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韩有贞身后,跟着一只鬼怪,青面獠牙,披头散发,舌头垂到胸口,两手生有利爪,十分狰狞恐怖。
韩有贞惊叫一声,撒腿就跑。
那鬼怪一跃一丈高,将韩有贞扑倒在地,张口就咬。
韩有贞鬼哭狼嚎,奋力挣扎,不能逃脱,声音渐小,死了。
第二日上午,村中人找见韩有贞尸骸,被吸干了血液。
当天夜里,林晓东、方锦婷来到了寿云山下。
方锦婷道:“此寿云山中三十年无事,想不到吾恩师不在了,马上就出了人命。”
林晓东一招手,拘来韩有贞魂魄,犹是死状,血肉淋淋。
林晓东问道:“谁人害了你性命?”
韩有贞抱臂瞪目,惊恐道:“鬼,长舌头鬼……”
方锦婷道:“你且说仔细些。”
韩有贞道:“我晚上回家,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就看见它,舌头长到胸口,爪子比手指还长,我吓得跑,它就追我,我就被它……”
林晓东一拂袖,把韩有贞灵魂收去了,法眼一观,山中有一处慈微洞,洞中有一怪,本相正如韩有贞所言。
两人来到慈微洞外,方锦婷怒喝:“妖孽,出来受死!”
慈微洞中杀出五位女怪,各名谢瑜然、白艳蕙、马秀慧、吴月华、杨子怡。
谢瑜然便是那厉鬼所化。
白艳蕙怒喝:“什么人?”
方锦婷挺身道:“吾是安阳山诚方派方锦婷,吾师兄是顺安县林晓东!”
谢瑜然侧目变色:“是你们?”
方锦婷喝问:“你等为何在山中害人?”
谢瑜然凶恶道:“人血香甜,不可不尝。”
方锦婷闻言大怒:“放肆!”把剑一抡,向谢瑜然杀去。
杨子怡大喝:“莫冲撞吾姐姐!”来战方锦婷。
辗转冲突,杀有十七八合,杨子怡不敌,腰间取来青云铃一摇。
方锦婷祭金蝉珠于顶上护身,安然无恙。
杨子怡见状,收身往后退去。
方锦婷抬手一指,金蝉珠嗡一声响,正中杨子怡面门,打死了。
吴月华失色:“妹妹!”向方锦婷杀来。
方锦婷举剑来迎,冲突周旋,斗有二十回合。
吴月华怎敌,料不能胜,把落尘销骨图抖开,向方锦婷放去红光。
方锦婷一拂袖,金蝉珠放一片金光,把红光挡住了。
吴月华道法不灵,回身欲走。
方锦婷一哼,金蝉珠打来,打在吴月华顶上,脑浆迸出,死于地上。
马秀慧怒呼:“方锦婷!”抡剑杀来。
方锦婷便战马秀慧,周旋往来,有二十六七合。
马秀慧亦不敌,袖底拿来青霞镜,祭起顶上,向方锦婷放来青色虹光。
方锦婷抬手一指,施法加持金蝉珠,金光大灿,非青霞镜所放宝光能破。
马秀慧“啊”的惊呼一声,欲要逃命。
方锦婷复把金蝉珠打去,伤着马秀慧后心,死了。
白艳蕙喊杀一声,直取方锦婷。
林晓东抽出本心剑来,战住白艳蕙。
往来腾挪,战三十余合,林晓东稳占上风。占上风。
白艳蕙渐感吃力,往后撤去,一招手,背上冲霄剑出鞘,悬于头顶,剑尖放来一束红光。
林晓东取来销魂伞撑开,也放红光,将冲霄剑宝光抵挡住了。
白艳蕙手指一弹,冲霄剑叮一声响,向林晓东前心飞去。
林晓东一抬手,含光石从袖底打出,正中冲霄剑剑尖,一声锐鸣,打落下来。
白艳蕙一看不好,掩一剑欲走。
林晓东一招手,含光石复打来,打着白艳蕙后心,打翻在地,害了性命。
谢瑜然扬声大叫,向林晓东杀去。
林晓东手中剑招架,腾挪周旋,斗有近四十合。
谢瑜然如何取胜,袖底拿来玉蟾钵,举过头顶,放去一道白光。
林晓东销魂伞伞柄一拧,红光扫来,把玉蟾钵收去了。
谢瑜然没了法宝,往后退去。
林晓东左肩一摇,透龙剑出鞘一斩,削去谢瑜然首级。
林晓东拂开虚空,将谢瑜然、白艳蕙、马秀慧、吴月华、杨子怡灵魂收起,同方锦婷回山。
侯冈县城中有一女儿何艳玲,年十六七,青春靓丽。
这日夜里,何艳玲睡下,梦见一个中年美妇,对她道:“你容颜甚美,可否换头给我?”
何艳玲不予理会,那美妇便自离去了。
此后半月间,何艳玲几乎每晚都梦见那妇人,问她可否换头。
这夜,何艳玲又做此梦,不耐烦道:“头给你,你拿去!”
美妇大喜,举剑便砍来。
何艳玲惊得坐起,才知是一梦,复又睡下。
第二日早,何艳玲起床,坐在梳妆台前,对镜一照,吓得一个踉跄,几乎从椅子上跌坐下来。
就见那铜镜中的何艳玲,已经是那中年美妇样貌。
听见声响,何艳玲父母冲进门来,却见女儿房里坐着一个陌生女人,还穿着女儿的衣服。
何父大叫:“你是谁?”
何艳玲起身道:“父亲,是女儿!”
何母道:“你不是我女儿,我女儿才十七岁。”
何艳玲急了:“娘,我真是女儿,我,昨晚被人换了头。”
何父何母相视一眼,何父大怒:“哪里来的疯女人?我女儿呢?”
何艳玲两眼通红:“我真是女儿,我这半个月来,不是天天梦见那女人找我换头?我昨晚答应了,早上起来,便成这幅样子了!”
何母观何艳玲身形似是女儿,小心上前:“你真是玲儿?如何验证?”
何艳玲撩起衣襟:“娘,孩儿的胎记还在这。”
何母上前一看,确实是女儿的胎记无疑:“你真是玲儿?”
何艳玲头埋进母亲怀中:“娘,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何母回头望向何父。
何父眨眨眼:“先吃饭吧,吃过饭,去安阳山。”
上午,何父何母同何艳玲,一起上了安阳山来。
林晓东、方锦婷、王彬立在门外。
林晓东看何艳玲一眼,道:“这不是你的头。”
何艳玲眼睛红肿,吸吸鼻子,点头道:“这是梦里一个女人的头,她要跟我换,我答应了,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何父求道:“几位师父,快给我女儿看看吧,这怎么突然间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