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还没到,我就已经提前来了,打听到了县令家大公子修园林的事情,一路调查至此,正好赶上你和那人斗法。”
林晓东点头:“多亏温姑娘出手搭救,我上一次差点死在他手里,要不是今日姑娘出手,恐怕要再死一次。”
江永宁拱手道:“也谢谢温姑娘救了我们。”
林晓东转而问道:“卢宏达把你们抓去都干什么了?”
江永宁含恨咬牙:“每天搬石头垒墙,从早干到天黑,有的时候夜里也不休息。”
于慧颖道:“我倒还好,村里的妇女都关在一起,给修园子的人做饭洗衣服。”
林晓东凶笑:“等着吧,卢宏达蹦跶不了几天了。”
几人来到监牢,此时村民们已经安全了,自然不怕打草惊蛇,硬核劫狱,林晓东手一伸,霜潭剑直接从正门飞了进去。
看守大牢的都是些狱卒,林晓东手下留情,把人轰走了事,几个人来到了戴己石的牢房前。
戴己石早听见了外面鬼哭狼嚎,看向林晓东的眼神带有几分恐惧。
林晓东侧身向温芸眉,道:“这位是御史大人的女儿温姑娘,你有救了。”
戴己石听了,急忙拱手行礼,焦急道:“温姑娘,县令卢德寿纵容其子,欺压村民劳民伤财,请明查!”
温芸眉一点头:“此事我已经知道了,咱们先逃出去再说。”
几个人出了门,就看见院子中、墙头上站满了人,高声冲他们喊:“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温芸眉一笑,手一伸,如意放了一道绿光冲天而起,狱卒们不自觉跟着抬头往天上看去,再低头一看,人已经不见了。
狱卒慌了,高声道:“快去通知县令大人!”
卢德寿在府中正酣睡,突然听见敲门声,下人来开门,狱卒跑得气喘吁吁:“快通知大人,不好了,戴己石被人给救走了!”
下人带着狱卒来到了卢德寿房中,狱卒上气不接下气:“大人,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两个道士,把戴己石给救走了!”
“什么?”
卢德寿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变了声调,站起来瞪眼,满脸疑惑,“道士?”
狱卒点头:“是,一男一女,还带着三个人,看起来像是公子修园子,从村里抓来的那些村民!”
卢德寿哈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来,面露惊恐神色,慌张道:“坏了!戴己石是想带着村民去见温大人!”
“快去叫县丞来!”
下人去了吴阳云的住处,戴己石被关起来之后,吴阳云就成了县丞。
吴阳云听说戴己石被救走,也吓得眼睛发直,急匆匆赶到卢德寿家。
二人在厅中商议,卢德寿道:“两个道士救走了戴己石,一男一女,带着三个村民,明显是要去找温大人。”
吴阳云低头一想,突然打了一个冷战,拍了一下大腿:“坏了!村民是不是被他们放出来了?”
卢德寿慌了,说话带起了颤音:“可能吗?”
“不把他们救出来,这三个村民从哪来的?”
“该死的!我当初怎么不一刀斩了他!”
卢德寿骂了一句,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吴阳云分析道:“他们一定会去找御史大人,我们只要把温大人稳住,在周围设下埋伏,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准能悄无声息地把他们抓住。”
“可是他们有两个道士。”
卢德寿担忧道。
吴阳云点头:“这两个道士,就只能交给史先生来解决了。”
卢德寿点头:“你亲自去大狱旧址看看,要史先生来解决这两个祸害。”
吴阳云领命,乘马车来到了北边大狱旧址。
走到大牢大院门口,马开始躁动不安起来,马夫骂道:“干什么?
拿鞭子抽你!”
再往前走两步,马夫突然吓破了胆似地尖叫,把手里的灯笼都扔掉了,边跑边喊:“死人了,死人了!”
吴阳云被吓了一跳,掀开了帘子,往下一看,满地的死尸,都是卢德寿养的打手,史弘亮也在其中,早就身首异处。
“呕……”吴阳云舌头一伸就吐了,招呼马夫,“快回去快回去!”
马夫早跑没影子了,吴阳云也下车往回跑去,边跑边吼:“这是谁干的!这谁干的!”
一直跑到城门口,吴阳云才停下来,喘得肺疼,手扶着城墙对守卫道:“快,快,安排车马,送我去大人府上!”
吴杨云回到卢德寿家,心情还未平复,止不住颤抖,卢德寿见状疑惑道:“怎么了?
村民们呢?”
吴阳云呆呆道:“死了,都死了!”
“啊?”
卢德寿疑惑张嘴。
“史弘亮,史弘亮死了!”
“死了?”
卢德寿差点跳起来。
吴阳云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一定是被那两个道士杀了!守在那的人也全都死了!”
“那村民也全都放跑了?”
卢德寿捂着胸口坐了下来。
吴阳云直喘粗气:“没有史弘亮,没有人能挡得住这两个道士!他们要是见了御史大人,就全都完了!”
卢德寿低下了头,眼睛飞速地转圈,道:“你马上安排人去收尸,千万别被人发现,我安排人埋伏在温大人住处和县衙外围,他们人多势众,两个道士而已,怕什么!”
吴阳云点了点头,安排了人去收尸,然后亲自带队,在温大人住处以及县衙都布置了暗哨,卢德寿则一大早就去见温大人。
温松诚住在官办驿站,卢德寿安排了许多人,名义上是伺候,实际上是监视,有女儿在暗中调查,温松诚就安心住着,哪也不去。
早上,刚吃过饭,卢德寿就来拜见,拱手道:“大人,请随我来县衙查阅卷宗。”
温松诚跟着卢德寿去了县衙,吴阳云就守在大门口,卢德寿看了吴阳云一眼,吴阳云点了点头。
县衙所在的街道上,一大早安静得吓人,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温松诚心知肚明,什么都没说。
两位大人进到了大堂,吴阳云躲到了县衙对面的院子里,在墙头盯梢,对手下道:“看好了,不管是谁,只要敢擅闯,直接上去按住。”
墙后面有两排二十多个官兵,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