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9章(1 / 1)

安止嫣神情紧张地说道:“森宫之术,它被内层麟盾吸取了近月的术力,又在那场花雨上耗费了那么多的术力,竟然仍能施放森宫之术。这头森宫混沌兽实在是太强了。”

叶锋也注视着“蜃海”的影像。

他看到,自最中心兽笼处,仍有代表着森宫混沌兽术力的绿色不断向外流涌。

向南位宫北秋月珊那座阵枢术盾方向奔涌去的翠绿之色,最为浓厚……甚至浓厚得几近墨绿。

森宫混沌兽显然非常清楚,南位阵枢术盾中的宫北和秋月珊对它的威胁最大。

因此,森宫混沌兽便将其当作了攻击的主要目标。

可是,森宫之术到底是什么?

只是一座森林吗?

那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但是,叶锋仅仅能从“蜃海”影像的颜色上面,获知术力的流向与强弱,并看不到那座被植物塞满的内层麟盾中真实地发生着什么。

根本无法得知,内层麟盾中的驭妖师与将士们,究竟正在面对着怎样猛烈的攻击。

孙鳕冒着漫天花雨,终于又跑回了与赵由分手的地方。

可是,他却既没有看到赵由,也没有看到手小欠。

只有漫目的浅紫色花瓣,还有空气中残余的一线术力气息。

他们两个哪去了?

这时,孙鳕忽然发现,左前方的地面上有些不对。

花雨如瀑,此时他脚下的积花已经快要没了膝。

在这一马平川的麒麟双盾中,所有的积花本来应该都是一般厚度。

然而,孙鳕却发现左前方的地面上,有一片积花凸起了一个长条。

就好像,积花之下掩埋了一具尸体。

孙鳕的脚步停了下来。

那会是谁的尸体?

赵由的,还是手小欠的?

孙鳕满心警戒,抬起脚步,向着那处凸出来的积花走去。

然而,他只走出了两步,就仿佛踩到了什么令人恐惧而恶心的东西一样,脸色一变。

孙鳕缓缓抬起脚来,用脚将脚下的积花拨开,发现脚下的大块石板已经成了黑色的泥土。

而他的脚,正踩着一道混着鲜血的泥土所划出的边界线条。

这道边界线条,带着一股以死咒施出土缚之术的术力之息,血腥恶臭。

孙鳕的脊背突然一阵冰寒。

施出死咒的人,不可能活下来。

那么就是说,赵由已经死了。

赵由竟然被手小欠杀了。

孙鳕的脸色一白。

那个手小欠竟然真的是夜枭。

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想到这里,孙鳕又强行冷静了下来。

赵由死了,并且施出了死咒的土缚之术。

这就意味着,手小欠不论生死,都被困在这处土缚之术中。

这座麒麟双盾空如旷野,就算满天飞花,在这巴掌大的范围之内,手小欠根本就无处藏身。

孙鳕缓缓退后两步,退出了土缚之术的范围。

他凝运识海,双手如同拂袖一般,猛然向身前一挥。

一股狂风便平地而起,将地面上的积花全数刮至了外围。

那个凸起的物体便清清楚楚地露了出来。

果然是赵由已然彻底石化的身体。

孙鳕看着这个刚刚还与自己闲聊的男人,现在竟然已经变成了一堆没有任何生气的石头,目光渐渐阴沉。

他猛然抬起头来,望向土缚之术术阵另一端。

那里不知在何时,也出现了一个凸起的花堆。

孙鳕一运识海,再挥出一道狂风,将那处积花尽数刮飞。

那里便露出了一个微微垂首,双肘搭膝,盘坐在地的黑色身影。

这个黑衣少年被赵由困在了死咒之术之中。

但这仍不能改变这个连个散修者都不是的黑衣少年,竟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便轻松杀死了土术术者赵由的事实。

孙鳕看着那个黑色身影,一字一句地吐道:“夜枭。”

手小欠用手指轻轻一拂肩头几瓣残留的花瓣,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

然后,他的嘴唇幽魅般开合了几次,仿佛缓慢无声地说道:

孙鳕,你无处可逃。

孙鳕面色冰冷。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只掌心中便现出了两道疾速飞旋的风刃。

孙鳕猛一扬手,这两道风刃便斩碎了飞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疾速飞旋着向手小欠凶猛切去。

然而,那两道风刃一触及手小欠的身体,手小欠的身体竟然便涌荡了起来,化为了一滩清水,摔落在地。

于是,这两道风刃根本什么也没有切到,就“嗖嗖”两声向远处飞去,不见了踪影。

孙鳕狠狠一怔,脱口惊道:“水镜之术。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是个术者。”

空气中仍旧没有回答,就仿佛刚刚那个人影,是孙鳕的幻觉一般。

一片寂静,只有飞花不停地簌簌飘落。

孙鳕满脸都是无法置信,看着面前死咒土缚之术的诡谲恶臭咒图。

一片空荡,只有赵由已已然石化的尸身孤孤伶伶地躺在那里。

孙鳕看着赵由的尸身,心头渐渐升起了恐慌。

手小欠呢。

他明明连个散修者都不是,怎么会施出了水镜之术。

不,手小欠如果中了以死咒施出的土缚之术,就绝对不可能离开这里半步。

可他现在在哪了。

他究竟是怎么杀死赵由的。

孙鳕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是恐慌。

他忽然想到,如果是手小欠隐藏了水术术者的身份,现在除了以水镜之术藏身在这土缚之术所覆盖着的某一处外,再没有其他可能。

于是,孙鳕便狂吼一声,使出了所有术力,在身周施出了数道疯狂旋转的风刃。

这数道锋利的风刃,在整座土缚之术的咒图范围内狂乱地横扫起来。

“呼呼呼呼。”

“哗啦啦啦。”

风啸如鬼,沙飞如铁。

土缚之术法阵之内的泥土、花瓣,尽数被这数道风刃搅起切碎。

碎泥残花被狂风腾起,离地足有两丈之高,如同一股巨大暴虐的黑色龙卷风。

不要说手小欠,就算是一只兔子,也不可能在这样狂暴的风刃中留得全尸。

之前奔逃的过程中,已经耗费了孙鳕的大量术力。

这一场疯了般的风刃,又几乎耗尽了孙鳕残余的术力。

他只觉得识海几近枯竭,头痛欲炸,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扑通”一声跪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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