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顾问,来,坐。”刘队给陈瑞倒了杯水,“刚刚打人累着了吧?”
……
“放心刘队,他不会说出去。说不定还会做个污点证人,如果他想多活几年。”陈瑞说。
“这个我不担心。陈顾问,说说吧,我就说瞅着你眼熟呢?”刘队笑眯眯的看着陈瑞。
“刘队,这个事儿我能解释。”秦生挡住刘队的视线。
“嗯。你说。”刘队点头,抬头纹舒展开来。
“……”
“当年扫黑的时候,刘队没忘有人给了消息吧?”陈瑞看着刘队,眼神烁烁。
“黑曼巴……”刘队喃喃说道。
出了警局。
秦生还在惊异刚刚刘队态度的转变。
“你……你之前就在跟警察打交道?”秦生问。
“金陵市大大小小的警察,我基本都知道。”陈瑞心中解开了一个疑惑,心情颇好。
“……你来我这儿,也是做了调查?”
“嗯。”
面对着陈瑞这么诚恳,秦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我得去思锐家一趟。”陈瑞说。
“干嘛去?”
“提醒提醒孙家,让那个白先生露出头来。”
车内安静了好一会儿,这个时候秦生看了看后视镜,然后将车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
秦生揭开安全带,“陆展那小子跟我们呢!”
陈瑞转个身,发现不只是陆展,孙思锐也跟着下了车。
“你俩干啥来了?”秦生粗声粗气。
陆展乖乖的站在车旁边,双手交叠,不知所措。
“啊呀!秦队,好巧啊!”孙思锐一瘸一拐的过来,热情的招呼。
“巧个屁!跟着我们干嘛?”
“秦队长,我……我……”陆展结结巴巴的想解释。
“你俩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干嘛去了?”孙思锐理所当然的问。
“当然是给你擦屁股去了!”
“那你们倒是带着我啊!”
“带你干什么?让人家给你关进去?”
陆展在旁边默默的听着。
“上车!陆展,你回二队去吧。”
孙思锐屁颠屁颠的上了车,嘴里还嘟囔着:“早带我不就得了!还非得让我学一场福尔摩斯!”
陈瑞的大脑在飞速旋转。
莫名出现的白先生是谁?在自己走了之后冒出来,竟然还明目张胆对孙家下手?难道是刘家出的人?
夜晚的金陵依稀存留古城的风采。
唐非穿着一身暗红,头发也扎成一个小啾啾。
咖啡厅里人声鼎沸,男男女女凑在一起,暧昧、加班。
陈瑞来的有些晚。
“最近不是没案子么?”唐非叫了一杯奶茶。
“白水,谢谢。”陈瑞坐定,拿出手机给唐非看照片,“这个人。”
“这不是地下新来的小子吗?怎么?这么快就招你了?”唐非不解。
“你知道?”
“陈瑞,你最近光是忙警局的事儿都不可开交,就别管这个事儿了!”唐非劝告。
“这个人想让孙家老二消失。”
“我知道。”唐非耸肩,“所以那群人才被抓。”
“是你报的警?”
“也不能这么说,我可不是什么正直之辈。不过事关思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失去亲人。”唐非搅动着奶茶,轻轻抿了一口。
“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不多,但是……来势汹汹!还记得你之前给刘家出谋划策的时候吗?”
陈瑞点头。
那是一次和马家的较量。
四五百人一起砍杀的场面,比电视里来的震撼!
“对面马家就是这个小伙子。你知道他当时才多大?17岁,高中都还没毕业!虽然马家当时输了,但是换个身份,上了台面!现在仔细想想,整件事儿就是马家挑起来的。”
“这个白先生……是马家的人?”
“准确的说,是马家现在董事长的小儿子,叫马乞灵。在黑道混,叫做白先生。”
陈瑞没有说话。
“你都离开多久了,可别招他。”唐非好意提醒。
“为什么会想对孙家下手?”陈瑞喝了口白水。
“很正常,思锐不也搞死自家的赌场!”
“唐非,查一下这个人的资料,确切点的。我总觉得这个人意图不简单!”
陈瑞起身离开,想了想又回头,“你师父呢?这么久了,都不愿意出山?”
“我师父身体最近越来越不好了。”
“替我给他老人家带个话。”
“嗯。还有……”唐非欲言又止,“我师兄最近不知道去哪儿了,也许是在你对家也说不定。”
陈瑞盯着唐非好一阵子,这才离开。
回到家,孙思锐还在装模作样的看书。
陈瑞换鞋子的时候看到一些杂草,无奈的摇头。
这小子学的是推理还是跟踪?
“回来了?”孙思锐抬头,脸上居然还莫名架上一副眼镜,看起来……跟孙思锐的大脸格格不入。
“嗯。”
“干嘛去了?大晚上的,啥事儿跟我也说说呗。”孙思锐跟上书房。
“你最近查的怎么样?”陈瑞舒服的靠在椅子上。
提到这个话题,孙思锐瞬时就捏头耷拉脑,瘫在沙发上。
“不怎么了样!警察知道啥,我就知道啥!想自己查,一点门路都没有。”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查这些?”陈瑞对这个问题好奇,由来已久。
“倒是也没什么,就想练练手呗!”孙思锐说的理所当然,“毕竟没有比自家更好的素材。”
“就因为这儿?”
“那还能因为什么?”孙思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那你查到孙家有哪些对头了吗?”
“遍地都是!”孙思锐夸张的形容,“光是我能查到的企业,大大小小的都有好几十家,别提地下了。那个司机,不是还想绑我哥来着吗?”
“思锐,你要搞清楚定义。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合作共赢的。尤其是企业和企业之间,有摩擦不代表是对头。”陈瑞重新科普,“还有,富家子弟应该都有一些聚会。你知道马家吗?”
“马家?就是那个生产橡胶的?”
“嗯。”
“知道,他们家大姐特别爱动手打人。”
“关于他们家的小儿子,你知道吗?”
“小儿子?我想想……”孙思锐挠了挠头皮,“我想起来了,比我大上一岁,笑起来阴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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