牵起姜烟的双手,饶是姜烟习惯了她的热情,还是情不自禁地有些感动。
井铎和其他佣人帮她将行李拿到卧室去,担心姜烟久站对胎儿不好,霍景深扶她去客厅坐着休息,这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霍景深看了眼来电显示,上面没有显示号码。
他眉头微蹙,对姜烟道:“烟儿,我去接个电话。”
姜烟心头受用,面上却故作满不在乎:“你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用不着一一向我汇报。”
霍景深但笑不语,走到一旁的角落接起了电话:“喂?”
“是我。”那头的男人语气里虽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却令人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霍景深唇角的笑容骤然消失,冷声道:“有话直说吧,你专门打电话过来总不可能只是问候一声。”
姜渊柏低低笑了一声:“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不兜圈子的性格。如果你不想烟烟死,就把她交给我。”
霍景深语气讽刺道:“痴心妄想。”
“呵。”姜渊柏没被他这话激怒,反而异常冷静,“我知道,你们知道烟烟是中蛊了,没错,引起她头疼的,就是她脑中的蛊虫,而且你们是绝对取不出来的,你如果真为她好,就让她心甘情愿的跟我走,否则她的头疼会与日俱增、痛不欲生。”
霍景深瞳孔骤缩,攥得手机都咯吱作响:“你的定论下得还太早。”
说罢他便径直挂断了电话,姜渊柏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看着逐渐暗淡下去的屏幕,他摇头轻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到底还是年轻。”
霍景深只说去接个电话,姜烟以为他一会就回来了,谁知他许久都没回来,她不禁过来看了看情况,顿时被霍景深阴沉得仿佛可以滴出水的神色给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看到是姜烟面色关切的站在他面前,霍景深神色稍稍和缓,目光闪烁了片刻:“没事。身体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得厉害吗?”
“嗯。”说到这个姜烟便十分苦恼,“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喝了沈医生开的药,好像一点也没好转,反而头痛得越来越厉害了。”
那医生说她可能是精神太过紧张、压力导致,但如今是她主动回的公馆,对霍景深也不像之前那么排斥防备,为什么还会头痛?
“不会真的是肿瘤吧?”姜烟瞳孔微缩,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最难受的是可能要打掉孩子。
霍景深微微摇了摇头,安抚她紧张的神经:“不是。后来沈衣又给你做了次检查,不是肿瘤。”
“真的?”
她殷切的目光看得霍景深忍俊不禁,他郑重的点了点头,姜烟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不是就好。那头疼是怎么回事?”
霍景深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将姜渊柏的要求告诉她:“还不知道,但沈衣已经在想办法,你一定会没事的。”
姜烟被他笃定的话说得眼眶微涩,她不自然的低下头抚了抚小腹:“只要不影响到孩子,孩子没事就好。”
“会的。”他这话既是说给她听,也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没错,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一定会想办法治愈姜烟,让她恢复记忆,让日子重新恢复从前的平静。他绝不会受姜渊柏要挟,将姜烟交给他,任他扭曲她的人生,利用她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她。
此后的日子,霍景深一边照顾姜烟,一边积极的寻找解决的办法。
但他派去海地的人很快就以失败告终,据说海地的那个神秘部落位于重重密林中,不光地势险要,而且周围都是瘴林,他们的人还没进到神秘部落内就已经折掉了一半。
剩下的人勉强通过了瘴林,但却始终找不到神秘部落,反而在荒山野岭中迷失了方向。
更令人诧异的是,他们离开时却十分顺利,通过瘴林时也不像进去时那样损失惨重,仿佛整个森林都在替他们指路,实在邪门得很。
出来后他们也试过开直升飞机到上空查看情况,但飞机飞到上空就被迷雾遮挡了视线,幽深的密林更加显得深不可测、犹如鬼魅。
而另一边沈衣也是毫无成果,他连线了全世界的专家,然而谁都没见过这么离奇的情况,更有专家专门飞过来查看情况,却都对姜烟脑中的蛊虫束手无策。
沈衣为此翻遍古籍,医院的事务完全丢给其他人去管,他只埋头翻找资料,熬得心力交瘁,甚至连三餐都是慕吟吟给他送去的,看到他短时间内就熬瘦了一圈,她心疼得不得了,知道事关姜烟十分重要,她什么也没说,默默给他熬了滋润补身的汤,又专门学了按摩帮他放松。
日复一日,姜烟的肚子开始肉眼可见的膨胀起来,原本轻盈的身体顿时变得笨重起来,行动不便,头痛更是发作得越来越强烈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