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他失约了(1 / 1)

打个电话发个信息那么难吗?什么事耽误的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这算什么。

陈美丽正在宿舍上网查资料,看见顾时涵穿着新裙子一脸疲惫地走进来,诧异了片刻,“时涵,你在约会吗?约会失败了吗?”

顾时涵摇摇头,拿衣服进了卫生间。

换上睡袍出来,她直接爬床上睡觉。

见她不说话,陈美丽也觉得无趣,继续搜索资料,右下角有新闻弹窗出现,陈美丽瞥了一眼,打算删除。

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陆隐之。

每次遇到这样的消息,陈美丽都会第一时间打开。

她仔细阅读,越看越生气,最后竟然没有控制情绪大骂一声:“啊....这个章露真是不要脸,不知道的瞎比比什么,长得一副妖艳贱货的样子,就喜欢拿我老公刷存在感。”

陈美丽的话,顾时涵听的一清二楚,妖艳贱货的章露和陈美丽的老公,顾时涵知道她老公是谁。

今天陆隐之爽约肯定是被章露堵住,然后两人....就忘记顾时涵的存在了。

“她什么身份,和我老公很熟吗?”陈美丽气急败坏,在推送的新闻下面噼里啪啦发表评论:章小姐请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陆先生你配的上吗?官方都没消息出来,你瞎比比什么?谁有心脏病?你全家吧?

顾时涵拉着薄被蒙住头,猜测是不是全网页都是陆隐之和章露的报道?

蒙住被子,顾时涵都能听到陈美丽骂骂咧咧,电脑键盘敲的噼里啪啦的。

陈美丽的气愤神色直到点开一段视频才慢慢变成担忧,视频是京都医院,许多记者堵住了京都医院的大门口。

视频里,自称医院的副院长回应:“陆先生只是刚刚回国,按要求例行身体检查而已,大家不要胡乱猜疑。”

有记者不服气,大声问:“请院长解释一下,如果只是例行检查,包机为何直接停在京都医院,这么急,是不是因为陆先生的身体出现状况?”

副院长没有多解释,只是强调:“陆先生的身体一切正常,本次只是例行身体检查,请各位先回去,耐心等待鸿凯集团官方发布新消息。谢谢大家的关心。”

“请问章露女士发布消息,说陆先生患有心脏病,这次是心脏病突发吗?”

心脏病突发?顾时涵猛地掀开被子,她急问:“谁心脏病?”

陈美丽也有些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陆隐之乘坐的包机没有回他自己的住处或者鸿凯总部,而是直接停在了京都医院,那个章露说可能是因为心脏病突发。”

顾时涵傻眼了,她坐起来,拿出手机,本来是给白雁随打电话,手机推送了一条关于陆隐之的报道,那是hk官网晚上十点零五分发布的一段文字:

感谢各界对本集团ceo陆隐之先生的关注和关心,陆先生身体没有问题,这次只是例行身体检查。关于章露女士微博发布的那段不负责任的言论,我们予以强烈的谴责,并将保留追责的权力,请章露女士能够马上删除相关视频,再次感谢大家的关心。明天下午两点,集团首席运营官陆鹏飞先生将在总部大厦召开记者答疑会,就此次陆先生的情况作简单介绍.....

顾时涵慌乱地点开其他报道,发现章露发布的已经删除,除了官方的消息,其他的全部撤了。

陈美丽还在念念叨叨,把章露骂的狗血喷头。

顾时涵则穿着睡衣去了楼梯口,那里人比较少,也安静。

她回拨了薛瑞的电话,没人接。跟着又拨通白雁随的号码。

等了好一会,电话才接通。

顾小姐....额,先生今天有事,薛医生已经跟你说了吧?

顾时涵手在抖,气息不稳:“请问,陆先生...怎么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可能是因为劳累过度,本来原定明天回来的,先生改了行程,提前一天,没休息。

“所以,章露说的是真的,他很危险?”

放心,现在已经没事了。

顾时涵要哭了,她说:“我能去看他吗?”

