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味的强势也只会让男人感觉到厌恶,久而久之也会忘jì她也会疼,女人放的柔软些,没什么不好!
腿上的伤口也的确是疼,林南乔细细碎碎的叫出声,堪比风中的那朵摇摆的花朵。
陈浩宇蹲下身体,俯身,双手打横将她抱到怀中离开,房间中只剩下了申雅。
她坐在窗户旁的阳台上,夜色很黑,很沉,浓黑的就像是化不开的墨。
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
好像快乐,由不得人选择……
天黑的,就像是不会再天亮了……
明不明天,也无所谓了……
就静静地,看着青春难依难舍……
泪还是热的,泪痕冷了……
申雅抱着膝盖,蜷缩在那里,一手抹着往外涌的眼泪,另外一手则是轻抚摸着平坦的肚子:“宝宝,妈咪给你唱摇篮曲……”
“亲爱宝贝乖乖要入睡,我是你最温暖的安慰,我会轻轻守在你身旁,你别怕黑夜,我的宝贝不要再流泪,你要学着努力不怕黑,未来要你自己去面对,生命中的夜,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这个夜晚,陪伴申雅的只有已经离开的宝宝,还有这首没有来得及唱给宝宝听的摇篮曲……
宝宝会听到的,她知道,他才离开她不久,她都知道的……
陈浩宇将林南乔带到了隔壁房间,医生已经在等候。
锋利的玻璃渣已经深陷进她小腿,医生在用酒精洗伤口,疼的她脸色惨白,将嘴唇都咬的出了血。
斜倚在一旁,陈浩宇看着鲜红的血流出来,嫩肉翻涌,眉眼微动,他开口:“抱歉。”
“没关系,我来医院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林南乔疼的简直有些受不住。
清洗伤口,上药,紧接着包扎,等到一切都处理好以后,林南乔活生生的就像是掉了一层皮,额头上布满一层汗。
陈浩宇站在窗前,目光望着窗外,夜色正浓,他异常沉默。
林南乔站在他身后,将他的神色和反应全部都映入眼帘,能看得出来,对于这个失去的孩子他有几分惋惜。
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她开口的恰当时机,此时的他需要一个人沉默,寂静。
给外面的餐厅打电话,她让餐厅的服务员送过来一碗淡粥,两个清淡的小菜。
没有回头,陈浩宇似是没有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动静一样。
起身,林南乔走到他身后,双手落在他腰间,轻轻地将他抱住:“我想现在的你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它是善意的,友好的,你不需要多想,我走了……”
话音落,她拖着疼痛不已的腿缓缓地向着房间外走去。
等陈浩宇转过身子时,林南乔已经消失在房间中,背后还徒留着她方才拥抱过的暖意。
喉结滚动,他走到沙发旁,茶几上摆着清淡的粥和小菜,此时正淡淡散发着清香。
眼睛又动了动,陈浩宇将电话打给了司机,让司机送林南乔回别墅,她的腿受伤着,自然不方便。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倒也着实有些饿了,他喝了一碗粥,吃了几口菜,味道很清淡。
只要一想到那个流掉的孩子,陈浩宇的头就阵阵作疼,更多的则是难以言语的陌生,申雅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模样?
他出*轨,这的确是他的过错,他不否认,但是他已经认错,林南乔也已经认了错,她却为了故意折磨他,而将孩子流掉!
这需要多狠的心才能做到?
犹记得上大学时,她多么的清纯,一如此时的林南乔,可现在却已面目全非!
他一夜没有睡,中途,林南乔给他发短信:记得吃东西,还有能睡就睡一会……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陈浩宇感觉到了温暖,在这个受伤的夜晚,即便是男人,同样都需要一句安慰。
其实,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受伤寂寞的那一刻,同样都需要一句贴心,温暖的话语。
这边的陈浩宇没有闭上过眼睛,而这边的申雅也是同样,她的眼睛合都没有合一下。
她有些害怕做噩梦,会怕梦到已经离开的宝宝,她不敢睡,不想睡,也睡不着……
翌日清晨,很早,陈媛媛和申雅赶到了医院,一整夜她们也没敢怎么睡,担心了她一晚上。
申雅坐到病床旁,葛美玉坐在对面,脸色很沉,很深:“我听浩宇说孩子是你自己流掉的?”
“是。”她直接开口道,没有闪躲,直接对上葛美玉的目光。
陈媛媛和叶梓晴一怔,然后拉住申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即便浩宇再混蛋,你也不能拿孩子的命来开玩笑,那是一条生命!”
申雅没有说话,她没有想到,他对那句话不仅信以为真,竟然还告诉了葛美玉,呵呵……
痛,麻木,尖锐的疼,似是被一只利爪一下一下的撕烂……
“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我要让他记住,孩子是因为他才会死!他出轨了多长时间,却将我一直蒙在鼓里!”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那是孩子,是条人命!”
葛美玉摇头走出病房,她受的打击不小,而叶梓晴一把拉扯住了申雅的手腕:“为什么不解释?”
“没有解释的必要,我会和他离婚,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家人都与我无关,无论他们怎么想我都不重要……”
申雅坐在那里,略略扯动嘴角:“了解我的不用我解释,都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了解我的,我也不屑去解释……”
尤其是陈浩宇和葛美玉,他们已然让她的心死,心凉,寒凉的犹如冰块。
陈媛媛却是眼睛一瞪:“凭什么背这个黑锅,你凭什么背这个黑锅!”
“我要让他恨我,让他永远记得这个孩子,只要看到我,就会想到那个孩子!”
叶梓晴能听到她的牙咬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声音,她知道申雅是在逼迫陈浩宇,让他离婚签字。
如果是她,她也不会去解释,第一次他们不愿听,第二次她也不会下贱的再去解释。
这方面,申雅和她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