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妖蛊?”涂钦文成的脸色一变,“了解这个做什么?”
“是这样,我的一个朋友,中了化妖蛊的咒蛊。在他变成了怪物之后,就被封印了起来,想要等待寻找一个解蛊的机会。因此,我想替我的朋友……”杭清穹说道。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涂钦文成就打断了他。
“不可能。如果你的朋友当真中了化妖蛊,那么我们也救不成。”涂钦文成一口回绝了杭清穹的要求。
杭清穹欲言又止,然而他看出来了涂钦文成的脸色并不好看,在说起化妖蛊的时候,涂钦文成就显得有几分不乐意,而当杭清穹说起有一个朋友中了化妖蛊之后,涂钦文成更是直接变了脸色。
“族长,我只求一个解蛊,其它的我都不想要。如果有什么能为族长做的,我也很乐意帮族长一个忙,为族长上刀山下火海也无妨!”杭清穹语气坚决道。
好不容易见到了蛊族族长,这对杭清穹来说或许会是唯一的机会。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或许杭清穹就再也没机会见到蛊族族长了。
而化妖蛊,只有蛊族的族长才能知道。
涂钦文成皱眉看着杭清穹,沉默了良久,才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在你说到你朋友中了化妖蛊的时候,我会说不可能吗?”
杭清穹老实摇了摇头。
“因为想要施展化妖蛊,就必须以一枚九转妖兽的内丹作为媒介,配上至少一个大乘境,三个洞虚境,九个合体境的蛊族族人半生的修为,才能完成此蛊。这一枚化妖蛊,必然是只有我族陷入必死之境地,需要以命相搏的时刻,才会炼制。你说你朋友中了这化妖蛊,可我们南疆蛊族已经有几百年不曾炼制过化妖蛊,你这朋友,又是从何而来?”涂钦文成反问道。
杭清穹闻言也是不由得一愣。他完全没想到这化妖蛊的炼制居然需要如此苛刻的条件。
正如涂钦文成所言,不到蛊族穷途末路的时候,他们是绝不会炼制这化妖蛊的。
可又是为何,师娘会中了这化妖蛊?莫非师娘与五幕山庄有什么干系?
就算师娘与五幕山庄有干系,她也绝不可能参与这悬赏蛊族之事。于修谨的为人,杭清穹很清楚,他是绝不可能允许师娘参与这种事情的。
既然如此,师娘当初又为何会中这化妖蛊?
“至于解蛊,炼制起来更是麻烦。我可以告诉你,炼制解蛊所付出的代价,比炼制化妖蛊要小,但也绝非易事。”涂钦文成说完,微微一顿,而后冷笑一声,“我倒是更加关心,你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何身份,为何会中了这莫须有的化妖蛊?你又是从何听来化妖蛊的消息?”
杭清穹沉默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解释清楚他为何会知道化妖蛊,这朋友又是从何而来。良久之后,杭清穹才叹了口气:“化妖蛊,是乌塔鲁长老告诉我的,我只知道我的那位朋友变成了一个怪物。至于我的那个朋友,很抱歉我不能告知族长。”
“既然如此,你便走吧,不必再来。看在你救了乌塔鲁他们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活着离开。”涂钦文成挥了挥手。
“族长,如今蛊族与五幕山庄的命运都已经危在旦夕,真的不考虑一下我们彼此合作,给彼此一个机会吗?”杭清穹还是不愿意离开,想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闻言,涂钦文成眉头一皱,正要发作,杭清穹再次打断了他。
“五幕山庄的目的是令千金和你们的蛊族至宝碧翠蟾,他们想要移花接木,将蛊族的气运转嫁到自己的身上。我想,族长为了令千金,更是为了蛊族的未来,至少应该给我个机会。”杭清穹说道。这是之前他从霍飞宇嘴里问出来的目的。尽管不知道真假,但只要能够在此时说服涂钦文成就可以。
果然,听到女儿和族人,涂钦文成还是转过头看了杭清穹一眼。他久久地不说话,和杭清穹对视。
良久之后,涂钦文成开口问道:“那么,你能够为我们做什么?”
“我不是蛊族人,我可以想办法去说服五幕山庄放弃对你们的悬赏,阻止你们二者之间两败俱亡的局面。我想,如果五幕山庄真的不惜一切代价来剿灭你们蛊族的话,你们自然也有办法让他们不好受,对吧?”杭清穹的思路渐渐地清晰了。为何在杭清穹那个时代已经没有南疆巫蛊和五幕山庄了?因为五幕山庄想要彻底剿灭蛊族,而蛊族也在最后一刻与五幕山庄同归于尽。
如此一来,蛊族和五幕山庄的结局便有了思路。可师娘又是为何身中化妖蛊,这一点杭清穹还需要去探查。
“反正给我一个机会,你们也不会亏什么。等到事成,我再来要解蛊也不迟。还请族长给我这个机会。”杭清穹说道。他给出的条件已经足够优渥,甚至到了涂钦文成没有理由拒绝的程度。
果然,涂钦文成点了点头:“好,便如你所说。如果你真的能做成,只要五幕山庄不再针对我们南疆蛊族,与我们南疆蛊族友好相处,我便亲自为你炼制一份化妖蛊的解蛊!”
“不必族长亲自为我炼制解蛊,只需要告诉我炼制解蛊的方法即可。”杭清穹说道。
在这里的东西,杭清穹是带不回去的。这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东西,杭清穹在这里只不过是一个过客,因此杭清穹只想知道解蛊如何炼制,却不在意这解蛊是否在自己手中。
涂钦文成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真的没想明白杭清穹的意图。
“好,那便如你所说,我可以破例,将炼制解蛊的方法传授与你。但你要说到做到。”涂钦文成说。
“必当竭尽全力!”杭清穹拱了拱手。
“今天就在这里歇息吧。明日你就可以走了。”涂钦文成下了逐客令。
“谢族长成全。”杭清穹再次弯腰施了一礼,而后与乌塔鲁一齐退出了大屋。