白雁随无奈一笑当然,只是今天不行了,等先生好好休息两天,我去接你来。

顾时涵犹豫了好一会,鼓起勇气请求:“我现在可以去吗?看一眼就走。”要不看一眼,顾时涵觉得自己会死。

又停了几秒,白雁随说这样吧,明天先生醒了看看情况,好不好?可能怕顾时涵担心,白雁随又补充他现在睡着了,情况十分稳定,没什么大碍。

顾时涵点点头,强压着难受,“好,那我等白秘书的消息。”

挂断电话,她慢慢卷缩在角落里,妈妈去世的时候,她觉得她的世界变天了,外公走的时候,她觉得天塌了,而现在.....

晚上顾时涵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缩在床的一角,抱住双腿,聆听着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

夜太漫长了,她感觉没有能安慰她入睡的理由,可是她必须睡觉,明天开始要参加为期十天的军训。她突然想到陆佳佳,明天找机会问问她或者陆子枫。

大一所有新生参加为期十天的军训。然而她没有看见陆佳佳和陆子枫。

顾时涵整个人掉进冰窟窿。如果不是很严重,她们应该不会不参加军训的。

训练期间不能带手机,下午两点鸿凯新闻答疑会,顾时涵没有看到直播,只看了一些断断续续的视屏。

累了一天,顾时涵一点也没有睡意,她给白雁随发了条信息,没有回复。

每天繁重的训练,让顾时涵精疲力尽,等待信息成了支撑她的力量。

然而手机就像坏了一样,什么消息都没有,连骚扰电话和短信都没有。

难熬的十天过去。

这十天,顾时涵等着白雁随的消息,翻着所有关于陆隐之的报道。

军训结束第二天是星期五,顾时涵再也忍不住,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白雁随打了个电话,对方没接,她又焦虑地给薛瑞打了一个。

电话终于接通,薛瑞的声音十分疲惫抢先说话:他没事,需要静养,等他好了,我会转告你的担心。

一句话把顾时涵的所有问题都堵回去了,她吞吞吐吐,“我可以见一见陆先生吗?就看一眼,不打扰。”

薛瑞十分不耐烦,现在他的家人想见他都不容易,你说你要见可能吗?

顾时涵终于压不住情绪,抽泣起来,声音一颤一颤,“薛医生,你帮帮我,我就看一眼。”

薛瑞火气直冒,他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还不懂事,他没好气说人还没死,你现在哭早了。还有,要不是和你约好那天吃晚饭,他可能会处理完临时的事情,休息一天再回来。

他越说越有劲,很不友好他两次要死都是因为遇见你。你现在哭给谁听?

薛瑞的话太偏激,顾时涵根本不知道这些,“呜呜呜,我是想见他,可是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一定要他那天回来。”

是陆隐之自己说那天回来,晚上来接她,她只说了一个嗯字,可是无论怎样,她很内疚,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那天不回来,第二天你们要军训。

说完不等顾时涵反应,电话就挂断了。

顾时涵蹲在树影下,泪流满面,是因为要军训,陆隐之才要急着回来陪她吃饭吗?

她情愿军训后见面,也不愿意他这样。不失信于人,终究失信。

正式上课第一天,走进课堂,她终于遇见了陆佳佳和陆子枫,还结识了来自松溪的黎倩。

上午放学,顾时涵在楼梯口追上陆佳佳,陆佳佳的精神状态让顾时涵心冷了半截,好像她哥哥已经无药可救了,“陆佳佳同学,你好。”

陆佳佳有气无力的把手上的几本书递给陆子枫,“什么事?”

顾时涵抱紧怀里的书,蠕动嘴唇,好半天才小声的问:“我听说陆先生身体不舒服,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陆佳佳用警备的眼神看着顾时涵,“我哥哥怎样,需要你操心什么?你以为我哥哥送你个手机,你就是他什么人吗?”

