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陆怎么也没有想到傅向沉会请自己吃饭,其中一定事有蹊跷,他立刻就想到是不是盛安安最近又惹了什么祸。
逼问之下,盛安安才战战兢兢地把那天发生在浅水湾的事情说了出来,气得盛安陆大砸杯子。
“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晚晚她可是你的妹妹,你居然敢叫人去欺负你妹妹?我看你是嫌自己好日子过得太久,活得不耐烦了!”
盛安陆大发雷霆,沈婉荷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情,连忙安抚道:“你消消气,别什么都不清楚就责怪女儿,也许傅向沉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呢?”
“不是为了这件事还能为了什么事?这傅向沉有多眦睚必报,上次在家里你也看到了,你以为他会眼睁睁看着晚晚受欺负?幸亏最后晚晚没被人欺负了去,要是真被欺负了,那就是活脱脱给傅向沉戴绿帽了,把傅向沉得罪的死死的!”
虽说这一年多的时间傅向沉甚少露面,但了解傅向沉的人都知道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盛安安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盛安安哭得扑进沈婉荷怀里,自觉委屈地哭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林总会真的对那傻子起色心,我只是想逗她玩玩而已。”
盛安陆气得脸色青白,狠狠指了指她:“要是傅向沉真要追究,谁都护不了你!”
盛安安越哭越厉害,委屈地恨不得让盛晚消失,明明盛晚已经是个傻子了,盛安陆还是那么维护她,凭什么啊?她才是盛家大小姐!
沈婉荷拍着女儿的肩膀安慰道:“你爸爸只是在气头上,反正那傻子最后没出事,傅向沉不会找他麻烦的,倒是你,以后做事留点心眼,那傻子现在找到靠山了,不能轻举妄动。”
“我就是看不惯她,她一个傻子凭什么过上好日子?”
沈婉荷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似在算计着什么,“就算傅向沉再怎么护着她,别忘了,他傅向沉终究是个残废,傅家这么大的基业不可能落到一个残废身上,我听说傅家的小少爷一回国就被老爷子送进傅氏,有老爷子撑腰,以后傅氏还是傅小少爷说了算。”
傅小少爷……傅钦知?就是上次在浅水湾跟时俊生走得很近的男人?
……
vip包间里,盛安陆比傅向沉早到一步,傅向沉随后才到,淡漠从容地就坐。
“想必我今天找盛总的用意,盛总已经知道了?”
盛安陆额头冒出一层虚汗,频频点头,“傅总应该是为了前两天浅水湾发生的那件事吧?这件事我已经教训过安安了,她也发誓以后见到妹妹被欺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我想傅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傅向沉勾出一个没什么弧度的笑容,慢条斯理道,“盛大小姐对我太太向来没安什么好心,还需要我误会?”
林淮早已经问清楚林总,那晚就是盛安安引诱林总进了盛晚的包厢,才会发生那件事。
盛安陆手心直冒汗,好歹自己也算是傅向沉的长辈,傅向沉是真的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傅总,安安和晚晚是亲姐妹,她们从小就是那么相处的,安安可能也是习惯了以前逗着晚晚玩,但一定没有要害人的意思。”
傅向沉眉目疏淡,语气温漠道:“盛总心里那杆秤还是有所倾斜。”
盛安陆心思颇深,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傅向沉,但又端着老丈人的面子拉不下来,须臾之间,傅向沉蓦然说道:“不过我今日找盛总,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为了这件事。”
一份招标书赫然出现在盛安陆眼前,这是上次傅家作为聘礼之一,给盛安陆城南那块地皮的开发权,如今正在招标,莫非……
傅向沉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沉声道:“这家公司资质不错,盛总就当是卖一个人情给我,傅氏不会亏待你们盛家。”
盛安陆一看傅向沉不再追究盛安安的事,连忙换心欢喜地应承下来,“傅总推荐的公司自然不可能有错,我回去让评估部门过一遍,再给傅总答复。”
傅向沉摁灭烟头,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过令千金的作为是该约束约束,免得日后捅出更大的篓子来。”
盛安陆:“是是是,傅总教训地有理,我日后一定对她严加管束。”
……
另一边,偷偷溜出来跟简如见面的盛晚得知真相后气得牙痒痒。
她就说那个色狼怎么会无缘无故闯进她的包厢里,原来又是盛安安捣的鬼。
“不过傅向沉未免太狠,听说那晚后来林总被打断了一只手,搞得浅水湾人尽皆知傅傅总冲冠一怒为红颜。”
盛晚突然想到那晚傅向沉问她,林总是那只手打的她,她当时还不知道傅向沉是什么用意,现在忽然浑身一个激灵。
那个男人……竟然这么狠?
“这该死的盛安安,老是给我使绊子,我非得找个机会还击,不然她就不知道收敛。”
“现在有傅向沉给你撑腰,你怕什么?狐假虎威你不会?”
一想到那天晚上,盛晚仍心有余悸,要不是傅向沉及时赶到,她可能就已经完全落入那个色狼的魔抓里了。
“对了,那天我的手机好像落在包厢里了,你找到了吗?”
简如摇了摇头:“反正就一破手机,找不到就算了。”
可那只手机虽然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但盛晚心里还是有些发慌,落到别人手里还好,万一落到傅向沉手里……
盛晚心事重重地回到临溪别墅,没发现家里有什么异常,直到老管家焦急地提醒她:“太太,夫人来看您了,已经在这里等了您不少时候了。”
夫人?
盛晚这才发现偌大的客厅里居然坐了个人。
陈淑仪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傻不说,还没有礼貌,完全不把她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盛家这样小门小户的女儿的确是上不了台面,见到长辈连声招呼都不打,看来眼里是看不见我这个婆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