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榆尔这明摆着是在羞辱她,但是她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任她羞辱,毕竟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为了活下去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为何不能再放弃一次。
想到这里,林婉晴慢慢跪下去,看着苏榆尔说:“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让我跪下也不是不行。”
她跪下,对苏榆尔说:“对不起。”
苏榆尔冷眼旁观,见她盯着自己,便直言:“不够。”
“你说什么?!”
林婉晴快要恼羞成怒,苏榆尔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够?
“我说不够,不够真诚,我不满意。”
若是让林婉晴这么轻松就把这关过了,那司机和他的女儿那边,她还怎么交代?
“苏榆尔,我警告你,你不要太过分,我现在还没有倒台,我也还有公司在,你再这么过分,如果让我找到重来一次的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苏榆尔笑了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你什么时候打算放过我了,就算我不为难你,就凭今天我的所作所为,你会轻易饶过我,哪怕以前我没有对你动手的情况下,你都想要杀了我。”
她慢慢蹲下:“如果知道你会重来一次,那么我想现在尽可能的欺负你,反正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轻易放过我。”
林婉晴咬着牙苏榆尔说的没错,只要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不管苏榆尔今天对她怎么样,她都绝对不会放过苏榆尔。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
苏榆尔站起来:“我确实很有自知之明,比你有自知之明多了,毕竟你忘记了,现在你在我手上,如果不道歉的话,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想要腿还是想要尊严你自己选。”
“你故意的?”
林婉晴看出来了,苏榆尔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想侮辱她。
“你以前对我做了什么都忘了吗?就算我侮辱你能怎么样?比得上你对我所做的分毫吗?拜你所赐,我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陷入危险当中,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针对过你,唯一做错的就是和我走得太近,但是你觉得真的做错了吗?他们和我走的这么近,凭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
苏榆尔越说越气,随即便一巴掌拍到林婉晴的脸上。
“我说了,道歉!”
林婉晴咬着牙只得低下了头。
她眼里带着火光,但此时却完全无能为力。
她看出了苏榆尔心中的气,知道自己如果不道歉的话,今天是讨不了好的,不仅讨不了好,还要浑身是伤,她今天已经折腾了一天,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保全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不就是道歉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到就是了。”
林婉晴跪了下来,看着苏榆尔一直磕头:“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不会再针对你,不会再做那些伤害你的事,更不会再伤害你的朋友,你的家人。”
林婉晴每说一句话,头都要在地上重重的磕一下。
声音很大,听着旁边的保镖目瞪口呆。
没有想到他们抓林婉晴的时候,对方还是一脸的高傲自大的样子,这才不到一天时间就已经被苏榆尔和龙卿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事实证明,千万不要对苏榆尔和龙卿抱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不然结果就会像林婉晴这样。
不过这林婉晴也是自作孽不可活,苏榆尔和龙卿势力有多大她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却偏偏还要来对付苏榆尔,以为自己能顶替苏榆尔的位置。
只能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苏榆尔还没有喊停,林婉晴已经头破血流了。
在一旁站着的龙卿想要制止苏榆尔,但是想了想又退了回来,苏榆尔心里压着气,不找一个放出来的途径肯定不行,而今天就是她把所有的忧虑担心愤怒排解出来的时候,他不能不能苏榆尔这个机会。
而且磕几下头又不会磕死,林婉晴但凡有这么脆弱,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们。
“好了,你起来吧。”
苏榆尔云淡风轻的对林婉晴说。
林婉晴咬咬牙站起来身体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差点有点站不住,但旁边没有人扶她,他只能硬生生的扶着身体慢慢站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打算让我自己磕死,你还是太脆弱了,不能和我比,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我迟早会对你再下手的,我不会忘记今天你对我的所作所为。”
苏榆尔不由得轻笑:“难道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苏榆尔恍然大悟:“哦,是不是你还不知道呢?也是,这也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忘了告诉你了。”
林婉晴看着苏榆尔的脸,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忘了告诉我什么?”
“这段时间你对我们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全部告诉了你的家人,他们已经收回了你手中所拿的股份,以及你对公司的管理权,你现在没有人可以用,他们都不打算保你,你已经是孤身一人的状态了,你还能掀起什么大风浪?”
闻言,林婉晴的身体猛的晃动了一下,重新跌坐回去。
“不可能,他们不会不要我的。”
公司就是林婉晴的底气,连公司都没有了,林婉晴还能把苏榆尔怎么办呢?
更何况他的家人不要她了,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是家人心手上的宝,是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整个家里对她最不好的就只有表哥了。
“不仅如此,他们知道我们带走了,本来打算报警的,现在已经取消报警的想法了,因为他们觉得你是活该,他们已经把你交到了我们手里,任我们拿捏。”
林婉晴一直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自己想想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你家里的人不可能为了保你连整个公司都不要了,但是只要龙卿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们林家在荣城举步维艰。他们为了活下去自然要放弃你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吗?”
苏榆尔的声音越来越轻,语气里的嘲讽之意也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