说完,陆佳佳朝陆子枫勾手,“还愣着干什么,司机还在等着呢。”

两人消失在拐角处,顾时涵才失落地下楼。

黎倩追上顾时涵,刚才陆佳佳的口气,她感受到了不友好,这会她温柔地安慰着顾时涵,“你不要跟她计较,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这样,娇蛮任性。”

顾时涵没说话,两人去了饭堂。

上课,下课,吃饭,去图书馆,成了顾时涵一天的主要生活。

只不过,一闲下来,她就翻手机,等着白雁随给她的回信,她相信很快。

周六下午,顾时涵刚在图书馆坐下来,现在唯有浸没在知识的海洋,才能让她稍稍静下心。

翻开借来的一本英文小说,最近她的英文学习有很大的突破。

正全神贯注,手机振动了一下。

顾时涵拿过手机一看,是白雁随的短信:顾小姐,在学校吗?

顾时涵激动的秒回:“嗯,我在的!”

我在大门口等你,带你去京都医院!

顾时涵几乎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跑到宿舍,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裙子。本来想洗个澡,看样子来不及了。

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顾时涵终于忍不住眼泪。她气喘吁吁停下来,努力稳住眼眶里的躁动不安,不能让白雁随看见。

上了副驾驶,顾时涵看见白雁随有些疲惫,脸色暗沉,面容倦怠。最近他一直忙着协助陆鹏飞处理陆隐之的事。

两人都没说话!

到了医院,白雁随带着顾时涵走了专用通道。

电梯在19楼停下。

走在长长的过道里,白雁随稳重的脚步声打破静谧的周围。

白色的四周给人一种清冷的压抑,空调的冷气从顾时涵的毛孔渗透全身。她不自觉打了个冷战,追上白雁随,“白秘书,我身上有汗味吗?”

白雁随看着眼前清瘦的姑娘,心里有点难受,但他依然保持着温和的笑脸,“放心吧,就是有点汗又怎么了?”

“之前我感觉陆先生闻到汗味会....打喷嚏!”顾时涵有点后悔,出门时应该冲个澡,上了白雁随的车子,她才想起陆隐之之前打喷嚏的事。

“不是的,他那段时间有鼻炎,现在好了。”白雁随努力安慰顾时涵。

两人推开陆隐之的房间门,一眼看见正对面,薛瑞正平躺在沙发上翘着退看报纸。蒋鑫坐在一旁刷着手机。

往里走,顾时涵看见陆隐之穿着蓝色竖条纹病号服,整个人瘦了不少。

薛瑞坐了起来,拿起茶几上的香烟和打火机,直接出去了。

蒋鑫看了看其他三个人,突然想起上次香檀寺吃早餐的事,他觉得跟着薛瑞有前途,于是起身跟顾时涵打了招呼,“顾小姐怎么多日不见,瘦了一圈。”

顾时涵脸一红,不知怎么接句。

陆隐之浅淡一笑,薄唇毫无血色,“军训一定很辛苦,我听说文山大学的军训时间短,训练强度很重。”

一句话解释了顾时涵消瘦的原因。

如果不是他们在,她可能会情不自禁地扑进陆隐之的怀里,大哭一顿。

蒋鑫意味深长地和白雁随调换了眼色,两人结伴出去。

顾时涵局促地站在门口,不知进退。

陆隐之靠在床头,笑着说:“过来!”

顾时涵低着头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抱歉,我失约了。”陆隐之说。

他身上散发着消毒水混着中药的气味,手背上都是针孔。顾时涵眼泪一滚,明明她和陆隐之没有关系,可她一想到他遭受的罪,心里就疼痛万分,就像看见妈妈和外公那时候被病魔折磨一样难受。

她难受,为什么自己年龄不大,却要经历好几次这样的事。

她含糊地说:“我不接受道歉。”

陆隐之叹了一口气,苦涩的笑道:“我该怎么弥补呢?”

他掀开被子,要起来。

顾时涵着急上前扶他,“你要做什么?”

“去洗手间。”

“......”顾时涵身体一僵,看了看自己的手,是继续扶还是放开?真是让人纠结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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