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逐渐恢复冷静,将泛起的情绪按下来,理智逐渐成为主导,提醒着她,诸穆和云长渊之间的关系。
他们之所以像,是因为捏云长渊的时候,她私心里是按照诸穆的来捏的。
既然诸穆是原型,自然是像的了。
只是这点私心,因沉浸式游戏的经历,变得混乱,凌乱。
但慕九歌永远都会清楚的分清现实和游戏的区别。
与云长渊的经历让她会有些许恍惚,对诸穆有刹那的情绪波动,但也仅仅只是刹那,游戏当不得真,对诸穆的感情,更早就了断。
一切都已经画上了句号。
心中逐渐冷下,慕九歌冷淡的将视线从诸穆身上移开。
诸穆地位高,性子冷,当主教官也只负责重要训练,出来露一个脸后,就把体能训练任务交给何盼。
众目睽睽看着,何盼就是和慕九歌再不对付,也做不了什么。
但在常规训练之后,何盼就开始耍起了手段。
野外负重跑。
慕九歌的负重明显比别人多了两倍。
但其他人都碍于何盼教官的威望,假装不知,也绝对不让慕九歌碰自己的负重,硬生生的要让慕九歌吃下这个闷亏。
慕九歌早就训练过一轮了,这些年也一直保持着健身,体质倒是好的。
虽然是别人的两三倍,但也不是背不起,扛不住。
她什么都没说,背起负重便开始跑。
其他人看着慕九歌神色淡定的往前,并没有因为增多的负重而出现任何难堪,不由得心里生出了些许佩服。
“不愧是高级游戏工程师,身体素质杠杠的。”
“但这负重,要坚持30公里,就算是身体好也够呛,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
“她坚持不到最后。”一个男人眼神阴狠,“终点不会有她。”
培训员们听到这话,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再不敢议论什么,连忙闭着嘴巴往前跑。
慕九歌负重压力大,但一直保持着节奏,匀速往前。
逐渐和其他培训生拉开距离。
跑的快的,远远地甩开了她,跑的慢的,气息接不上的,远远地掉在了后面。
山路上,慕九歌一个人稳稳当当的跑着。
汗水沿着额头如水柱般往下滚。
慕九歌用毛巾擦汗,看着毛巾上的水/渍,不由得想着,还是玄幻世界好,修为强大,一切凡人的劳累都不存在。
灵力一挥,便神清气爽,没有一滴汗水。
可惜,她终究只是个凡人,成仙成神不过都是幻想。
思绪间,教练车从后面开了过来,扬起漫天的灰尘。
何盼站在车上,嚣张的看着慕九歌,“慕九歌,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
慕九歌没理她,继续往前跑。
但何盼的车却超过了她,横着挡住了她的去路。
何盼高高站在车上,指着慕九歌的左侧,“你看,这里是山顶,旁边就是悬崖。”
距离慕九歌五米远的地方,是怪石嶙峋的悬崖,虽可见底,但是掉下去,却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慕九歌眼神瞬间冷了,“何盼,你想杀我?”
“慕九歌,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不愧是让我最有危机感的对手。”
何盼拍了拍手,四个壮汉就从车上跳了下来,朝着慕九歌围来。
慕九歌冷嗤,“何盼,我可是公司的高级游戏工程师,是在册的培训生,我要是在这里死了,你也没办法交差!”
“是不好交差,但了不起,就是被训斥一顿没有做好教官的职责罢了,认认错就过去了。”
何盼毫不在意的笑着,满脸阴毒,“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这时候进来训练营,不该意图不轨接近诸穆。”
“慕九歌,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四个壮汉得到何盼的命令,朝着慕九歌攻来。
慕九歌也不会坐以待毙,立即反抗,和他们打了起来,她本身打架本事就不错,但奈何何盼对她太了解了,找的四个壮汉,在功夫上面都是一等一的。
四个加在一起,慕九歌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没多久,就落入劣势,被逼的节节后退。
脚下,是悬崖峭壁。
何盼阴冷下令,“推她下去!”
一个壮汉猛地撞向慕九歌,慕九歌退无可退,脚下顿时悬空,朝下追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
这种声音在游戏里她时常听着,十分习惯,但处境却与游戏里截然不同。
游戏里她可以飞天遁地,但这里,她只是个凡人,会因为地球引力而被摔成肉酱。
慕九歌满心绝望。
就在这时,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忽的穿过她的腰,将她抱住。
下降的速度停止,她被抱着往上飞去。
这怀抱,竟让她觉得有几分熟悉。
她抬眼看去,就见到诸穆冷硬的俊脸。
“是你。”
她惊讶的看着他,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诸穆面无表情,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带着飞上了地面,就松手,将她扔下。
慕九歌反应迅速,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勉强站稳。
也瞧见,诸穆背后的钢铁翅膀,收了起来。
他神色冷漠的看着何盼,语气冰寒,“何盼,你犯了罪。”
称述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更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何盼脸上的狂笑在这时候僵住,脸色在迅速变得煞白。
她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颤,“诸穆,这、这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你的辩解,自有审判官来分辨。”
诸穆手里拿着银色的镣铐,“自己伏罪,还是我动手?”
“诸穆,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我上了审判台,你也会跟着丢脸的。”
何盼期期艾艾的正要装可怜求情,却听见诸穆极其冷血无情的声音。
“我会取消婚约。”
何盼:“……”
她彻底慌了怕了,从汽车上跳起来,拉着诸穆的手求情,可是,刚拉到手,下一秒,就被诸穆扯开,直接给铐住了。
诸穆拉着她就往山下走,动作粗鲁,跟拖一个牲口似的。
何盼嘤嘤哭泣,“诸穆,我求求你,别对我这么无情,看在我父母的面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诸穆,求求你,诸穆……”
从始至终,男人没有丝毫回应,冷的,就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